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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太平村诡事章天阳图南

耍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手指被烫得发红,我却感觉不到疼。火盆里炭块噼啪炸响,像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我死死盯着父亲的嘴,那张平日里威严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嘴,此刻正歪斜着,嘴角还挂着一缕黑血。“你……”他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哑声,“你怎么敢……”我松开手里的汤婆子,铜壳砸在地上,溅起几点油星。母亲倒在一旁,头歪向墙角,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蹲下身,把她的头发理顺,动作很轻,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让我接手家业,我就自己来拿。”我说。父亲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了。我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了点凉意。天还没亮透,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井边青苔的味道。厨房那边传来几声鸡叫,是明天要杀的那只。我转身回到屋里,从柜子...

主角:章天阳图南   更新:2025-05-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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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章天阳图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太平村诡事章天阳图南》,由网络作家“耍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手指被烫得发红,我却感觉不到疼。火盆里炭块噼啪炸响,像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我死死盯着父亲的嘴,那张平日里威严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嘴,此刻正歪斜着,嘴角还挂着一缕黑血。“你……”他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哑声,“你怎么敢……”我松开手里的汤婆子,铜壳砸在地上,溅起几点油星。母亲倒在一旁,头歪向墙角,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蹲下身,把她的头发理顺,动作很轻,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让我接手家业,我就自己来拿。”我说。父亲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了。我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了点凉意。天还没亮透,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井边青苔的味道。厨房那边传来几声鸡叫,是明天要杀的那只。我转身回到屋里,从柜子...

《结局+番外太平村诡事章天阳图南》精彩片段

我的手指被烫得发红,我却感觉不到疼。

火盆里炭块噼啪炸响,像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

我死死盯着父亲的嘴,那张平日里威严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嘴,此刻正歪斜着,嘴角还挂着一缕黑血。

“你……”他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哑声,“你怎么敢……”我松开手里的汤婆子,铜壳砸在地上,溅起几点油星。

母亲倒在一旁,头歪向墙角,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蹲下身,把她的头发理顺,动作很轻,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你们不让我接手家业,我就自己来拿。”

我说。

父亲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了点凉意。

天还没亮透,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井边青苔的味道。

厨房那边传来几声鸡叫,是明天要杀的那只。

我转身回到屋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叠纸,摊在桌上,用镇纸压好。

“写。”

我对跪在地上的哥哥说。

他嘴唇发白,额头全是汗。

他的手指蜷缩着,像被折断的树枝。

“我不写。”

我把剪刀递到他面前,冰冷的金属贴上他的喉结。

“你不写,就没人替你写了。”

他终于动了,颤抖着抓起笔,在纸上签下名字。

墨迹晕开,像一朵枯萎的花。

我接过纸,对着灯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

“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和那个男人的事告诉所有人。”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像要烧起来。

“你不会。”

他说,“你会怕丢脸。”

“我只会怕你挡我的路。”

我笑,“现在你已经没用了,记住这点。”

他低下头,肩膀在抖。

我走出去,夜风更冷了,吹得我鼻腔发酸。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屋檐下的灯笼晃来晃去,像一群跳动的幽灵。

第二天,我在村口遇见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破旧的军装,脚上是一双磨穿的布鞋。

他靠在一棵槐树下,手里攥着半块干饼。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国民党的人。”

我说。

他愣了下,随即苦笑:“不是了。”

我走近一步,嗅到他身上有股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

那是枪管的味道。

“你不想被人发现?”

我问。

他点头。

“跟我走。”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跟了我。

那天晚上,我把他
安顿在我家后院的小屋。

我给他换了衣服,煮了面。

他吃得很慢,像是害怕咽下去会噎死。

“你叫什么?”

我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点空。

“章天阳。”

“你愿意留在我家?”

他点点头。

“做什么都行。”

“那你就做我丈夫。”

我说。

他愣住,筷子掉进碗里。

“你说什么?”

