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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妖劫无删减全文

晚茶烟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壹夜伏惊变是夜,乌云沉沉,月光黯淡。一阵夜风袭来,我坐在树杈上抖了抖,小声向同样瑟缩着的泠音开口:“喂,你不是说灰狼为报夺妻之仇要在此与黑狼决斗吗,怎的都这个时辰了还连个鬼影都没有,该不是你的消息错了吧?”泠音将眼一瞪,十分不满道:“我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错?我估摸着决斗是个极重要的事,他们大约要沐浴焚香交代个后事什么的吧?再等等,想看热闹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行!”我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也就耐下性子等着。又过了约摸一刻钟,隐隐听见有树木摧折的声音由远及近,泠音抽了抽鼻子,兴奋道:“来了!”被她感染,我不由也激动起来。还未待调整个舒适的姿势,忽听得利刃破风的声音迎面而来,我险险避过回头便看见一支羽箭钉入树干三分,而我的头发已被削断...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9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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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渡妖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晚茶烟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壹夜伏惊变是夜,乌云沉沉,月光黯淡。一阵夜风袭来,我坐在树杈上抖了抖,小声向同样瑟缩着的泠音开口:“喂,你不是说灰狼为报夺妻之仇要在此与黑狼决斗吗,怎的都这个时辰了还连个鬼影都没有,该不是你的消息错了吧?”泠音将眼一瞪,十分不满道:“我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错?我估摸着决斗是个极重要的事,他们大约要沐浴焚香交代个后事什么的吧?再等等,想看热闹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行!”我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也就耐下性子等着。又过了约摸一刻钟,隐隐听见有树木摧折的声音由远及近,泠音抽了抽鼻子,兴奋道:“来了!”被她感染,我不由也激动起来。还未待调整个舒适的姿势,忽听得利刃破风的声音迎面而来,我险险避过回头便看见一支羽箭钉入树干三分,而我的头发已被削断...

《渡妖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壹 夜伏惊变是夜,乌云沉沉,月光黯淡。

一阵夜风袭来,我坐在树杈上抖了抖,小声向同样瑟缩着的泠音开口:“喂,你不是说灰狼为报夺妻之仇要在此与黑狼决斗吗,怎的都这个时辰了还连个鬼影都没有,该不是你的消息错了吧?”

泠音将眼一瞪,十分不满道:“我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错?

我估摸着决斗是个极重要的事,他们大约要沐浴焚香交代个后事什么的吧?

再等等,想看热闹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行!”

我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也就耐下性子等着。

又过了约摸一刻钟,隐隐听见有树木摧折的声音由远及近,泠音抽了抽鼻子,兴奋道:“来了!”

被她感染,我不由也激动起来。

还未待调整个舒适的姿势,忽听得利刃破风的声音迎面而来,我险险避过回头便看见一支羽箭钉入树干三分,而我的头发已被削断几缕。

我讶异地睁大眼道:“泠音你瞧,好箭法呀!

看来打得很激烈么,我们去前面看可好?”

泠音若有所思绕着那羽箭绕了两圈,突然叫道:“不好!

这是桃木枝干喂了黑狗血,是收妖之术啊!

难道,引来了道人?”

她话音刚落就见林中有一灰袍男子被一柄桃木剑穿腹而过钉入老枯木,挣扎了几下便归了西天,不是平素张扬的灰狼又是谁?

我正准备招呼泠音跑路,忽听泠音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还傻站着等死吗?”

我回身一看,她已拖着大尾巴不见了踪影。

我暗骂了一句这没良心的,也现了原身轻巧跃下枝丫朝林深处跑去。

才跑了没两步,突然林中炸开了一个大火球,耀天夺日之势。

我躲避不及,眼睛登时被火光灼伤,刺痛不已。

眼睛不好使了,耳朵却越发灵敏起来。

耳闻得刚捕杀了灰狼的那群道人正在逼近,我心下哀叹,莫非今日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却在跌跌撞撞中忽然身体一轻,随一阵大力腾空而后又翻转。

我惊恐之下一声还未“吱——”完,嘴便立马被捂了个严实。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清冽冽的声音很是好听,我琢磨着不知来者身份不敢硬碰,也便温顺地不再动弹。

那人带我藏入了灌木丛中,听得那群道人搜寻了好片刻终于悻悻地走了,他轻轻吁了
口气,抱着我从灌木丛中起来。

我踌躇了半刻,终于忍不住理了下毛,开口道:“你为何要救我?”

