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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带崽:渣王爷追悔莫及苏灵犀萧景琰全文免费

影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灵犀的手指猛地收紧,诊脉老太医那句“喜脉,一月有余”还在耳边。孩子。她竟然,真的有了孩子。这三年,她从江南绣坊无人问津的孤女,一步登天,成了权倾朝野的靖王萧景琰的禁脔。多少人艳羡她泼天富贵,又有多少人暗地里唾她痴心妄想,不过是个玩意儿。唯有她自己清楚,这王府深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可现在,她有了孩子。靖王的孩子。她的心口一阵滚烫,那是压抑了太久的微弱期盼。靖王萧景琰,那个永远冷峻、永远看不透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总该会有一分不同吧?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够她抓住,去赌一个未知的将来。她要亲自告诉他。苏灵犀屏退了侍女,小心翼翼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莲子羹,一步步走向靖王的书房。清芷院到前院书房的路,她走了无数遍,从未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漫...

主角:苏灵犀萧景琰   更新:2025-05-29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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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犀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带崽:渣王爷追悔莫及苏灵犀萧景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影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灵犀的手指猛地收紧,诊脉老太医那句“喜脉,一月有余”还在耳边。孩子。她竟然,真的有了孩子。这三年,她从江南绣坊无人问津的孤女,一步登天,成了权倾朝野的靖王萧景琰的禁脔。多少人艳羡她泼天富贵,又有多少人暗地里唾她痴心妄想,不过是个玩意儿。唯有她自己清楚,这王府深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可现在,她有了孩子。靖王的孩子。她的心口一阵滚烫,那是压抑了太久的微弱期盼。靖王萧景琰,那个永远冷峻、永远看不透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总该会有一分不同吧?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够她抓住,去赌一个未知的将来。她要亲自告诉他。苏灵犀屏退了侍女,小心翼翼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莲子羹,一步步走向靖王的书房。清芷院到前院书房的路,她走了无数遍,从未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漫...

《女配带崽:渣王爷追悔莫及苏灵犀萧景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苏灵犀的手指猛地收紧,诊脉老太医那句“喜脉,一月有余”还在耳边。

孩子。

她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这三年,她从江南绣坊无人问津的孤女,一步登天,成了权倾朝野的靖王萧景琰的禁脔。

多少人艳羡她泼天富贵,又有多少人暗地里唾她痴心妄想,不过是个玩意儿。

唯有她自己清楚,这王府深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可现在,她有了孩子。

靖王的孩子。

她的心口一阵滚烫,那是压抑了太久的微弱期盼。

靖王萧景琰,那个永远冷峻、永远看不透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总该会有一分不同吧?

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够她抓住,去赌一个未知的将来。

她要亲自告诉他。

苏灵犀屏退了侍女,小心翼翼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莲子羹,一步步走向靖王的书房。

清芷院到前院书房的路,她走了无数遍,从未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漫长而忐忑。

手心渗出薄汗,莲子羹的温热透过瓷盅传来,她却觉得指尖冰凉。

该如何开口?

是欣喜,还是羞怯?

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惊喜,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无数念头在她脑中翻滚。

临近书房,窗棂内透出两道人影。

一个是靖王萧景琰惯常的玄色身影,另一个,是身形婀娜的柳贵妃。

靖王的心腹,也是这王府后院实际的掌权者之一。

苏灵犀的脚步下意识一顿,想着是否该回避。

就在此时,柳贵妃那娇柔中带着尖刻的嗓音,清晰穿透窗纸,飘了出来。

“越王殿下,您这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戏码,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去?

那苏灵犀看着温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让她察觉了蛛丝马迹……”越王殿下?

苏灵犀整个人被钉在原地,血液瞬间冻住。

柳贵妃在和越王萧景渊说话?

靖王的亲弟弟,那个传说中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贤王?

他怎么会和柳贵妃在靖王的书房里,谈论自己?

她听见越王萧景渊那独特的,清朗中带着温润的嗓音响起,此刻却压低了,亲昵得像情人低语,内容却让她如坠冰窟。

“皇兄远在边疆巡查军务,短期内无法回京。

府中诸事繁杂,我身为皇弟,自然要替皇兄分忧解劳,稳住后宅。

只是……本王也没想到,这一扮作皇兄的模样,‘宠幸’苏灵
犀,竟已持续了这般久。

她若知晓真相,怕是真的要闹翻天。”

“轰——”苏灵犀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扮作皇兄……宠幸……这六个字,像六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那些温柔缠绵的夜晚,那些伏在她耳边的低语,那些深入骨髓的亲密……都不是靖王萧景琰?!

