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得很。”
她苏灵犀,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孩子,既然他们不想要,那她就亲手了结。
但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她唤来心腹侍女:“去一趟城南,找张药婆,就说我要调理身子的药。
记住,做得隐秘些。”
侍女应声而去。
张药婆是她早就留意的人,专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手脚干净。
落胎药,她必须备下。
但用与不用,何时用,她说了算。
柳贵妃不是想在七日后的纳妾仪式上看她笑话,让她身败名裂吗?
“好啊,”苏灵犀对着镜子,镜中人面色苍白,眼神却锐利,“那就七日后。
我倒要看看,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跳梁小丑。”
纳妾仪式,宾客云集,正是她脱身的最好时机。
也是她送给那对“情深义重”的兄弟和那位“贤良淑德”的柳贵妃一份大礼的绝佳场合。
这几日,“靖王”的赏赐流水一般送进清芷院。
绫罗绸缎,珍玩珠宝,几乎堆满了半个库房。
苏灵犀起初只觉讽刺,这些东西,是用她的尊严和血泪换来的。
直到某日,管事太监送来一支成色极好的血玉簪,她记得分明,三日前,“靖王”才赏过一支一模一样的。
“这支簪子,王爷昨日才赏过。”
她平静开口。
管事太监脸上堆笑:“苏主子好记性。
这不,王爷想着主子您辛苦,特意又赏了一份。
主子好福气啊。”
苏灵犀心中冷笑。
一份是靖王萧景琰的例行公事,另一份,是越王萧景渊假借兄长名义的“情意绵绵”?
真是体贴入微,双倍“恩宠”。
“替我谢过王爷。”
她不动声色地收下。
这些赏赐,越多越好。
她打开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叠银票和金银锞子。
这些,是她三年来,从那些“恩宠”中,一点一滴抠出来的。
是她为自己,也为腹中这个“孽种”,准备的买命钱。
如今,拜那两位殿下所赐,她的私库正以惊人的速度充盈。
“呵,用你们的钱,买我的自由,顺便,再给你们添点堵。
这买卖,划算。”
她拿起一张最大面额的银票,指尖的冰凉透过纸张传来。
这让她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攥着一张卖身契,跪在柳府门前。
那时,她是江南小吏苏明德的独女。
父亲为人清正,却不知得罪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