说实话这场景着实有些诡异,深山老林中狐狸说着人话。

但他竟毫不惧怕地抚了下我头顶的柔毛:“这么好的毛皮,烧焦了多可惜啊。”

我打了个寒战,以为遇上了传说中专剥狐狸毛皮去做衣服的人,于是狠狠一爪便挠上了他的脸,怒道:“去你的贩皮人!”

说罢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随便选了个方向凌空一跃。

天不怜我,下一刻我便撞上了一棵古树,眼冒金星的摔到了树下,又被他拾了起来。

他似乎很高兴,直乐道:“世上竟有你这样蠢的狐狸哈哈哈……”尔后又捏住我的爪子,道,“下手还挺狠。

哪有我这样正气凛然的贩皮人,不过是不忍看他们滥杀无辜罢了,你倒要恩将仇报。”

他这一番话说得委屈,听起来委实不像坏人,我便有些为伤了他而内疚。

想着泠音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便用爪子扒住他的袍袖弱弱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既有心做好事,不如再收留我几日可好。

待我眼睛痊愈了,定会好好答谢你。”

他静了一下,似乎带了几分笑意道:“我一向也不图什么回报的。

我观你神台清明,你若有心,不如拜我为师,与我修道。

如何?”

我记得泠音也有个师父,是个极好看且不靠谱的妖精。

时常出去拈花惹草,引得一众莺莺燕燕往来扒门哭啼,直扰得泠音一个头两个大,哄完这个又去哄那个。

泠音便常感慨说,拜师实在不该找个皮囊好的,不然惹来一大摊子事还得她来收尾。

对此我深以为然。

为了不重蹈她的覆辙,我道:“你长得怎样,是个美人么?”

他似又是愣了一下,道:“问这个做什么?”

我伸了个懒腰,一本正经道:“我的姐妹曾告诉过我,长得好看的多半薄情且不靠谱,不是我能应付得来的,不可轻易招惹。”

顿了一顿,“你到底是吗?”

这厢就听他忍着笑答道:“你姐妹说得很对。

不过,你让我说自己不好看我自然是不肯的;你若让我说自己好看,我又不太好意思,真是两难啊!

不若来日你自己看看?”

我被他这一番话绕得晕了头,又听他诉说着拜他为师的好处,
听了半刻觉得头痛,终究是遂了他的愿。

后来的后来,泠音常说我这师拜得轻率,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贰 道狐奇缘我眼睛着实被伤的不轻,几乎不能视物。

当夜师父便携了我下山寻医。

一路言谈我才知他乃玄天洞府下的道士云清沂,素以修仙为毕生所求。

此番乃是下山观世,以待历劫飞升。

路经薄瞑山时恰好听得我与泠音密谈,一时觉得有趣就停了下来,谁知就救到了我。

可见,世间万般也是要讲究个巧字的。

“你可有名字?”

我正闭着眼任他将捣碎的草药一股脑地敷在我眼皮上,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听他这么问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秒才答道:“有啊,在山里时大家就唤我狸狸。”

他打趣道:“有狸者,猫性也。

我看你就没狐狸的灵性,倒如猫似的傻。”

我听了心内恼怒,张口便反驳道:“胡说!

猫哪有我傻!”

待反应过来,一张狐狸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幸亏有毛掩着,他似乎并未发觉。

他笑了片刻,又道:“狸狸虽写实,却到底不适合用做名字。

你如今是我的徒儿了,我便为你取个新名字可好?”

说罢又揉了揉我的毛,道,“世事如烟,人情暖凉,你终究要去经历,就叫烟凉吧。

喜欢吗?”