是越王萧景渊!

三年来,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春宵的,竟然是靖王那个声名在外的“贤德”胞弟!

她腹中的孩子……这个她曾以为是救赎的生命……是谁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恶心感,山崩海啸般席卷她。

她手中的莲子羹盅剧烈晃动,汤水几乎泼洒出来,被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稳住。

牙齿深深嵌入下唇,带来尖锐刺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她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

就在她五脏俱焚之际,书房内,又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模仿着靖王萧景琰惯有的冷漠与不屑,语调、尾音,甚至连那份骨子里的疏离都惟妙惟肖。

苏灵犀认得,那是越王萧景渊在刻意模仿他兄长的语气,也是她曾经无比熟悉,以为是专属于她的“靖王”的声音。

“一个玩意儿,怕什么。

她苏灵犀难道还真敢为了这点所谓的‘真相’,舍了这靖王府泼天的荣华富贵不成?

呵,真是笑话。”

柳贵妃咯咯娇笑起来:“殿下说的是。

谅她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万一……”那“靖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厌弃与警告:“替身之事,做得隐秘些。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都处理得很干净。

最要紧的是,别真让她怀上本王的孩子。

本王,嫌她脏。”

“脏!”

这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千斤重的巨锤,狠狠砸在苏灵犀的天灵盖上,将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爱恋,砸得粉身碎骨。

她脏?

她是谁?

江南绣坊的孤女,无父无母,一入王府,便被冠以“禁脔”的恶名。

她有选择吗?

她除了攀附,除了小心翼翼侍奉,还能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侍奉的是靖王,她将一颗真心捧上,三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懈怠,换来的,就是一句“脏”?

究竟是谁脏?!

是这两个道貌岸然,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视人
命如草芥的萧家兄弟!

是这个蛇蝎心肠,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柳贵妃!

他们才是最肮脏的存在!

原来,她苏灵犀,在他们眼中,甚至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替换、随意欺瞒、随意丢弃的“玩意儿”。

她的存在,她的感情,甚至她此刻腹中这个无辜的孩子,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注定要被抹去的、肮脏的“意外”。

三年的情爱,三年的恩宠,三年的期盼……顷刻间,灰飞烟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耻辱。

苏灵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走回清芷院的。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牵动全身的痛楚。

方才强行压制的反胃感此刻再也忍不住,她冲到院角的暗处,俯身剧烈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苦水一阵阵上涌。

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所有她曾经坚信不疑的东西,都碎裂成了齑粉。

她跌坐在冰冷的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空洞得吓人。

突然,那面她从江南带来的,据说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古镜,镜面无端泛起阵阵水波般的涟漪。

随即,一行娟秀却带着戏谑的小字,缓缓浮现在光滑的镜面上:笑死,女配还当自己怀了龙种,殊不知靖王从未碰过她,是越王这匹狼玩腻了她!

苏灵犀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镜面。

古镜又开始它日常的发癫了。

这面古镜自三年前她进入靖王府起,就时不时会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批注”,内容匪夷所思。

什么“剧情节点”、“BE预警”、“工具人设定”、“原著走向”……诸如此类的词句,她初时以为自己眼花,后来又疑心是得了什么臆症,甚至偷偷请大夫看过,却查不出任何所以然。

久而久之,她也只能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弹幕”当做是这面古镜本身的诡异之处,尽量不去理会。

可今天,这行字,每一个偏旁部首,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针,一根根狠狠扎进她的眼底,再刺入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女配?”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玩腻了她?”

所以,连这面不知道来历的破镜子,都在明晃晃地嘲笑她的愚蠢和自作多情吗?

所谓的“宠幸”,
在那个温润如玉的越王萧景渊看来,仅仅是“玩”?

玩腻了,就可以像丢弃一件旧衣服,随意丢弃她苏灵犀?

甚至,连带着她腹中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都要被斥为“脏”,要被“处理干净”?

苏灵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屈辱,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她胸腔内疯狂翻滚、冲撞。

她死死盯着镜面上那行字,直到它们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女配……”苏灵犀低低地重复着这个称谓,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诡异弧度,冰冷刺骨。

如果她是“女配”,那精心设计这一切,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萧景琰和萧景渊,又算是什么?

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主”吗?

好一个“玩腻了”。

好一个“脏”。

她苏灵犀,是女配,也绝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地“玩”过去!

这笔血泪交织的账,她一笔一划,都刻在了骨头上!

