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端洗脸水。
我让他在饭桌上只准坐最角落的位置。
我让他给两个孩子洗尿布。
他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他和张寡妇在柴房里说话。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们逃吧。”
她说,“离开这里。”
“不行。”
他说,“她不会放过我们。”
“她能怎么样?
她是女人。”
“她不是女人。”
他低声说,“她是鬼。”
我站在门外,嘴角慢慢扬起。
第二天,我让章天阳带我去赶集。
路上,我故意摔了一跤,扭伤了脚。
“扶我。”
我说。
他弯腰,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你有没有想过,”我凑近他耳边,“如果我不让你回家,你能去哪儿?”
他僵在原地。
“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说,“除非你死了。”
我回到家,当天晚上就让他喝了一碗药。
他喝完后,脸色立刻变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问。
“没什么。”
我说,“只是让你清醒一点。”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我按住。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向桂枝的男人。”
他倒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
几天后,他恢复了神志,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踏出家门一步。
而我,终于成了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可我不知道,命运早已埋下一颗种子——当我亲手把两个儿子送进学堂那天,图北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极了章天阳当年。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我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挥手,目送他们走进校门。
风从山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烧焦的纸,又像腐烂的树叶。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直到太阳落山,我才转身回家。
可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阻止了。
那天的风从山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站在学堂门口,看着图北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像是章天阳当年看我的时候。
可我没多想,转身就走了。
家里还有活要干。
章天阳最近又开始不对劲了。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还自言自语几句。
我知道他在想张寡妇——那个女人,自从她丈夫死后,整日穿着白孝衣在村里晃荡,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