我虽不明白他说的深层含义,却觉得这个名字悦耳动听,实在喜欢。

于是不住的在他身边蹭了又蹭,结果蹭了他满身的草药,惹得他又气又笑。

就这样将养几日后,我忽然想起还未让师父见过我的人身,于是伸伸懒腰恢复了人形。

全身还算舒爽,只是右手颇为酸麻,我以为是那日还不小心伤了爪子而不自知,忙用左手解了缚眼的巾带,一看之下便愣住了。

打心眼里说,我活了这小几百年的,见过的能长得这般好看的人,除了泠音的师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一袭修身竹裳,瘦而不弱。

眉目清朗如画,因是趴在床沿上熟睡,发丝微微垂下,表情沉静,更显得其雅致怡人,气质出众,又是与泠音师父的妖媚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顿觉狐颜扫地。

这厢我正对着他的睡颜流口水得欢快,那厢看他似乎是习惯性的将手搭向了往日狐尾之处。

修长的手指刚一触
到我的衣襟,他登时便清醒过来,衣袂摩挲间已将佩剑抵拢我咽喉,眉头轻锁,目光沉沉如墨,薄唇轻启:“何处来的妖孽,竟这般不长眼色?”

我倒是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周身萦绕着修道之人固有的正气,我修为不高,竟被镇得开不了口。

正迟疑间他又将佩剑逼近一分,以前曾他说起过此剑名“清渊”,锋利无比,吹毛立断,是以我脖间瞬间有血渗出。

我吃痛,终于在喉间挤出“师父”二字。

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烟儿?”

不待我回答,他似了然般用我缚眼的巾带利落的包扎住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再说话时语气颇为无奈:“我说哪有这般蠢笨的妖精能闯入我的结界,却不想以你的修为也是能成人形的了。”

我心中不服正待反驳,一眼撞见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忽就有些失了言语,小声的嘟囔了两句,然而心下却是欢喜得紧。

叁 师徒游历我以前从未到过人间,是以看见什么都觉得好奇。

师父只当我小孩心性,便暂时将历劫的事放到一旁,日日陪了我游湖赏花,偶尔兴致来时也教我几个道家术法。

有钱时就出手阔绰,没钱了便去帮人除妖得了钱仍旧阔绰,没钱也没妖时便由我去扮了扰民的妖然后除了我赚钱继续阔绰。

我一向以为当初和泠音在山上时吃着松果各处乘了风看热闹便是潇洒,如今才知随师父四处坑蒙拐骗……哦不,是行侠仗义才是真潇洒。

<每每赚了银两时师父都会分外高兴地抚着我的头发感叹:“哎烟儿,虽说你灵性不高,却真是善解为师的意。

咱们师徒联手,天下畅游啊哈哈哈!”

我原本以为道士都该是清心寡欲的,还怕与他相处不来,却不曾料到道士还能这般跳脱,倒也真是欢喜自在。

只是偶尔想起泠音的师父收了好多徒儿,泠音与他们为了博个师父的青眼而争得头破血流时,也不免担忧地问他:“师父将来还会收徒吗?”

师父愣了愣,眉头舒展道:“桃李满天下,当是每个师者的心愿吧?”

转头一眼看到我耷拉下去的头,又忙改口道,“不过为师哪会那么俗套,为师有你这样称心的徒弟,自然再不会另收徒了。”

说罢还不忘用手揉揉我的头
发,温和而笃定地补充,“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徒儿。”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的清泠泠的眸子,清晰倒映出我的影子。

我这一生,不知父母,从未被如此珍重承诺过,瞬间就有些想热泪盈眶。

我想大约上天还是并未亏待于我的,让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肆 新徒入局漠北一带多妖孽,我们一路向北,连降数妖后师父的名声就远远传了出去,连百余里外的镇子都来请他。

考虑到路途遥远且环境险恶,我便被他留在漠北一家富户家中护宅。

此富户也是奇怪,总觉得自家有妖气萦绕。

可我在房内屋外来来回回寻了十几圈,连狗洞都仔仔细细查过了几遍,除了见过一只壁虎飞快地爬走外,连个能成精的活物也没见到。

若说妖气,还不如我来得重。

是以我日常里也是闲得磨牙,好在富户家的大小姐十分平易近人,时常邀我与她一道嗑着瓜子看戏,叹一回戏中百态,人间唏嘘,也不至于十分无趣。

那一日,我正同大小姐为着戏词心神荡漾时就听得庄子上有人来报,说清沂道长回来了。

我自是扔了手中瓜子便要跑出去迎接,惹得大小姐直在我背后骂“重师轻友”。

我唇角勾呀勾呀几乎要咧向耳根,却在见到师父那一刻僵住了。

师父身侧,竟还跟着个黄衣女子!

