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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古代了赵德海热门小说

农村大表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现代穿越成皇帝,被假钞坑哭了>重生为年轻皇帝那天,我正被权臣逼着退位。>满朝文武跪地高呼:“陛下昏聩,请禅让贤能!”>我掏出手机打开PPT:“列位请看,这是朕的三年经济振兴计划。”>推行纸币改革后,国库充盈,万民称颂。>直到某天,市面惊现以假乱真的伪钞。>我拿起一张假币,发现水印竟是简体字:>——“MadeinChina”。2社畜皇帝的权力游戏指尖拂过身下锦被,触感是意料之外的细腻柔滑,绝非我那张用了五年、早已磨得起球的旧床单。一股浓烈而陌生的熏香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沉甸甸的甜腻,直冲脑门。这味道……像是某种昂贵的龙涎香?可它只存在于历史书和博物馆里,怎么会……意识如同沉船,艰难地摆脱深海的淤泥,一点点向上浮起。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

主角:赵德海热门   更新:2025-05-29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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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德海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穿越到古代了赵德海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农村大表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现代穿越成皇帝,被假钞坑哭了>重生为年轻皇帝那天,我正被权臣逼着退位。>满朝文武跪地高呼:“陛下昏聩,请禅让贤能!”>我掏出手机打开PPT:“列位请看,这是朕的三年经济振兴计划。”>推行纸币改革后,国库充盈,万民称颂。>直到某天,市面惊现以假乱真的伪钞。>我拿起一张假币,发现水印竟是简体字:>——“MadeinChina”。2社畜皇帝的权力游戏指尖拂过身下锦被,触感是意料之外的细腻柔滑,绝非我那张用了五年、早已磨得起球的旧床单。一股浓烈而陌生的熏香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沉甸甸的甜腻,直冲脑门。这味道……像是某种昂贵的龙涎香?可它只存在于历史书和博物馆里,怎么会……意识如同沉船,艰难地摆脱深海的淤泥,一点点向上浮起。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

《我穿越到古代了赵德海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1 现代穿越成皇帝,被假钞坑哭了>重生为年轻皇帝那天,我正被权臣逼着退位。

>满朝文武跪地高呼:“陛下昏聩,请禅让贤能!”

>我掏出手机打开PPT:“列位请看,这是朕的三年经济振兴计划。”

>推行纸币改革后,国库充盈,万民称颂。

>直到某天,市面惊现以假乱真的伪钞。

>我拿起一张假币,发现水印竟是简体字:>——“Made in China”。

2 社畜皇帝的权力游戏指尖拂过身下锦被,触感是意料之外的细腻柔滑,绝非我那张用了五年、早已磨得起球的旧床单。

一股浓烈而陌生的熏香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沉甸甸的甜腻,直冲脑门。

这味道……像是某种昂贵的龙涎香?

可它只存在于历史书和博物馆里,怎么会……意识如同沉船,艰难地摆脱深海的淤泥,一点点向上浮起。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

耳畔,一个尖细得如同钢丝刮过玻璃的嗓音,正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惶恐的调子絮叨着:“万岁爷…万岁爷您可醒了!

老天保佑!

谢天谢地!

您可吓死老奴了!”

万岁爷?

老奴?

荒谬绝伦的称呼像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激得我残余的混沌一扫而空。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极高、极深的穹顶,雕刻着繁复得令人眼晕的蟠龙祥云纹饰,在摇曳的烛光里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

身下是触感冰凉、坚硬无比的……龙床?

目光艰难地转动,越过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帐幔,落到床前。

一个面白无须、穿着深紫色古怪袍服的老者,正佝偻着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几乎贴到了床沿,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惊恐未定的泪花。

他见我睁眼,那副惊恐瞬间被狂喜替代,腿一软就要往下跪:“苍天有眼!

陛下您真的醒了!

老奴这就……等等!”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那老者——应该是太监——连忙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的后背。

借着他手臂的力道坐起,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更远的地方。

巨大的寝殿空旷得可怕,几根朱红的巨柱撑起这令人窒息的穹隆。


殿内陈设着巨大的青铜仙鹤香炉,袅袅青烟正是从那鹤嘴中吐出。

靠墙是紫檀木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我不认识的器物,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一切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旧与堂皇,一种只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这不是梦!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震得我眼前发黑。

我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陌生的手,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细腻得过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绝非我那双因长期敲击键盘、指节粗大、偶尔还带着点油墨痕迹的双手!

