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是学泉州港的礁石,专门卡商队的货?”
席间响起压抑的咳嗽声。
苏明远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看着明薇手中折射出彩虹的棱镜突然结巴:“妖、妖术!
这分明是番邦的照妖镜!”
“苏大人误会了,”明薇故意把棱镜对准他的缺珠算盘,彩虹正好穿过缺漏处,在地面投出个歪扭的“贪”字,“这是波斯商队送的琉璃分水器,算珠沾了海水容易生锈,用这玩意儿能算出每颗珠子的含水率 —— 就像贵榷场的商引税,总该让商人知道多收的两钱去了哪儿吧?”
沈砚冰突然从梁柱后冒出来,手里举着个毛茸茸的算盘套:“苏大人若怕算珠生锈,在下送您副骆驼毛算盘套,脏了还能拆下来当抹布 —— 正好擦贵榷场验货台上的茶渍。”
满厅贵胄看着沈砚冰比划的“抹布擦茶渍”手势集体憋笑。
明薇趁机给躲在屏风后的林妙双使眼色,少女立刻转动改良后的机械屏风,绣着并蒂莲的绢布突然展开,露出背后用琉璃棱镜投影的“假账本”—— 莲花暗纹里的阿拉伯数字“941”(商盟暗语“就是要气你”)在屏风上跳成踢踏舞。
“各位请看,”明薇指着屏风上跳动的算珠投影,“这是咱们商社新研的算珠皮影戏,讲的是《货殖列传》里范蠡卖马的故事 —— 只不过咱们的马,是波斯商队的汗血宝马,走的是泉州港新开通的莲花航道。”
苏明远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掉了半串。
明薇看着他弯腰捡珠子的模样,突然想起前世审计时遇见的老油条 —— 总爱用捡笔的功夫偷改数据,却不知道她早把真账本藏进了母亲的绣绷夹层,用波斯藏红花水泡过的丝线,连老鼠都嗅不出墨水味。
“东方公子对商道倒是精通,”二伯突然开口,袖口的檀香木粉落在沈砚冰新刻的“商盟舵主”令牌上,“不过听说你娘的绣绷里藏着本《女诫》?
老夫倒是想瞧瞧,女红与算学如何兼得?”
明薇强忍着笑掀起绣绷,露出夹层里用齿轮驱动的“动态账本”—— 莲花瓣随齿轮转动变换数字,叶脉里的阿拉伯数字“168”(商盟暗语“一路发”)在琉璃棱镜下闪得像前世的股票涨停板:“二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