她垂着眼怯生生的样子,手还紧紧捏着师父的襟带。

偶尔抬眼顾盼,精致面容自有天然一段媚态。

或许是狐狸的天生敏锐,我知她才是十足十的妖孽不假。

可是,她与师父如今如此情态,却又委实让我摸不清。

如果泠音在的话,定会感叹真是一出狗血的话本子。

可我当时却直是愣住了,只一眼紧盯住师父,等他的说辞。

师父目光闪烁许久,终于憋出一句:“烟儿你在这儿……好像又胖了些许。”

我无语地望了一回天,就听那女子柔声笑道:“师父,这便是烟凉师姐吗?

好天真的模样。”

声音清冽得仿若空谷清泉,我望天的脖子就这样梗住了,梗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师父?”

这厢那女子已缓缓过来牵了我的手浅笑道:“师父曾与我说起烟凉师姐娇憨有趣,红霓日后还要烦请师姐多照拂了。”

如今正是七月盛夏,她的手却是冰凉。

有些似
曾相识的不好感觉涌上心头,我却说不上缘由。

我用力挣开她的手,继续看向师父,眸中已然有了湿意。

师父颇为无奈地看了红霓一眼,叹气,扶住我的肩,脸色有些难堪:“烟儿,你放心,红霓性子一向温顺,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这一句,我便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了,却仍是不死心,小声开口:“师父说过只收我一个徒儿的,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了,师父才……”师父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水泽:“不是……此事,是为师不好。

但红霓也是可怜,为师不能不管。”

说罢拍了拍我的肩,“别任性,叫我为难好吗?”

我轻轻点下头,转身那一瞬间仍是忍不住又泪水涌上眼眶。

他说不会让我委屈,却从不知,不再是唯一,才是我最大的委屈。

伍 旧恨新仇红霓性子真是温顺,模样又极好,不出几日便得到众人的交口称赞。

人人都说师父好运气收了高徒,相比之下我便逊色了许多。

只有大小姐,仍是每日来寻了我去看戏八卦,闲话时说起:“我倒觉得红霓不及你,一身的妖气,真邪魅。”

我正恹恹地剥了个瓜子,听到此话讶异不已:“你还懂妖气?”

她利落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生得那样美,不是妖是什么?

还是你这样清清秀秀的好。”

顿了一顿,“清沂道长该不是被她迷惑了吧,我许久没见到他了。”

我继续低头剥瓜子,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

往日师父在时,我几乎和师父寸步不离。

可自红霓来了后,我和师父怄着气,红霓自然而然便接管了他的一切,想来我竟也有日子没见到他了。

大小姐又往我身边凑了凑,轻声道:“我看你也别和清沂道长怄气了,那么谪仙似的人物,被红霓那个妖精抢去你岂不是亏大了?”

我略思索一番,想起师父平日待我的好,觉得大小姐之言也是在理。

遂当即便扔了瓜子往师父房中跑去,远远听得大小姐又在身后嘀咕,说的却是:“一定要抢回来!”

我元气满满地跑去,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师父不在,听府内下人说,此时当是在后山教红霓术法。

“以前怎不见你这般勤奋教我!”

我悻悻回了房拿被子蒙了头暗暗生着气,捂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犯困。

将睡未
睡地迷糊之际,我忽然听得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我还以为是师父终于觉得过意不去了,正欲起身时却闻到了一缕极淡的迷散香的味道,只一瞬我便脑子发懵,若不是蒙着被子吸入得少了些,只怕如今我已昏昏睡去。

“师姐?”

清脆悦耳,是红霓。

她不是该在后山么,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只忙暗中运气将迷散香逼出,下一瞬就感觉她拉下我蒙头的被子在我床边坐了下来。

纤细的食指轻轻划过我的皮肤,冰凉的触感差点让我忍不住瑟缩,霎时便一丝睡意也没了。

此时,就听她冷笑着自言自语道:“狸狸啊狸狸,若不是在云清沂身上嗅到你的气味,我竟不知你失了一半元丹还能活着。

看来,上天也是想让我亲手为族人复仇啊!”

声音再不复以往的柔美,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狠厉和……痛苦?