我猛地抬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嘶——”清晰的痛感传来。

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

一股混杂着恐慌、荒谬和一丝隐秘兴奋的洪流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让我浑身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李岩,一个996熬到猝死的普通社畜,竟然……重生了?

还成了……皇帝?!

“陛下?

陛下您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适?

老奴这就传太医!”

老太监见我神色剧变,身体颤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朕……没事。”

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状况。

“现在……是什么时辰?

外面……情况如何?”

我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努力带上了一丝属于“皇帝”的威势。

老太监,后来我知道他叫赵德海,是贴身大太监,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灰败,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回…回陛下,已是卯时三刻了……宫外…宫外……”他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惶恐地瞟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外。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清晰、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甲摩擦的铿锵之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直逼寝殿大门。

赵德海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绝望地低语:“来……来了……宰相大人……带人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宰相?

带人?

逼宫?!

这开局,确实有难度啊!

沉重的殿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烛火都剧烈摇曳了几下。

刺目的天光伴随着一股肃杀的寒气汹涌而入,瞬
间驱散了寝殿内沉滞的暖香。

一个身着深紫蟒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下颌蓄着短须,每一步踏在地面金砖上,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踏在人的心坎上。

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全身覆甲、手按佩刀的高大武士,头盔下的眼神冰冷,毫无感情地扫视着殿内,那铁甲铿锵之声,如同死亡的鼓点。

来人正是当朝宰相,崔元胤。

一个名字,带着原主记忆深处刻骨的忌惮和无力感,瞬间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

权倾朝野,党羽遍布,连禁军都大半掌握在他手中。

此刻,他脸上没有丝毫对君王的敬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赵德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地砖,抖得像个风中的落叶。

崔元胤的目光直接越过跪地的太监,锐利地町在我的脸上,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甲士停在门口,自己则又向前逼近了两步,直到离龙床仅几步之遥才停下。

他拱了拱手,动作看似恭敬,声音却平板得没有任何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陛下圣体违和,缠绵病榻多日,臣等忧心如焚。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积压如山,人心浮动,社稷危如累卵。”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我,“为江山计,为黎庶计,臣斗胆恳请陛下,顺应天命,顾念祖宗基业,禅位于贤德之亲王,安心颐养天年。

如此,则上慰祖宗英灵,下安天下万民之心。

陛下以为如何?”

禅位!

图穷匕见!

寝殿内死一般寂静,只有赵德海压抑不住的细微呜咽和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崔元胤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针,一个字一个字扎进我的耳膜。

他身后那两个铁塔般的甲士,手虽然按在刀柄上没有拔出,但那姿态,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靠在龙床的雕花围栏上,浑身依旧发软,但一股冰冷的怒意和属于“李岩”前世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磨砺出的倔强,正从骨髓深处一点点渗出来,驱散了最初的恐慌。

颐养天年?

二十二岁就让我去养老?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沉水香混着铁锈般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

没有理会崔元胤,我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赵德海,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赵德海。”

“老…老奴在!”

赵德海猛地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朕记得,朕有一件心爱之物,由你收着。”

我努力回忆着原主零碎的记忆碎片,“一个……黑色的,巴掌大小,非金非玉,触之微凉的匣子?”

那是原主登基时,某个偏远小国进贡的新奇玩意儿,因其材质古怪且无法打开,被原主随手丢给了赵德海保管。

赵德海显然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皇帝会问起这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叩头:“是…是!

老奴一直妥为保管!

就在…就在偏殿的宝匣内!”

“去取来。”

我命令道,语气平淡无波。

“啊?

…遵…遵旨!”

赵德海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起身,踉跄着冲向寝殿一侧的小门。

崔元胤冷眼看着这一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想阻止,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了些。

或许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年轻皇帝临死前无谓的挣扎,一个拖延时间的小把戏。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崔元胤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挺直脊背,迎向他的目光,毫不退避。

虽然内心依旧翻江倒海,但我知道,此刻哪怕一丝怯懦,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赵德海连滚带爬地回来了,双手捧着一个通体漆黑、材质不明、表面光滑得如同墨玉的扁平匣子,正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手机”!