“我要招赘。”

我说,“你正好合适。”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说:“我听你的。”

我起身收拾碗筷,锅底还冒着热气。

蒸汽扑上我的脸,湿漉漉的,像眼泪。

一年后,我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接生婆说是个男孩,哭声洪亮。

我把孩子抱在怀里,他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力气比我想的大。

“图南。”

我给他取名。

三年后,我又生下一个儿子。

这一次,我抱着他站在窗前,阳光照在他脸上,皮肤泛着粉红的光。

“图北。”

我轻声说。

章天阳开始变得沉默。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发呆。

有时候我会听见他在房里和别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床上。

我披衣起身,走到院子里。

月光照在井边,我看见他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一看,是他以前的军牌,已经锈得不成样子。

“你想回去了?”

我问。

他吓了一跳,把牌子藏到身后。

“没有。”

“那你为什么半夜出来?”

他没说话。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胡须扎得我掌心发痒。

“你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

我说,“你不能走。”

他低头,声音很小:“我知道。”

我笑了。

但我知道,他心里有事瞒着我。

果然,几个月后,我发现他和张寡妇有来往。

那天我出门回来,路过她家门口,看见他站在墙根下,两人头碰头说着什么。

我没出声,悄悄绕到他们背后。

张寡妇看见我,脸色一下变了。

章天阳回头,也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

我问他。

“我……买鸡蛋。”

“你天天买鸡蛋?”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笑了笑:“回家吧,晚饭快好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骂他,也没有吵闹。

我只是在他吃饭时,把盐多放了一倍。

他吃了一口,皱眉:“怎么这么咸?”

“你喜欢重口味。”

我说。

他没再说话。

后来,我让他每天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端洗脸水。

我让他在饭桌上只准坐最角落的位置。

我让他给两个孩子洗尿布。

他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他和张寡妇在柴房里说话。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们逃吧。”

她说,“离开这里。”

“不行。”

他说,“她不会放过我们。”

“她能怎么样?

她是女人。”

“她不是女人。”

他低声说,“她是鬼。”

我站在门外,嘴角慢慢扬起。

第二天,我让章天阳带我去赶集。

路上,我故意摔了一跤,扭伤了脚。

“扶我。”

我说。

他弯腰,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你有没有想过,”我凑近他耳边,“如果我不让你回家,你能去哪儿?”

他僵在原地。

“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说,“除非你死了。”

我回到家,当天晚上就让他喝了一碗药。

他喝完后,脸色立刻变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问。

“没什么。”

我说,“只是让你清醒一点。”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我按住。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向桂枝的男人。”

他倒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

几天后,他恢复了神志,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踏出家门一步。

而我,终于成了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可我不知道,命运早已埋下一颗种子——当我亲手把两个儿子送进学堂那天,图北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极了章天阳当年。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我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挥手,目送他们走进校门。

风从山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烧焦的纸,又像腐烂的树叶。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直到太阳落山,我才转身回家。

可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阻止了。

那天的风从山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站在学堂门口,看着图北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像是章天阳当年看我的时候。

可我没多想,转身就走了。

家里还有活要干。

章天阳最近又开始不对劲了。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还自言自语几句。

我知道他在想张寡妇——那个女人,自从她丈夫死后,整日穿着白孝衣在村里晃荡,像极了
一只飘着的鬼魂。

我不信命,但有些东西,你越是不信,它就越缠着你不放。

那天夜里,我在厨房熬药,听见柴房有动静。

我提着油灯走出去,看见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

我的心跳了一下。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张寡妇的声音,低哑中带着哭腔。

“可是桂枝她……”章天阳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会杀了我们的。”

“她不是人!”

张寡妇咬牙切齿地说,“她是妖孽!”

我笑了。

真的笑了。

我轻轻推开门。

他们两人正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一个小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些盘缠和衣物。

我看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笑。

“你们要去哪儿?”

我问。

<章天阳猛地站起来,挡在张寡妇前面:“桂枝,听我说……听你说什么?”

我打断他,“说我是个妖孽?

说你要带她走?”

张寡妇缩在角落里,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发抖。

我慢慢走近,把油灯放在桌上。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的沉默,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那双总是藏着心事的眼睛。”

章天阳没有说话。

“可你呢?”