感觉到她指尖灵力的汇集,我也顾不得其他,慌忙抓住她的手,一个反身将她双手反剪了压在床上,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何来历,要如此害我?!”

她似未料到我还醒着,一时也怔住了。

按我看过的戏文来讲,我以为她至少是该分辩几句的。

却不料她如此不走寻常路,立时就现出一条红色狐尾狠狠拍上我的后背。

我未曾防备,实打实挨了这一下,几乎吐血。

不待我缓神她又是一尾横扫,完全未给我反应的机会。

我一向资质平平,修为也平平,纵拼力抵抗,除了在她脸上挠出几道血痕外,竟也对她构不成丝毫威胁。

这样过了百十来招,我便彻底被她用施了术法的青柳绳捆了个严实。

“师……”我一句话还未说完,红霓立时便下了个噤声咒。

她抬高我的头,眼睛狠狠瞪住我,眼中七分恨意三分讽刺:“云清沂历劫在即,修为本就有些吃力,你别指望他能来救你了!”

见我对她怒目而视,又冷笑道,“果真是好无害的一张脸,不然我父王为何会轻敌,落得那般下场!

我恨了你几百年,你凭什么还可以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活着!”

她似乎要落泪,又很快忍住了,仍是用了冷冷的语气嘲讽道:“你放心,我会叫你死个明白。”

说罢咬破手指凌空画了一个咒,反手一点直指我的眉心。

似有万般疼
痛席卷而来,狠狠冲击着灵台,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终于又一点点清晰了起来。

陆 元丹之谜原来我也并非天生资质平庸,反而是同代狐女中的佼佼者,体内元丹承载的修为更是超越许多狐界前辈。

老狐王很是欣赏我,便允我阿爹说,只待我立了大功便可任为继任狐王的大祭司。

能得此殊荣,阿爹很是高兴,适逢赤狐族屡犯边境,夺粮占地,便主动请缨带了我率兵迎敌。

赤狐族是有备而来,是以那一仗打得极其艰辛,亦极其惨烈。

风云变色,日星潜隐,双方狐兵的血漫过百里长野,直沤得土地数十年来寸草未生。

那赤狐王与阿爹斗法三日而未休,眼见着赤狐王后用了秘辛逐渐扳回战局,我不由着急起来。

一时冲动,便祭出了元丹施法,直引得河川逆流,天降红雨。

赤狐向来畏水,何况是逆天而来的。

瞬时便乱了阵脚,此时我方狐兵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就逼退了赤狐族人上百里。

当阿爹的法杖刺入赤狐王的胸膛时,狐后也因被秘术反噬而重伤。

那时我才发现她的尾下还护着一只幼狐。

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术法交斗,元丹尽碎,早已奄奄一息。

那便是才初初有了人形的赤狐族公主,红霓。

当时我以为她是活不了了的。

却不料狐后趁着我收回元丹的时候突然从背后突袭,拼尽了最后一点灵力夺过我的元丹送往红霓体内。

饶是阿爹赶来一掌将狐后拍的灰飞烟灭了,也只抢回了半颗元丹。

自那以后,我的记忆便随着元丹的缺失而被封印,修为灵气也大不如前。

再之后,做大祭司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阿爹阿娘那一战也大伤元气,他们道赤狐遗孤定不会对我善罢甘休,若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只怕会很快给我带来灾难,这才特特将我托付给了松鼠一族,有了我这几百年来的安生日子。

只是没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避不过。

红霓一个耳光抽在我脸上,恨声道:“你们几乎灭我全族,伤我性命。

我今日不仅要取了你的元丹,还要掏出你的心来,血祭了我赤狐孤魂!”

我被噤声言语不得,只得拼了命凝聚灵力冲破她的禁锢。

只是这几百年来,我时常与泠音偷懒耍滑,哪比得上她的修为。

她将利爪刺进我
心口时,我疼得全身都在颤抖。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轻笑:“听说你对云清沂宝贝得很?

你放心,我很快便送他来与你相会!”

听到这里我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枉师父待她如此好,她怎可以这般歹毒!

