那压抑的抽泣,呼吸的频率都带着一种刻意的控制。
完美的表演。
骗过了前世一心想要救人的我。
2.这一次,轮到我了。
时间在蛇窟里仿佛凝固的毒液,缓慢而粘稠地流淌。
潮湿、闷热、无处不在的腐臭和绝望,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我成了吴坤眼中“识时务”的新人。
沉默,能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问为什么。
从最肮脏的打扫猪圈、搬运散发着恶臭的肥料(用于掩盖毒品气味),到逐渐接触到一些外围的、风险较低的“送货”跑腿。
每一次,我都表现得像一个被生活彻底压垮、只求苟活的麻木躯壳。
每一次经过那个铁笼,我都能感受到叶蓁的目光。
不再是前世那种充满依赖和求救的柔弱眼神,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评估和审视的穿透力,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开我的伪装。
她在观察我。
正如我在观察她。
机会出现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狂风像发疯的野兽,撕扯着铁皮顶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雨水如同瀑布般从破损的缝隙灌入,牢房里一片狼藉。
吴坤和他几个核心手下都缩在相对干燥的“大厅”里喝酒赌博,咒骂着鬼天气。
我被指派去清理通道尽头的积水,那里离叶蓁的铁笼很近。
雨水混着泥浆在地上肆意横流。
我沉默地挥动着破旧的拖把,动作笨拙而吃力。
泥水溅到了铁笼边缘,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叶蓁破烂的裤脚上。
她猛地缩了一下腿,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闷哼。
我动作一顿,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惨白,嘴唇紧抿,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目光扫过她的脚踝,那沉重的镣铐边缘,似乎因为长时间摩擦和潮湿,皮肉已经红肿溃烂,渗着淡黄色的脓水。
前世,这一幕会让我心如刀绞,不顾一切想要帮她减轻痛苦。
此刻,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
我停下动作,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地上浑浊的积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勉强听到的气声,带着一丝犹豫和迟疑:“……伤口……会烂。”
我的声音很低,被淹没在狂暴的雨声和远处的喧哗里,但足够清晰传入笼中。
叶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