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绣的是算学版《女诫》,每针每线都是《九章算术》例题,比如这朵莲花的十二片花瓣,算的正是二伯府上每月的胭脂水粉进项。”
二伯的脸立刻黑得像烧焦的算珠。
沈砚冰趁机塞给明薇块新做的算珠糖糕,小声道:“林妙双在屏风齿轮里加了孜然粉,等会儿苏老头靠近就会打喷嚏 —— 像极了前世你整甲方时放的芥末饼干。”
黄昏的聚贤阁飘起细雪,琉璃棱镜的投影在雪地上连成算珠阵。
明薇看着娜扎骑着汗血宝马闯入,马鞍上挂着串会发光的琉璃算珠 —— 正是用拜占庭商人的琉璃瓦改的,每颗珠子都刻着波斯文“照临阁必胜”。
“东方砚!”
娜扎的弯刀在灯笼下划出半道银河,“拿巴叔叔说拜占庭船队要挂咱们的莲花旗,还把船长室的算盘换成了你的卡通像 —— 就是那个咬糖糕的样子!”
满厅贵胄看着沈砚冰刻在琉璃算珠上的卡通像集体失语。
明薇摸着发烫的耳尖突然顿悟:算珠少女的商道博弈,从来不是正襟危坐的账本对轰,而是藏在琉璃棱镜里的彩虹骗局,是绣绷齿轮间的孜然喷嚏,是让所有缺珠算盘都消化不良的莲花暗语。
夜市的更夫敲着“算珠显灵”的梆子经过,明薇看着沈砚冰新刻的“聚贤阁征服者”令牌笑出声 —— 这厮竟在令牌上刻了她用算珠砸向缺珠算盘的场景,糖糕渣还粘在算盘角上。
她突然想起父亲账册里的波斯金币,海马浮雕在琉璃棱镜的折射下分出七彩光,仿佛在说:当算珠棱镜遇上绣花账本,当缺珠算盘撞上莲花暗纹,这大盛朝的商道,终会被算珠少女的千层套路,敲出一片崭新的琉璃光。
沈砚冰举着改良后的“算珠投影仪”追上来时,明薇正对着聚贤阁匾额比出算珠版“鄙视”手势 —— 当然,是用五颗算珠摆成的“翻白眼”造型,在雪光里像极了波斯商队的滑稽图腾。
琉璃算珠的投影越来越亮,算珠阵在雪地上连成一片,恍若大盛朝的商道账本被镀上了一层彩虹,而她,正是那个握着琉璃棱镜当画笔,在这账本上画出第一笔七彩算珠的算珠少女。
第十章 算珠大会的社死现场金陵城的霜降比李算学的戒尺还准时。
东方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