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默爱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婚戒收容物林薇默爱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是来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专门回收超自然物品的“清洁工”。这次任务目标是一枚能唤醒亡者记忆的戒指。当我潜入废弃医院找到它时,却发现戒指内圈刻着“默爱薇”。那是我三年前死于意外的妻子林薇的婚戒。戒指突然灼烫,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林薇最后的口型在说“别相信”,指向委托我的神秘组织。而组织给我的溶剂,编号竟与制造她“意外”的试剂相同。---第八医院的铁门在雨里呻吟,锁芯的锈蚀程度刚好省去我开锁的时间。铁门滑开的声音被粘稠的雨幕吸走大半,只留下一丝干涩的、类似骨头摩擦的微响。扑面而来的空气又冷又沉,裹着消毒水腐烂后的酸败味,像捂了很久的烂水果。我抽了抽鼻子,在那片腐败之下,一丝干燥的、带着焦糊感的鼠尾草气息顽固地钻了进来。“三级灵体反应,”我低声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通...
《婚戒收容物林薇默爱薇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是专门回收超自然物品的“清洁工”。
这次任务目标是一枚能唤醒亡者记忆的戒指。
当我潜入废弃医院找到它时,却发现戒指内圈刻着“默爱薇”。
那是我三年前死于意外的妻子林薇的婚戒。
戒指突然灼烫,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林薇最后的口型在说“别相信”,指向委托我的神秘组织。
而组织给我的溶剂,编号竟与制造她“意外”的试剂相同。
---第八医院的铁门在雨里呻吟,锁芯的锈蚀程度刚好省去我开锁的时间。
铁门滑开的声音被粘稠的雨幕吸走大半,只留下一丝干涩的、类似骨头摩擦的微响。
扑面而来的空气又冷又沉,裹着消毒水腐烂后的酸败味,像捂了很久的烂水果。
我抽了抽鼻子,在那片腐败之下,一丝干燥的、带着焦糊感的鼠尾草气息顽固地钻了进来。
“三级灵体反应,”我低声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说,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前厅里撞出轻微的回音,“比委托描述的低两级。
目标确认在负三层,旧实验区。”
通讯器另一头只有沙沙的电流白噪音,如同某种默认。
委托人“收藏家”总是这样,信息吝啬得像在施舍,但报酬足够丰厚,丰厚到足以让人压下所有疑问。
我拉高防水外套的领口,挡住下颌,也挡住那挥之不去的、仿佛渗入骨缝的寒意。
手电筒的光柱切开前厅浓稠的黑暗,光斑扫过布满灰尘和可疑污渍的导诊台,掠过几张翻倒的、扭曲了金属腿的候诊椅。
墙壁上大片大片的墙皮剥落,露出底下灰暗的水泥,像溃烂后结痂的皮肤。
空气里的鼠尾草味道似乎更重了些,丝丝缕缕,带着一种不祥的诱导性,牵引着我的脚步。
通向地下的楼梯口像一个塌陷的洞口,黑暗在阶梯边缘流淌、汇聚,深不见底。
楼梯间回荡着我靴子踏在积水和瓦砾上的空洞声响,啪嗒…哗啦…啪嗒…声音被狭窄的空间反复挤压、放大,每一次都仿佛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越往下,那股混合着消毒水腐败和鼠尾草焦糊的气味就越发浓烈,几乎成了实体,粘在喉咙里。
负三层厚重的防火门歪斜着敞了一条缝,门轴锈死,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强行撕裂过。
门内,是纯粹的、几乎能吞噬光线的黑暗。
手电
光柱小心翼翼地探进去,灰尘在光路中疯狂舞蹈。
走廊两侧的房门大多洞开,像一张张没有牙齿的嘴。
墙壁上残留着大片深褐色的喷溅状污渍,早已干涸发黑,如同某种凝固的绝望呐喊。
手电光晃过一扇半塌的金属门框,门牌上模糊的字迹勉强可辨:“特殊病理样本库”。
委托书上的坐标,最终指向的就是这里。
空气在这里凝滞得如同固体,那股混合气味浓到呛人。
我侧身挤过扭曲的门框。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空荡得令人心悸。
除了厚厚的灰尘,只有房间正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
光柱凝聚在铁架顶端。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银色的戒圈,样式简单到近乎朴素,在灰尘覆盖之下,依旧固执地折射出一点微弱、冰冷的反光。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了一拍,随即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起来。
不可能。
这念头荒谬得可笑,却带着一股摧毁理智的蛮力,瞬间攫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拂开戒指表面那层厚厚的灰。
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战术手套传来。
我捏起它,凑近手电惨白的光。
戒圈内侧,刻痕清晰,深深嵌入金属。
——默爱薇。
三个字,像三道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直刺大脑深处。
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狂暴地逆流冲上头顶!