我继续说,“你居然敢背叛我,去找这个穿孝衣的女人?

她死了丈夫,就以为自己能当活人的老婆了?”

张寡妇突然尖叫起来:“你疯了!

你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笑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现在才看出来?”

章天阳扑上来想拉开我,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他倒下了。

我蹲下来,凑近他的脸:“如果你现在跪下求我原谅你,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他瞪着我,眼里全是恨意。

“你不会放过任何人。”

他说。

我点点头:“你说对了。”

我站起身,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个我早就安排好的帮工走进来,把张寡妇拖了出去。

章天阳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按住了头。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让她死得很难看。”

他终于不动了。

那一夜,我把张寡妇关进了后院的地窖。

那里潮湿阴冷,只有一个小通风口,阳光永远照不进去。

第二天,我走到章天阳面前,把一把钥匙扔在地上。

“她在下面等你。”

我说,“你要是真
那么爱她,就下去陪她。”

他盯着我,嘴唇咬出血来。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回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我以为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直到图南病了。

那天早上,我发现他躺在床上,额头滚烫,嘴里喃喃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我请来了镇上的郎中,吃了几副汤药都不见好。

后来,他开始抽搐,眼睛翻白,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似的。

我抱着他去了县城的大夫那儿,结果却更糟。

“孩子脑子烧坏了。”

大夫摇头,“以后怕是……不太灵光了。”

我站在医院门口,怀里抱着图南,眼泪一颗颗砸在他脸上。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但我不能倒下。

我回到家,把图南安顿好,每天亲自喂饭、擦身、哄他睡觉。

可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了。

他只会傻笑,嘴里偶尔蹦出几个字,也不成句。

我常常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想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老天这样惩罚我。

而章天阳,从那以后,变得异常沉默。

他不再反抗我,也不再偷偷摸摸做什么。

他只是默默地干活,做饭、挑水、劈柴,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我以为他终于认命了。

可我错了。

外面的世界开始乱了。

先是村里的广播天天喊口号,接着是红卫兵进村,挨家挨户查户口、斗地主。

我家虽然不算地主,但也算富户。

章天阳不知从哪听说了一些话,回来时脸色特别难看。

“他们说……斗争对象不只是地主。”

他说,“只要是曾经和国民党有关联的人,都要清算。”

我冷笑一声:“那你怕什么?

你不是已经‘不是’国民党了吗?”

他没说话。

那天晚上,我听见他在屋里和图北说话。

图北那时候已经十岁了,聪明懂事,成绩也好。

“妈她……到底是谁?”

图北小声问。

“她是你妈。”

章天阳低声回答。

“可她说她杀了外公外婆,是真的吗?”

章天阳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

我站在门外,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阵发凉。

第二天,章天阳带着图北去了大队部。

我追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台上批斗一个老人。

章天阳忽然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向桂枝!”

他大声说,“你也
该接受批判!”

我愣住了。

图北站在他身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疯了吗?”

我问他。

图北低下头,没说话。

章天阳却继续说:“她逼我入赘,囚禁张寡妇,毒害亲人,还伪造文书夺权……这些都是罪行!”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喊打倒恶霸地主婆,有人举起了拳头。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看着章天阳,他眼里没有一丝悔意。

“你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冷冷地说,“你忘了是谁救了你?”

他抬起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都听见:“我后悔了。”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风又从山那边吹了过来,还是那种怪味。

腐烂的树叶,烧焦的纸,还有……血的味道。

我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好啊。”

我说,“既然你们都不要我了,那就别怪我心狠。”

我转身离开,身后是人群的喧嚣和图北迟疑的目光。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背叛的女人了。

我回家,锁上门,点上火盆。

炭块噼啪作响,火光映在我脸上,像一张扭曲的面具。

我拿出一瓶药,倒在碗里,端到桌前。

“来吧。”

我轻声说,“让我们重新开始。”

这时,我听见阁楼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我抬头,看向天花板。

那声音很轻,却让我心头一紧。

是谁?