孩子……她的孩子……苏灵犀颤抖着,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

这个认知,像一簇微弱却顽强的火苗,在她冰冷绝望的心海上,点燃了一丝疯狂的暖意和决绝的勇气。

她慢慢抬起眼,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那个女人,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绝望、空洞,逐渐沉淀下来,变得幽深,冷寂,毫无温度,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底下暗流汹涌。

苏灵犀缓缓站起身,走到房间一角的妆奁前,打开了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暗格。

暗格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些金银锞子和几张银票。

这是她三年来,不动声色,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一笔不小的私产。

是她为自己,也是为腹中这个孩子,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她取出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紧紧攥在手心。

“走着瞧。”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字一句,清晰而冷冽。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苏灵犀僵在原地,指尖的凉意已蔓延至四肢百骸。

书房内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她的血肉。

柳贵妃娇笑一声,那声音此刻听来格外刺耳:“还是殿下英明。

那苏灵犀,不过是我当初寻来
,献给靖王殿下排遣寂寞的玩意儿。

让她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一步登天,殊不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与越王殿下的一场游戏罢了。”

游戏?

她苏灵犀三年的情意,三年的如履薄冰,在他们眼中,仅仅是一场“游戏”?

席间,立刻有其他几个她只在宴会上见过几次的权贵子弟开口附和。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越王殿下当真是好手段,连自家皇兄的女人,也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佩服,佩服!”

另一个带着淫邪的笑意:“那苏灵犀确实姿容绝艳,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也难怪两位殿下都爱不释手。

这样的尤物,就算只是个玩意儿,也值了。”

“就是,不知我们何时也能有此等‘艳福’,尝尝靖王府‘旧人’的滋味?”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灵犀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些人,这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权贵,私底下竟是这般嘴脸!

柳贵妃似乎对这些奉承极为受用,声音越发得意:“说起来,七日后,便是靖王殿下‘纳’她为侧妃的仪式了。

到时候,咱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揭穿这一切的真相。

本宫倒要看看,她苏灵犀从云端跌落泥沼,身败名裂,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想必,一定很精彩,岂不快哉?”

当众揭穿?

让她身败名裂?

苏灵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狠毒的心思!

那个模仿靖王萧景琰语气的“越王”再度开口,依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调子:“甚好。

此事便交由贵妃处置。

只是,别真闹出人命,也别让她真怀上什么孽种,不好收拾。”

“孽种!”

这两个字,比之前那句“脏”还要恶毒百倍,像两把烧红的锥子,狠狠刺入苏灵犀的心脏。

她的孩子,在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子,在他们眼中,竟是“孽种”!

是“不好收拾”的麻烦!

苏灵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这无边恶意吞噬时,妆台上的古镜镜面,再次泛起水纹。

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啧啧,柳贵妃才是这出大戏的幕后黑手啊。

她想借着彻底打压苏灵犀这个“假冒伪劣”的宠妾,来巩固自己未来靖王妃的地位
呢。

一箭双雕,玩得挺溜。

原来如此。

柳贵妃,这个看似只是靖王心腹的女人,野心竟如此之大。

而她苏灵犀,就是柳贵妃用以邀功、用以排除异己的垫脚石!

古镜上的字迹变换:还有哦,据可靠消息,靖王萧景琰对“原定女主”(柳贵妃)可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苏灵犀肚子里这个孩子,若真是靖王萧景琰的,一旦被柳贵妃视为眼中钉,那妥妥就是母子共赴黄泉的剧本。

刺激不?

苏灵犀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果说,之前她对靖王萧景琰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他只是被蒙蔽,以为他对自己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那么此刻,古镜的这番话,彻底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靖王对柳贵妃百依百顺?

若孩子是他的,等待她们母子的,也是死路一条?

也就是说,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在萧景琰和柳贵妃眼中,都是一个必须除去的“孽种”!

她苏灵犀,连同她腹中的孩子,根本没有活路!

那张刚刚从老太医手中接过,还带着药香的喜脉诊断书,此刻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几乎要被手心的冷汗浸透。

诊断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催命符。

“喜脉,一月有余……”这曾带给她无限期盼的八个字,此刻读来,只剩下无边讽刺与绝望。

她苏灵犀,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任人摆布,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愤怒,屈辱,悲凉,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在她胸中剧烈翻腾。

她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身子,背脊挺得笔直。

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尽,只剩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亮得吓人,仿佛燃烧着两簇幽幽鬼火。

她不能倒下。

她还有孩子。

她要活下去。

她要让这些把她当做玩物,肆意践踏她尊严的人,付出代价!

