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刻觉得头痛,终究是遂了他的愿。
后来的后来,泠音常说我这师拜得轻率,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贰 道狐奇缘我眼睛着实被伤的不轻,几乎不能视物。
当夜师父便携了我下山寻医。
一路言谈我才知他乃玄天洞府下的道士云清沂,素以修仙为毕生所求。
此番乃是下山观世,以待历劫飞升。
路经薄瞑山时恰好听得我与泠音密谈,一时觉得有趣就停了下来,谁知就救到了我。
可见,世间万般也是要讲究个巧字的。
“你可有名字?”
我正闭着眼任他将捣碎的草药一股脑地敷在我眼皮上,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听他这么问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秒才答道:“有啊,在山里时大家就唤我狸狸。”
他打趣道:“有狸者,猫性也。
我看你就没狐狸的灵性,倒如猫似的傻。”
我听了心内恼怒,张口便反驳道:“胡说!
猫哪有我傻!”
待反应过来,一张狐狸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幸亏有毛掩着,他似乎并未发觉。
他笑了片刻,又道:“狸狸虽写实,却到底不适合用做名字。
你如今是我的徒儿了,我便为你取个新名字可好?”
说罢又揉了揉我的毛,道,“世事如烟,人情暖凉,你终究要去经历,就叫烟凉吧。
喜欢吗?”
我虽不明白他说的深层含义,却觉得这个名字悦耳动听,实在喜欢。
于是不住的在他身边蹭了又蹭,结果蹭了他满身的草药,惹得他又气又笑。
就这样将养几日后,我忽然想起还未让师父见过我的人身,于是伸伸懒腰恢复了人形。
全身还算舒爽,只是右手颇为酸麻,我以为是那日还不小心伤了爪子而不自知,忙用左手解了缚眼的巾带,一看之下便愣住了。
打心眼里说,我活了这小几百年的,见过的能长得这般好看的人,除了泠音的师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一袭修身竹裳,瘦而不弱。
眉目清朗如画,因是趴在床沿上熟睡,发丝微微垂下,表情沉静,更显得其雅致怡人,气质出众,又是与泠音师父的妖媚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顿觉狐颜扫地。
这厢我正对着他的睡颜流口水得欢快,那厢看他似乎是习惯性的将手搭向了往日狐尾之处。
修长的手指刚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