我还没开口,楼下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三下,很重。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

“谁?”

没人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

依旧沉默。

我握紧门把手,深吸一口气。

然后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披着黑斗篷,帽子压得很低。

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手里,拿着一根铁链。

门开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铁锈味。

那不是风带来的,是血的味道。

黑斗篷下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缓慢、沉重,像某种野兽在黑暗中潜伏。

“你是谁?”

我问,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将铁链举到我面前。

铁链上还沾着些干涸的血迹,像是刚从某个地方取下来。

我眯起眼:“你来做什么?”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仿佛喉咙被火烤过一般:“你欠的债,该还
了。”

我不笑了。

我知道这人是谁。

是当年那个逃兵,章天阳的老部下,叫李疤子。

他在战乱年代失踪多年,我以为他已经死在山沟里了。

没想到他还活着。

“你还记得我?”

我问他。

“记得。”

他说,“也忘不了。”

我没有让他进门,而是转身走向屋内,把门关上。

外面传来几声狗吠,接着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坐回火盆边,继续喝我的药。

图南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但已经不知道看什么了。

章天阳和图北没回来,他们去大队部还没回来。

我知道他们会回来的。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图北先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嘴唇紧抿。

“妈……”他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抖。

我没抬头:“进来吧。”

他走进来,站在我面前,眼神飘向阁楼方向。

“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问。

“一个老熟人。”

我说,“你不认识。”

“可是……”他顿了一下,“他手里拿的是刑具。”

我笑了笑:“村里最近不太太平,有些人想趁机闹事。”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那种目光让我想起章天阳,一样的迟疑,一样的试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正常人?”

我突然问他。

他愣住了,然后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我轻声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咬住嘴唇,没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我问。

“因为……”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因为你是我妈。”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就凭这个?”

我问,“你就愿意替我遮掩?”

他点头。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比你爸聪明。”

我说,“至少你懂得什么时候该装傻。”

他没再说话,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那天晚上,章天阳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坐在桌前,一句话不说。

我给他倒了一碗酒。

他喝了,然后盯着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你说呢?”

我反问。

他摇头:“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

“那你就别管。”

我说,“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会动你。”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可我还是。”

我说。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进了屋。

那一夜,我听见他们在屋里低声说话。

图北
的声音很急促:“爸,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章天阳的声音低沉:“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她已经疯了!”

图北几乎是喊出来的,“她真的会杀人的!”

“我知道。”

章天阳说,“所以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她露出破绽。”

我坐在门外,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阵冷笑。

原来你们还是串通好了。

好啊。

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二天,图北出门后就没回来。

我一直等到傍晚,才听村口传来消息——他失踪了。

有人说看见他往山上去了,有人说他跟一个陌生人走了。

我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山。

风又吹了过来,带着那股奇怪的味道。

腐烂的树叶,烧焦的纸,还有……血的味道。

我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张寡妇还在地窖里。

她不能死。

我还用得着她。

我走进地窖,提着油灯。

她缩在角落里,脸上全是污垢,眼神却依旧倔强。

“你怎么还不死?”

我问她。

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你以为图北会救你?”

我笑着说,“他已经不在村里了。”

她的眼神终于变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问。

“没怎么样。”

我说,“只是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该插手。”

她猛地扑过来,抓我的脸。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她痛呼一声,跌在地上。

“你这个魔鬼!”

她骂道,“你不得好死!”

我蹲下来看着她:“我不会死的。”

“你会的。”

她说,“你会被你自己种下的恶报吞噬。”

我笑了:“那也要看,有没有人敢动手。”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回头。

没人。

只有风穿过地窖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走出地窖,把门锁上。

回到屋里时,章天阳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瓶农药。

“你要是真那么爱她,就下去陪她。”

我重复了多年前的话。

他没说话,只是把瓶盖打开。

我看着他一口气灌了下去。

那一刻,我竟然有点难过。

他是我唯一的丈夫。

哪怕他不爱我,哪怕他背叛我,他终究是我的人。

我走过去,扶住他。

他已经开始抽搐,嘴里泛起白沫。

“你……为什么要……”他艰难地说。

“因为我需要你活着。”