林薇的脸,带着温婉的笑意,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清晰得令人窒息。
这枚戒指……这枚刻着我亲手为她戴上的誓言的戒指……它怎么会在这里?
在三年前那场吞噬了她的大火之后,在她化为灰烬之后?
它应该在废墟里融化变形,应该和她一起长眠地下!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遍全身,远比这废弃医院的阴冷更甚。
我的名字——李默,和林薇的名字,被这枚小小的金属圈死死地箍在了一起,像一个冰冷、残酷的玩笑,一个来自地狱的嘲弄。
“林薇……”喉咙干涩发紧,挤出的名字带着血腥气。
就在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刹那,指间的戒指骤然变得滚烫!
那不是火焰的灼热,而是一种带着强烈穿透力的、仿佛要将灵魂都点燃的炽烈!
剧痛猛
地从指尖炸开,像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整条手臂!
“呃啊——!”
我闷哼一声,下意识想甩脱它,但手指却像被无形的焊条焊在了戒指上,纹丝不动!
眼前猛地一黑,无数破碎的、高速旋转的画面碎片带着刺耳的尖啸,蛮横地撕裂了我的意识!
——刺鼻的浓烟!
视野里全是翻滚的、呛人的橙红!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天花板!
——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墙壁!
刺眼的无影灯!
穿着白大褂、面目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他们手里拿着……针筒?
闪烁着诡异荧光的液体?
——林薇!
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淡蓝色毛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沾着烟灰,被呛得咳嗽,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在一片混乱的火光和刺耳的警报声中奋力回头,嘴唇急速开合着!
她在说什么?!
画面骤然定格,放大!
那沾着灰烬的唇形,在烈焰的背景中扭曲、变形,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别…相…信!
“别相信?”
剧痛和混乱中,我失声喊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砂纸摩擦着喉咙,“别相信谁?!”
戒指的灼热感潮水般退去,留下指尖一片麻木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战术服,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颤。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被那灼热烙印过的神经。
别相信!
林薇最后的口型,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钉在意识的最深处。
委托?
坐标?
三级灵体?
那低了两级的灵体反应……是陷阱?
还是警告?
委托我的“收藏家”……那神秘、吝啬却出手阔绰的组织……林薇指向的,是他们?
一股冰冷的愤怒混杂着巨大的恐惧,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必须立刻离开!
离开这个散发着鼠尾草焦糊味的、精心布置的陷阱!
我猛地攥紧那枚依旧冰冷的婚戒,戒圈内侧“默爱薇”的刻痕硌着掌心,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就在我转身欲冲出门外的瞬间,战术腰包侧袋里,那瓶冰冷的金属罐体隔着坚韧的布料,突兀地顶了一下我的肋骨。
“溶剂……”一个念头闪电般劈开混乱,“编号!”
委托人“收藏家”提供的特殊溶剂,专门用于彻底“清洁”某些顽
固的超自然残留。
委托指令里明确要求:找到戒指后,立即喷洒溶剂,然后密封回收。
冰冷的指令,此刻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几乎是粗暴地扯开腰包侧袋的魔术贴,一把抓出那个小小的、银灰色的金属压力喷罐。
罐体冰冷坚硬。
我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指尖的麻木还未完全消退。
借着摇晃的手电光,我眯起眼睛,死死盯住喷罐底部激光蚀刻的那一行细小的字符——那是它唯一的身份标识。
Y-7-0423。
这个数字组合……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死寂的样本库里轰然炸响!
0423!
0423!
这个日期,早已用滚烫的铁水烙进了我的骨髓深处!
三年前,林薇“意外”身亡的那一天——4月23日!
报告里怎么说的?
实验室事故?
易燃试剂泄露?
引发爆燃?
那些冰冷的官方措辞此刻在脑海里疯狂翻涌,每一个字都扭曲变形,带着狰狞的獠牙!
Y-7……那是什么?
实验室的代号?
某种特定溶剂的批次?
眼前再次闪过戒指带来的记忆碎片:实验室冰冷的墙壁,无影灯下闪烁诡异荧光的液体,穿着白大褂的模糊人影,还有林薇沾着烟灰的、无声呐喊“别相信”的脸!