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从心底涌起,我讶异地发现身体中似乎有股力量被唤醒了。

只是还未待我去探究,心口狠狠一痛,坠入沉睡前我恍惚看到一个青色身影破窗而入,我喃喃一句“师父”后,再也支撑不住。

柒 天雷劫终我醒来时只觉一片天高海阔,胸口仍是痛的,却被极细致的包扎过了。

我费力抬起头,便看到一个青衣女子正啃着松果,竟是许久未见的泠音!

见我醒来,她极淡定地扔了松果踱过来:“醒了?

以前我常道你缺心眼,前几日才知我错了,原来你还是有的……”说着握了个拳伸出来,“这么大个呢。”

我一惊,慌忙捂上胸口,就听她不紧不慢道,“急什么,还在呢!

你阿爹让我护着你,我总不能让你缺个什么。”

我略微放下心来,盯了泠音好一会儿才想起问:“你怎的突然出现了?”

她起身倒了茶递给我:“自那时与你离散后我一直寻你来着,怎知你会跑这么远。

不过前几日我便寻到你的踪迹了,只是你日日和个姑娘嗑牙看戏的,我也没机会叫你,却不想你竟被伤成这样。”

我默了一默,忽的想起红霓曾说过要对师父不利。

可凭我如今之力,是断断打不过她的。

现下看来,还是劝师父和我一起跑路来的实在些。

待他一朝飞升,那就性命无虞了。

我正盘算着,天边蓦地炸起一声惊雷,音传百里,直朝西方落去。

“这是……天雷?”

泠音看着窗外,喃喃一句。

我却又是一惊,如此不巧,师父历劫之机竟然到了。

若红霓此时出手……后果我不敢去想,只得勉强提起一口气无风而出。

一路上电闪雷鸣,风急雨骤。

泠音亦驾了风跟在我身后大骂我不要命了,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师父有事。

庄子里的人早吓得躲进了房中,多日未见的师父却一袭青衣道袍闭眼立于庭院之中,鬓边眉上已有些烤焦。

人虽清减了不少,精神却还不错。

看来刚才的天雷他尚能应付,不知
剩下的又如何。

我刚在他面前落下他就警觉的睁开了眼。

见是我,墨染的眸子即刻盈满了怒气,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喝道:“逆徒!

你还有脸回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懵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师父?”

只见他气得发抖道:“住口!

那日红霓满身是血说你要杀她,我万不肯信。

可是她体内元丹仅剩一半又有你的气息,你又做得什么解释!”

又一道天雷劈在他的身上,我担心伸出去的手却被他狠狠挥开,他身形不稳咳出一口血来,“我一向道你虽是妖,却是难得的憨直可爱,故待你不薄。

后虽知你不喜红霓,也道你不会对同族下手。

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狠辣……”猛的又咳出一口血来,“我真是救错了你!”

原来……他早知道红霓是妖。

那,竟还是要让她就在身旁么?

被火红长鞭缠上脚踝的时候,我脑子里仍是这些问题。

红霓一身红衣艳烈,竟是媚得倾城,周身甚至还隐隐有仙泽浮起。

福至心灵般我忽然明白了为何才两道天雷师父便吐了血,定是她以元丹被损为由做了一场戏,诓师父渡了修为与她!

云清沂,你怎么这样傻!

我一时怒从心头起,扬手便唤出许久不用的白练,恨声道:“红霓,你夺我元丹抢我师父在先,颠倒黑白辱我名声在后。

今日我若不手刃了你,也是枉来了人世一遭!”

说罢冲泠音使了个眼色,将白练在空中舞成花,与红霓的长鞭纠缠在一处,溅起的雨珠砸在脸上生疼。

我从不知道原来愤怒才是激发潜能的最好引子。

随着怒气增长,杀心渐起,竟不是我控制灵力,而是我被灵力引导,招招下的俱是死手。

胸膛里的半枚元丹似乎感应到了另外半枚,蠢蠢欲动直灼得人不敢停下来。

红霓虽有师父灵泽护体,却因为正是于她不利的风雨天气,又兼之我有泠音相助,终究是败下阵来。

当我将白练化作软剑抵上红霓的脖子时,我终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烟儿,住手!”

一道剑气凌空斩下,我翻飞的白色衣角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和师傅那句话一起,远远消失在风雨里。

我不敢置信地回头,血雨腥风中,师父竟祭出了清渊剑。

我强压住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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