我说,“至少,在我找到下一个
之前。”

他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看着他倒下,嘴角还挂着笑。

第二天,我把张寡妇的地窖重新加固了一遍。

然后,我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王微微,县城高中最漂亮的女生,成绩好,家境也不错。

她常来村里走亲戚。

我盯了她很久。

直到那天,她一个人走在山路上。

我从后面扑上去,把她打晕。

然后,把她拖回了家。

我给她洗了脸,换了衣服,喂她吃饭。

她醒来后大哭大闹,但我早有准备。

“你要么嫁给我儿子。”

我对她说,“要么一辈子关在这里。”

她选择了前者。

婚礼办得很风光,全村都来了。

图南穿着新衣裳,坐在主位上傻笑。

王微微披着红盖头,一动不动。

我知道她在等机会。

我也知道,图北迟早会回来。

但他不会再见到我。

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他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属于我的世界。

而就在婚礼后的第三天,图南死了。

他是在井边摔下去的。

没人看见。

王微微趁乱跑了。

我追了一路,但没追上。

她已经怀了我的孙子。

我站在山脚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风又从山那边吹过来。

还是那种味道。

腐烂的树叶,烧焦的纸,还有……血的味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干净的。

但我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慢慢变黑。

那天我站在山脚下,看着王微微消失的方向,风从山那边吹过来,还是那种味道。

腐烂的树叶,烧焦的纸,还有……血的味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干净的。

但我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慢慢变黑。

我回到家里,图南已经死了。

井边那片青石滑得要命,他摔下去的时候连个响动都没有。

村里人来问,我就说孩子太傻,走路不看路。

没人敢多说什么。

章天阳倒是没再闹腾,只是每天坐在屋里发呆。

张寡妇还在地窖里,我给她换了新的锁链,还加了层铁栅栏。

她现在瘦得只剩骨头架子,但眼神依旧像刀子一样。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

可她等不到的。

图北走了,王微微也跑了。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几个月后,村口来了个年轻人。

穿着城里学生的衣服,背着一个帆布包,脸白净得很,眼神却像淬过毒似的。

他问我是不是向桂枝。

我说是。


他笑了笑:“我是王微微的儿子。”

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了——有些债,迟早要还。

“你妈呢?”

我问他。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让我替她看看你。”

我笑了:“那你看到了。”

他说:“还不够。”

我没再多问,让他进了屋。

他看起来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反倒很客气,说话有礼有节,还帮我收拾屋子。

我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至少,比王微微懂事。

他叫王辉,在村里住了下来,说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写点东西。

村里人都觉得他是读书人,对他挺客气的。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来看风景的。

他来,是为了清算。

他先是找到了李疤子,那个章天阳的老部下。

两人见面时,我在阁楼上听着他们低声交谈。

李疤子说他已经按照计划把假消息寄出去了,说王微微和她的孩子都死了。

王辉点头:“她应该快崩溃了。”

我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药,心里却在冷笑。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我这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装。

装作不知道,装作不在乎,然后等着你们自己跳进我挖好的坑里。

果然,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家书”。

是图北写的。

信上说王微微难产死了,孩子也没保住。

他自己也得了重病,活不了几天了。

我看着那封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我不是为了王微微哭,也不是为了孩子。

我是为我自己哭。

我这一生,杀过多少人,害过多少命?

我数不清了。

我以为只要我把他们都控制住,这个世界就会按我的节奏运转。

可现实总是在我最得意的时候,给我一记耳光。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没出门。

王辉送来饭,我一口都没吃。

第四天早上,我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我想结束这一切。

可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

王辉站在我床边,脸上带着一丝笑。

“你还不配死。”

他说,“你还得看着他们一个个走。”

我愣住了。

他居然……他居然救了我?

“你怎么敢……”我咬牙切齿。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妈说过,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

“别急。”

他说,“这才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掉进了地狱。

王辉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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