“收藏家”……是他们!
是他们制造了那场“意外”!
他们用这种溶剂……或者类似的、编号带着0423烙印的东西……杀死了林薇!
现在,他们让我带着同样的东西,来彻底抹除她的戒指?
抹除这枚可能承载着她最后警告的婚戒?
抹除一切痕迹?!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胃里翻江倒海,愤怒和恶心像两条毒蛇,死死绞缠住心脏。
我紧紧攥着喷罐,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入掌心,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剧痛而微微痉挛。
走!
必须立刻离开!
离开这个活埋了林薇真相的坟墓!
去找到源头,找到那个用0423作为死亡标记的源头!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猛地将喷罐塞回腰包,动作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狠厉。
戒指被我死死攥在左拳里,戒圈的棱角深深硌进皮肉,尖锐的刺痛是此刻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锚点。
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转身冲出“特殊病理样本库”那扭曲的门框
。
目标只有一个——通往地面的楼梯!
刚冲出样本库几步,前方走廊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小片冰冷的白光!
那光并不强烈,像手术室的无影灯,惨白、均匀,带着一种非自然的、令人极度不安的洁净感。
它静静地照亮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门是崭新的,银灰色的合金材质,与周围破败腐朽的环境格格不入,如同一个强行嵌入腐烂躯体的冰冷器官。
门上方,一个微小的红色指示灯正平稳地亮着,像一只冷漠窥视的眼睛。
手电光柱扫过去,清晰地照出门侧墙壁上镶嵌的装置——一个视网膜扫描仪。
冰冷的金属探头,闪烁着幽蓝的待机微光。
心脏骤然缩紧!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全新的门,安保系统?
负三层旧实验区……旧?
委托人可没说这里有全新的、需要生物识别的区域!
是“收藏家”的秘密据点?
还是……0423的真正源头?
“别相信!”
林薇无声的呐喊再次在脑海中尖啸。
后退?
绕路?
不!
楼梯口就在前方不远,冲过去!
只要冲过那扇门附近!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我压低了身体重心,双腿肌肉瞬间绷紧,像蓄满力的弹簧,准备用最快的速度冲刺掠过那片危险区域!
就在我即将爆发的瞬间,左眼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仿佛被钢针刺穿的剧痛!
“嘶——”剧烈的痛楚让我眼前一黑,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
不是戒指带来的幻痛,是实实在在的、源自眼球本身的撕裂感!
怎么回事?
旧伤?
不!
我从未有过眼疾!
冷汗瞬间从额角滑落。
<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错觉。
但就在痛楚消退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身体内部某个沉睡开关被强行拨动的“咔哒”感,清晰地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阵极其微弱、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低语,毫无征兆地在意识深处响起。
那声音冰冷、单调,没有情感起伏:生物密钥确认。
权限等级:Y级。
门禁解除。
“什么?!”
我猛地抬头,惊骇地看向那扇银灰色的合金门。
嗤——一声轻微的、压缩气体释放的声音响起。
那扇厚重的、本应固若金汤的合金门,就在我眼前,在视
网膜扫描仪幽蓝的光芒注视下,平稳地、无声地向内滑开了!
门内透出的光线更为明亮,依旧是那种惨白、均匀、毫无生气的无影灯光。
光线勾勒出一个短促的过渡通道,尽头似乎连接着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
死寂。
只有我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左眼残留的幻痛和意识深处那冰冷的“咔哒”声如同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神经。
Y级权限?
我的眼睛?
开门的……是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像冰水混合物,瞬间灌满了胸腔。
我是谁?
一个被雇佣的“清洁工”?
一个失去妻子的可怜虫?
还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钥匙”?
“收藏家”……0423……林薇的死……我的眼睛……这一切破碎的、染血的拼图碎片,在眼前这扇自动敞开的门前,被一股无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强行拼合起来!
答案,那沾满血污的答案,就在门后!
