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他眼睛,但总能在恰当的时候低声补一句:“谢主任,患者那边有点特殊,我处理过了,您可以放心。”
她从不主动递咖啡,却总在他加班时留下他常喝的那款美式,无糖。
纸杯上没有名字,却在杯底,用水笔写着两个字母:S.C.他第一次看到时,手微微一顿。
第二次,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第三次,他沉默地喝完,杯子丢进了锁起来的抽屉。
林婉在走廊尽头看见,轻轻笑了。
她不是在挽回。
她是在回收。
回收她曾经送出去却未被珍惜的每一份温柔。
她不说“我还爱你”,也不再叫他“砚琛”。
可她的存在,就像一根细针,日日穿过他的心脏,不重,却持续、精准。
而外界开始风言风语。
“谢主任最近跟林婉医生关系不错啊。”
“听说他们以前是旧识,不然怎么来得这么默契?”
“你没看上次他值夜班,她还特意留了吃的?”
谢砚琛没有辩解。
他习惯了被议论,却第一次觉得这种“误会”令人不安。
他不是怕被误会。
他是怕——她也在等着所有人误会。
林婉从不解释,也不承认。
她只是低头处理工作,偶尔在被人调侃时笑一下,然后淡淡说:“谢主任人很好。”
这四个字,看似普通,却比“我还爱他”更让人喘不过气。
因为她现在什么都不说了。
但她什么都在做。
她不再用语言去索取情感。
她开始用“无声的守”,让他周围的空气一点点稀薄。
他一开始无视、排斥、警觉。
但他终究是人。
当她在他一次急诊失误后,默默为他挡下患者情绪;当她在他手术后递上一罐热水,说“你嗓子不舒服”;当她在查房时帮他挡住来问私事的记者——他渐渐开始不说“走开”。
也不再说“别靠近”。
他以为自己是在容忍。
却不知,这一切——正是她最想要的回应。
那天傍晚,医院大楼灯火通明。
谢砚琛加完班,一如既往地走进后院的小道。
那里有一排低矮的香樟树,是他最常抽烟的地方。
他刚点燃火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只以为是哪位护士下班经过。
直到一只熟悉的手,从他侧后伸过来,替他挡了挡风。
他一怔,转头,看见她。
顾婉宁——或说,“林婉”。
她换了衣服,穿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