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温和而笃定地补充,“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徒儿。”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的清泠泠的眸子,清晰倒映出我的影子。
我这一生,不知父母,从未被如此珍重承诺过,瞬间就有些想热泪盈眶。
我想大约上天还是并未亏待于我的,让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肆 新徒入局漠北一带多妖孽,我们一路向北,连降数妖后师父的名声就远远传了出去,连百余里外的镇子都来请他。
考虑到路途遥远且环境险恶,我便被他留在漠北一家富户家中护宅。
此富户也是奇怪,总觉得自家有妖气萦绕。
可我在房内屋外来来回回寻了十几圈,连狗洞都仔仔细细查过了几遍,除了见过一只壁虎飞快地爬走外,连个能成精的活物也没见到。
若说妖气,还不如我来得重。
是以我日常里也是闲得磨牙,好在富户家的大小姐十分平易近人,时常邀我与她一道嗑着瓜子看戏,叹一回戏中百态,人间唏嘘,也不至于十分无趣。
那一日,我正同大小姐为着戏词心神荡漾时就听得庄子上有人来报,说清沂道长回来了。
我自是扔了手中瓜子便要跑出去迎接,惹得大小姐直在我背后骂“重师轻友”。
我唇角勾呀勾呀几乎要咧向耳根,却在见到师父那一刻僵住了。
师父身侧,竟还跟着个黄衣女子!
她垂着眼怯生生的样子,手还紧紧捏着师父的襟带。
偶尔抬眼顾盼,精致面容自有天然一段媚态。
或许是狐狸的天生敏锐,我知她才是十足十的妖孽不假。
可是,她与师父如今如此情态,却又委实让我摸不清。
如果泠音在的话,定会感叹真是一出狗血的话本子。
可我当时却直是愣住了,只一眼紧盯住师父,等他的说辞。
师父目光闪烁许久,终于憋出一句:“烟儿你在这儿……好像又胖了些许。”
我无语地望了一回天,就听那女子柔声笑道:“师父,这便是烟凉师姐吗?
好天真的模样。”
声音清冽得仿若空谷清泉,我望天的脖子就这样梗住了,梗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师父?”
这厢那女子已缓缓过来牵了我的手浅笑道:“师父曾与我说起烟凉师姐娇憨有趣,红霓日后还要烦请师姐多照拂了。”
如今正是七月盛夏,她的手却是冰凉。
有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