逃走的念头被瞬间碾碎。
一种比愤怒更冰冷、比恐惧更沉重的力量攫住了我。
我死死攥着左拳里的戒指,戒圈硌骨的疼痛此刻成了唯一的真实。
我迈开脚步,靴子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回响,一步步走向那敞开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门洞。
穿过短促的过渡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层高远超医院标准。
惨白的无影灯从高高的穹顶投下冰冷的光,照亮下方一片令人窒息的景象。
巨大的、透明的圆柱形培养罐如同冰冷的墓碑森林,整齐地排列着,占据了整个空间的中心区域。
幽绿色的营养液在罐体内缓慢地循环、流动,散发出一种微弱、诡异的生物荧光。
每一个罐体里,都静静悬浮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们蜷缩着,如同沉睡的胎儿,但肢体扭曲的角度和浸泡得发白肿胀的皮肤,无不透露出一种非人的、被强行维持的“存在”状态。
无数粗细不一的管线从罐体顶部延伸出来,像纠缠的藤蔓,连接着周围嗡嗡作响的庞大设备。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化学药剂气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福尔马林浸泡标本的甜腥。
设备运行的低沉嗡鸣是这里唯一的
背景音,单调、持续,如同某种不祥的安魂曲。
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猛地钉死在距离通道口最近的一个巨大培养罐上。
幽绿的液体里,悬浮着一个长发如海藻般散开的女性身影。
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病号服,身体因为长期浸泡而显得苍白浮肿,却依旧能辨认出那熟悉的、刻骨铭心的轮廓。
林薇!
那张苍白浮肿的脸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如同沉睡。
她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而在那浸泡得发白、微微肿胀的无名指上——一枚银色的戒指,在幽绿的光线下,折射出微弱却无比刺眼的光芒。
那款式,那朴素的光泽……和我此刻死死攥在左拳里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嗡!
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设备的嗡鸣、自己狂乱的心跳、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瞬间被抽离。
世界只剩下眼前培养罐里那个苍白的身影,和她无名指上那点冰冷的反光。
冰冷的培养液仿佛倒灌进了我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和令人作呕的甜腥。
“薇……”干裂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三年。
整整三年。
我以为她化成了灰烬,融入了泥土。
可她却在这里!
在这个冰冷的、散发着药水味的玻璃棺材里!
被浸泡,被连接着那些该死的管线!
像一个标本!
一个……实验品!
愤怒、悲伤、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灵魂的剧痛瞬间冲垮了所有堤坝!
我踉跄着扑到冰冷的罐体上,手掌重重拍在坚硬的玻璃外壁上!
“林薇!!”
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带着血沫,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炸开,凄厉绝望得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
冰冷的玻璃紧贴着掌心,隔绝了所有温度。
我疯狂地捶打着,徒劳地想要唤醒罐中那如同沉睡的苍白面孔,想要触碰到那枚在水中微微晃动的、属于我的戒指!
“真是感人至深的重逢戏码,李默先生。
或者,我该称呼你……Y-7号?”
一个冰冷、毫无波澜的男声,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突兀地在身后响起,瞬间刺破了死寂。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
我猛地转身,动作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惊骇而显得僵硬扭曲。
通道口,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三个人影。
清一色的深灰色连体制服,没有任何标识,如同融入背景的影子。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瘦,脸上覆盖着一张毫无表情的白色硬质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惨白的光线下,像两颗冰冷的黑曜石,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只有无机质的审视。
他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械,枪口并非圆孔,而是一个扁平的、闪烁着微弱蓝光的狭缝。
枪口正稳稳地指向我的心脏。
他身后的两人同样戴着面具,手持制式冲锋枪,如同两尊沉默的杀戮雕像。
“‘收藏家’……”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左手依旧死死攥着那枚灼痛灵魂的婚戒,右手却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枪柄。
“是‘维护者’。”
面具男平静地纠正,声音毫无起伏,“维护秩序,清理冗余。
比如,失控的实验体,以及……多余的知情者。”
他的目光扫过培养罐里林薇的身影,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评估意味,“Y-7号,你的表现超出了预期。
不仅找到了这枚‘心锚’,还触发了底层生物密钥。
看来三年前的‘初始化’并不彻底。
这让我们很困扰。”
实验体?
初始化?
心锚?
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混乱的大脑。
我是指环王里的咕噜?
还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三年前……那场大火……林薇的死……都是“初始化”的一部分?
“她呢?!”
我猛地指向林薇的培养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林薇!
她是什么?!
你们的……实验品?!”
“林薇?
哦,你是说Y-7号适配体。”
面具男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她是你的‘心锚’载体,用以稳定你早期实验阶段过于活跃的精神波动。
可惜,她本身意志力过于顽强,在‘回收’过程中产生了不可控的抵抗,并试图向你传递干扰信息。
‘意外’处理是必要的程序。”
心锚?
载体?
稳定精神波动?