苏灵犀转身,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回内室。

那份喜脉诊断书,被她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藏起。

这是她的催命符,也是她唯一的武器。

苏灵犀回到清芷院,脸上不见半分泪痕,唯有一片死寂。

哭?

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些人欠她的,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喜脉?”

她对着空荡的房间自语,指尖抚过那张薄薄的诊纸,“孽种?


,真是好得很。”

她苏灵犀,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孩子,既然他们不想要,那她就亲手了结。

但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她唤来心腹侍女:“去一趟城南,找张药婆,就说我要调理身子的药。

记住,做得隐秘些。”

侍女应声而去。

张药婆是她早就留意的人,专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手脚干净。

落胎药,她必须备下。

但用与不用,何时用,她说了算。

柳贵妃不是想在七日后的纳妾仪式上看她笑话,让她身败名裂吗?

“好啊,”苏灵犀对着镜子,镜中人面色苍白,眼神却锐利,“那就七日后。

我倒要看看,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跳梁小丑。”

纳妾仪式,宾客云集,正是她脱身的最好时机。

也是她送给那对“情深义重”的兄弟和那位“贤良淑德”的柳贵妃一份大礼的绝佳场合。

这几日,“靖王”的赏赐流水一般送进清芷院。

绫罗绸缎,珍玩珠宝,几乎堆满了半个库房。

苏灵犀起初只觉讽刺,这些东西,是用她的尊严和血泪换来的。

直到某日,管事太监送来一支成色极好的血玉簪,她记得分明,三日前,“靖王”才赏过一支一模一样的。

“这支簪子,王爷昨日才赏过。”

她平静开口。

管事太监脸上堆笑:“苏主子好记性。

这不,王爷想着主子您辛苦,特意又赏了一份。

主子好福气啊。”

苏灵犀心中冷笑。

一份是靖王萧景琰的例行公事,另一份,是越王萧景渊假借兄长名义的“情意绵绵”?

真是体贴入微,双倍“恩宠”。

“替我谢过王爷。”

她不动声色地收下。

这些赏赐,越多越好。

她打开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叠银票和金银锞子。

这些,是她三年来,从那些“恩宠”中,一点一滴抠出来的。

是她为自己,也为腹中这个“孽种”,准备的买命钱。

如今,拜那两位殿下所赐,她的私库正以惊人的速度充盈。

“呵,用你们的钱,买我的自由,顺便,再给你们添点堵。

这买卖,划算。”

她拿起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指尖的冰凉透过纸张传来。

这让她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攥着一张卖身契,跪在柳府门前。

那时,她是江南小吏苏明德的独女。

父亲为人清正,却不知得罪了何
方神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构陷父亲的,正是柳贵妃的家族。

柳家势大,无人敢伸出援手。

她求告无门,眼看父亲就要屈死狱中。

柳贵妃,彼时还只是靖王府的侧妃,却已是后院实际的掌权者。

她“恰到好处”地出现,给了苏灵犀一个选择。

“签了这份卖身契,入靖王府,伺候王爷。

你父亲,本宫保他一条性命。”

柳贵妃当时的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施舍。

苏灵犀没有选择。

她用自己的终身自由,换了父亲的苟延残喘。

她成了柳贵妃献给靖王的一件“礼物”,一个用以固宠,或是用以试探的棋子。

原来,从一开始,她苏灵犀就是个玩意儿。

是柳贵妃手中的玩意儿,是靖王眼中的玩意儿,更是那个披着温润外皮的越王萧景渊,用来满足他龌龊心思的玩意儿!

“柳诗筠,”苏灵犀念出柳贵妃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你毁我家园,辱我至此。

这笔账,我记下了。”

她将那张喜脉诊断书和新得的落胎药放在一起,妥善藏好。

七日。

她只有七日时间。

“萧景琰,萧景渊,柳诗筠……”她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这游戏,既然你们还没玩腻,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票大的。”

她会让他们明白,女配,也是会掀桌子的。

而且,掀得很彻底。

苏灵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

暴雨将至。

很好。

她喜欢这样的天气。

只有在最深的黑暗和混乱中,才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变成仓皇逃窜的猎物。

清芷院内,苏灵犀对着铜镜,细细描眉。

距离那场所谓的“纳妾仪式”,还有五日。

五日,足够她将这场戏唱得更精彩些。

这三年,她日夜面对的“靖王”,竟是两个人。

真正的靖王萧景琰,如传闻般冷峻寡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召幸她时,也多是例行公事,不带半分温情,更不喜她主动亲近。

而另一个,越王萧景渊,则在她面前扮演着一个“深情款款”的靖王。

那些她曾信以为真的温柔体贴,那些夜半的耳鬓厮磨,皆出自这位“贤王”的精湛演技。

轻佻,虚伪。

苏灵犀记得,他腰侧靠下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有一颗极隐秘的朱砂痣,是无数
次“恩爱”时,她无意中瞥见的。

真正的萧景琰,绝无此物。

“主子,王爷传话,让您装扮得体些,前厅有贵客。”

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灵犀放下眉笔。

贵客?

