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构陷父亲的,正是柳贵妃的家族。
柳家势大,无人敢伸出援手。
她求告无门,眼看父亲就要屈死狱中。
柳贵妃,彼时还只是靖王府的侧妃,却已是后院实际的掌权者。
她“恰到好处”地出现,给了苏灵犀一个选择。
“签了这份卖身契,入靖王府,伺候王爷。
你父亲,本宫保他一条性命。”
柳贵妃当时的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施舍。
苏灵犀没有选择。
她用自己的终身自由,换了父亲的苟延残喘。
她成了柳贵妃献给靖王的一件“礼物”,一个用以固宠,或是用以试探的棋子。
原来,从一开始,她苏灵犀就是个玩意儿。
是柳贵妃手中的玩意儿,是靖王眼中的玩意儿,更是那个披着温润外皮的越王萧景渊,用来满足他龌龊心思的玩意儿!
“柳诗筠,”苏灵犀念出柳贵妃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你毁我家园,辱我至此。
这笔账,我记下了。”
她将那张喜脉诊断书和新得的落胎药放在一起,妥善藏好。
七日。
她只有七日时间。
“萧景琰,萧景渊,柳诗筠……”她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这游戏,既然你们还没玩腻,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票大的。”
她会让他们明白,女配,也是会掀桌子的。
而且,掀得很彻底。
苏灵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
暴雨将至。
很好。
她喜欢这样的天气。
只有在最深的黑暗和混乱中,才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变成仓皇逃窜的猎物。
清芷院内,苏灵犀对着铜镜,细细描眉。
距离那场所谓的“纳妾仪式”,还有五日。
五日,足够她将这场戏唱得更精彩些。
这三年,她日夜面对的“靖王”,竟是两个人。
真正的靖王萧景琰,如传闻般冷峻寡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召幸她时,也多是例行公事,不带半分温情,更不喜她主动亲近。
而另一个,越王萧景渊,则在她面前扮演着一个“深情款款”的靖王。
那些她曾信以为真的温柔体贴,那些夜半的耳鬓厮磨,皆出自这位“贤王”的精湛演技。
轻佻,虚伪。
苏灵犀记得,他腰侧靠下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有一颗极隐秘的朱砂痣,是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