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哭着求他原谅的女人,从来没存在过。
谢砚琛冷着脸点头,淡淡道:“初来乍到,注意分寸。”
“急诊节奏快,别影响工作。”
“当然。”
她微笑,眉眼弯弯:“我明白。”
她转身那一刻,眼底的光暗了下去,藏进一片深不可测的黑。
谢砚琛站在原地,没动。
护士长还在旁边感叹:“林婉医生来得刚好,急诊最近有不少自残倾向的年轻人,和她聊过之后都稳定很多。”
“她特别擅长‘引导型共情’。
病人信任度很高。”
谢砚琛没说话。
他只是忽然觉得,空气有点冷。
他回到办公室时,关上门,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林婉。
是她的字,是她最早在日记里给自己起的笔名——她说,“如果哪天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我就用这个名字重新开始。”
他那时笑她:“你逃得掉名字,逃不掉我。”
她那时回他:“你总是这么自信。”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句话——她不是说着玩的。
她是真的能做到。
她真的能擦掉一切,甚至连自己都换掉。
她还能出现在他身边,笑着看他,叫他“谢主任”,像看一个从未有过关系的陌生人。
她做到了“断情绝爱”的样子。
可他,却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是真的放下了。
她是在等。
在藏。
在伺机而动。
顾婉宁从那天起,就像一枚被按下引信的炸弹。
她从不靠近他,却永远在他十米之内的范围活动。
她从不主动搭话,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动摇的某个瞬间。
她像幽灵,也像陷阱。
她让他想起那句他最不愿面对的告白:“你以为我想放过你吗?
我只是想换一种方式,困住你。”
顾婉宁——不,林婉,渐渐成为急诊室里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不再出现在谢砚琛的私人生活里。
取而代之的,是她频繁出现在他身边,但永远保持“公事公办”的界限。
她像是学会了所有他讨厌的东西该如何掩盖,也彻底掌握了他心中那套“专业与理性”的逻辑。
她不再用情绪操控他。
她开始用规则,慢慢包围他。
她懂他的标准,知道他对什么样的病例有兴趣,什么类型的患者让他愤怒,什么错误触发他的底线。
她从不触碰他的雷区,却每一次都踩在他注意力的边缘。
她说话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