她心中冷笑,怕是来看她这只笼中雀的吧。

“知道了。”

她换上一件湖水色的广袖罗衫,裙摆绣着暗纹的缠枝莲,既不显得过分妖娆,也不失贵气。

发髻松散地挽着,仅簪了一支碧玉簪,素净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这副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怜惜”。

踏入前厅,苏灵犀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上的真靖王萧景琰。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面无表情,只在她进来时,抬了抬眼皮,便再无动作。

而他的下首,赫然坐着越王萧景渊和柳贵妃柳诗筠。

好一个“贵客”临门。

苏灵犀垂下眼帘,再抬起时,脸上已是恰到好处的惊喜与羞怯,盈盈拜倒:“妾参见王爷,见过越王殿下,柳贵妃娘娘。”

萧景渊,不,此刻他只是“越王”,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虚扶一把:“苏姑娘不必多礼。”

柳贵妃则掩唇一笑,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苏灵犀,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恶意。

“苏妹妹今日这身装扮,真是清新脱俗,难怪靖王殿下对你另眼相看。”

柳贵妃的声音娇柔婉转。

苏灵犀心中腹诽:“戏精学院优秀毕业生,说的就是你吧?”

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贵妃娘娘谬赞了,妾蒲柳之姿,不过是沾了王爷的恩泽。”

萧景琰全程未发一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虚伪的寒暄过后,柳贵妃终于图穷匕见,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状似无意地问道:“灵犀妹妹,有段时日未见了。

近来,靖王殿下待你,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来了。

苏灵犀暗道。

她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萧景琰,那双水眸中迅速蓄满了孺慕与娇羞,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难以抑制的喜悦:“殿下……殿下待妾,确是与以往不同了。

他待我,比从前更温柔体贴了许多。

妾……妾心悦之。”

话音刚落,苏灵犀清楚地感觉到,主位上的萧景琰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端着茶盏的手指似乎也收紧了几分。

而他身旁的萧景渊,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那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苏灵犀的眼睛。

“是吗?”

柳贵妃的笑容深了几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那可真是要恭喜妹妹了。”

苏灵犀心中冷笑:“恭喜?

怕是恨不得立刻撕了我吧。”

萧景渊此时亲自为苏灵犀布了一筷子蜜汁火方,动作自然而然,语气也带着惯有的宠溺:“乖囡,这道蜜汁火方是你素日里最爱吃的,多用些。”

“乖囡”二字一出,厅内气氛瞬间凝固。

萧景琰冷冽的视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

萧景渊猛然回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哈哈一笑,试图弥补:“皇兄常在私下里这般唤苏姑娘,本王听得惯了,一时失言,倒是让苏姑娘和皇兄见笑了。”

苏灵犀垂眸,敛去眸底的讥讽。

好一个“听得惯了”。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这“乖囡”二字,从这个虚伪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让她难受。

“妾……妾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苏灵犀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对着萧景琰福了福身,不等他允准,便匆匆转身离去。

她能感觉到背后几道复杂的视线。

“皇兄,苏姑娘这……”萧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未等他说完,柳贵妃那带着尖细笑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意有所指:“哎呀,灵犀妹妹这般模样,莫不是……害喜了?”

苏灵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加快了步伐。

害喜?

是啊,害了你们的“喜”,断了你们的“戏”!

她苏灵犀,等着看你们的好戏开锣!

回到清芷院,苏灵犀再也忍不住,冲到院角的暗处,俯身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苦的胆汁一阵阵往上涌。

那句“乖囡”,那个男人虚伪的温柔,柳贵妃恶毒的试探,萧景琰冰冷的漠视,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呕——”她撑着墙壁,大口喘息,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场鸿门宴,不过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苏灵犀直起身,擦去唇边的水渍,那双因呕吐而泛红的眸子,此刻却清亮得吓人。

她不会输。

绝不会。

当晚,清芷院的烛火不安地跳动。

越王萧景渊,顶着靖王萧景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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