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
“林落,你能不能别总闹这些。”
他从厨房出来,皱眉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我没有闹。”
她看着他,眼睛通红,“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看我一眼。”
他没有动,只是蹙着眉头看她,像在看一场突如其来的噪音。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许知川,我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你知不知道?”
他转过头,走回房间,关门的声音轻得像宣判。
那一夜,她梦见自己被困在冰湖下。
她不停拍打,喊叫,水面上站着一个男人。
是许知川。
他穿着西装,神情冷漠,低头看她,却不动。
她在水下挣扎、呐喊,声音在水中破碎成碎片。
醒来时,她的手臂全是抓痕。
她坐在床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唇色微紫。
她说了一句话,声音轻得仿佛不是对人说的:“我快死了。”
这句话没有回应。
依旧是,沉默。
5她吞下一整瓶安眠药,是在一个雨夜。
没有犹豫,也没有挣扎。
只是静静地倒了杯水,把白色药片一颗一颗整齐排在掌心,然后一口吞下。
屋外雷声滚滚,屋内安静得连水杯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落坐在沙发上,靠着窗,穿着那件许知川曾经夸她“像春天”的淡绿色家居裙。
头发披散,脸色蜡黄。
她没有写遗书。
没有解释。
也没有控诉。
她只是想睡一觉,睡很久很久那种。
就像她曾经对闺蜜说的:“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别找我,我大概只是想去一个没有回音的地方。”
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眼望见的是墙上的婚纱照——那年他还笑得很暖,手搂着她的肩,眼神有光。
可那光,早在她流产那年,就熄了。
邻居敲门,没人应。
敲了三次,依旧寂静。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见她瘫倒在窗边,脸色灰白,眼睫上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
“林小姐!
林小姐你醒醒!”
是那个住在隔壁的阿姨,她尖叫着拨了120,把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当急救车在雨中狂奔时,林落昏迷不醒,心跳慢到几乎探不到。
她被推进急救室的灯光下,那一刻没有亲人、没有丈夫,只有值班医生奋力抢救。
一夜过去,天微亮,她终于醒来。
苍白的病房、呛人的消毒水味、鼻尖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