冰冷的词汇如同手术刀,精准地解剖着残酷的真相。
林薇……她不是死于意外,她是因我而死!
因为要“稳定”我这个该死的实验体!
因为她试图警告
我!
那场大火,就是一场冰冷的“回收”谋杀!
“你们……杀了她……”巨大的痛苦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视野一片血红!
我猛地拔出腰间的格洛克手枪,枪口颤抖着指向面具男,“为了你们狗屁的实验!”
“放下武器,Y-7号。”
面具男的声音依旧平稳,他手中那把奇特的枪械狭缝里的蓝光骤然变得明亮、危险,“你的适配体尚未完全‘格式化’。
她的存在仍有价值。
而你……”他顿了顿,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冰冷地锁定我,“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交出‘心锚’戒指,接受‘二次初始化’,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否则,我们将执行最终净化程序。”
“二次初始化”?
格式化?
像对待一台故障的机器?
像罐子里那些漂浮的人形轮廓?
最终净化?
杀了我?
还要彻底抹除林薇最后的存在?
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藤,缠绕上心脏,但比绝望更强烈的,是焚尽一切的怒火!
唯一的出路?
狗屁!
我死死盯着面具男,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最后落回腰间的战术腰包。
那瓶冰冷的金属喷罐——编号Y-7-0423的溶剂——正紧贴着我的肋骨。
一个疯狂的、玉石俱焚的念头,如同地狱的业火,瞬间在燃烧的脑海中成型!
“出路?”
我嘶哑地笑了出来,笑声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你们……给过我出路吗?!”
左手依旧死死攥着那枚刻着“默爱薇”的婚戒,感受着它冰冷的棱角嵌入皮肉带来的刺痛。
右手,却缓缓地、异常坚定地移开指向面具男的枪口,向下探去——不是伸向枪套,而是摸向了腰包侧袋。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罐体。
面具男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似乎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困惑的波动。
他手中的枪械狭缝蓝光稳定,但并未立刻开火,似乎在评估我这反常举动的意图。
“交出戒指。”
他重复道,冰冷的命令毫无转圜余地。
我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腰包里的金属喷罐。
罐体冰冷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像握住了一块寒冰,又像握住了一团即将爆裂的火焰。
编号Y-7-0423,这个带着林薇死亡日期的
间撑开了一个半球形的、扭曲光线的绝对屏障!
嗤啦!
面具男射出的毁灭性蓝色脉冲光束,狠狠撞在这层突兀出现的白色光幕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高频电流切割金属的刺耳尖啸!
蓝光与白光激烈地湮灭、抵消,爆散出无数跳跃的电弧,将周围惨白的灯光都映照得光怪陆离!
致命的冲击被光幕死死挡在了外面!
而就在这光幕出现的同一瞬间,我右手指尖扣动喷罐的压力阀,已然压到了极限!
噗——!
大股浓烈刺鼻的白色溶剂气雾,如同高压水枪喷射,精准地覆盖了培养罐顶部那片管线交错的接口区域!
金属、密封胶、复合材料……在接触到白色气雾的瞬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
坚固的合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变形、冒起白烟!
粗大的管线表皮迅速腐蚀、破裂!
嗡——呜——!
整个地下空间瞬间被刺耳的警报红光吞没!
尖锐的蜂鸣声如同无数钢针扎进耳膜!
所有维持培养罐运行的庞大设备同时发出过载的哀鸣,指示灯疯狂闪烁、爆裂!
幽绿色的营养液循环骤然中断!
噗通!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声响,透过剧烈震颤的罐体传来。
培养罐内,那具漂浮着的、苍白浮肿的身体——林薇的身体——在失去所有管线牵引和营养液浮力的瞬间,像一具真正的尸体,沉重地向下坠落,砸在罐底冰冷的弧形玻璃上。
她无名指上那枚银色的戒指,在幽暗的光线下,滑脱了手指,无声地滚落在冰冷的罐底。
而就在她身体砸落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波动,如同挣脱了万年冰封的怒潮,以那具倒下的躯体为中心,轰然向四面八方爆发开来!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惨白的灯光剧烈闪烁、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
地面和周围的设备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霜!
无数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咔嚓”声密集响起,那是空间本身在承受不住这股骤然释放的、被压抑了不知多久的磅礴力量!
我左手掌心依旧死死按在罐壁上,戒指上传来的灼热感几乎要将皮肉烧穿!
那层抵挡了致命一击的白色光幕剧烈地波动着,明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