它静静地躺在太监颤抖的手中,在满殿烛火和窗外透进来的清冷天光下,泛着一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幽暗光泽。

我心中巨石落地,暗自庆幸这玩意儿居然跟着我一起“重生”了,而且还有电!

这简直是天不绝我!

“给朕。”

我伸出手。

赵德海小心翼翼地递上。

入手冰凉,熟悉的触感让我指尖微微一颤。

我摩挲着那光滑的屏幕边缘,在崔元胤和甲士略带疑惑的注视下,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屏幕下方一个不起眼
的凹陷处快速而隐秘地按了三下——那是前世我为了防止误触设置的隐藏开机键。

“嗡——”一声极其轻微、却在此刻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寝殿里显得异常清晰的震动传来。

紧接着,漆黑的屏幕骤然亮起!

柔和的白光瞬间驱散了手机周围的阴影,一个简洁的蓝色锁屏界面清晰地显现出来!

“啊!”

赵德海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被这“死物”突然发光的神异景象吓得失声惊呼,一屁股跌坐在地,指着手机,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崔元胤和他身后的甲士,身体也瞬间绷紧了!

两名甲士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头盔下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警惕。

崔元胤那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我手中发光的“黑匣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忌惮。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那是一件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凶物。

“此乃……何物?”

崔元胤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份绝对的掌控感,带上了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干涩和动摇。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屏住呼吸,将拇指按在屏幕下方的指纹识别区域。

“咔哒。”

一声轻响,解锁成功。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赌对了!

指纹还能用!

我以最快的速度滑动屏幕,无视那些熟悉的APP图标,目标明确地找到了那个蓝色的“WPS”图标,用力点开!

屏幕瞬间切换。

一个名为“三年经济振兴计划V5.0(终版).pptx”的文件图标,安静地躺在列表的最顶端。

就是它!

前世熬夜猝死前,我刚刚为部门做的最终汇报方案!

里面包含了我对现代金融、基础建设、农业改良等一系列跨时代构想的浓缩精华!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点开了文件。

屏幕再次变化,进入了幻灯片放映模式。

<第一页,简洁有力的黑体标题跃然而出:大胤王朝三年经济振兴计划纲要。

下方是清晰的副标题:开源·节流·革新·富民。

“崔相,”我抬起头,迎上崔元胤惊疑不定的目光,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帝王的压迫感,
在这死寂的寝殿中回荡,“还有诸位将军。”

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同样被手机屏幕吸引、心神剧震的甲士。

“你们口口声声说朕昏聩,说朕不堪为君,说朕该禅位让贤。”

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好!

今日,朕就让你们看看,朕这个‘昏君’,为这大胤江山,究竟在想什么!

在谋划什么!”

我手指在屏幕上向右一滑。

第二页:核心战略一:币制革新,以纸代金。

下面列出了详细的条目:发行官方纸币的背景(铜贵铁贱、携带不便、交易受阻)、纸币设计要点(特殊防伪桑皮纸、皇家玉玺钢印、复杂套色图案、限区域试点)、推行步骤(设立皇家钱庄、建立兑换体系、严厉打击私铸)……屏幕上清晰的文字和简洁的图示,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崔元胤等人对这个世界的固有认知。

他们看着那发光的“神物”上展现出来的、条理分明到近乎妖异的“计划”,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骇忌惮,逐渐变成了彻底的茫然和呆滞。

“纸…纸做的钱?”

一个甲士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充满了荒谬感。

崔元胤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死死盯着屏幕,又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惊疑、困惑、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以及被彻底打乱节奏后的措手不及。

我不给他们喘息和质疑的机会,手指再次滑动。

第三页:核心战略二:兴修水利,贯通南北大运河。

配着简单的河道示意图和效益分析(灌溉、运输、防灾)。

第四页:核心战略三:改良农具,推广轮作套种法。

配着曲辕犁和筒车等工具的简易线图。

第五页:核心战略四:扶持工商,减免商税,鼓励专利发明。

我一页页地翻过,语速平稳,结合着屏幕上的图文,用他们勉强能听懂的语言,解释着每一条看似天方夜谭、实则直指积弊的策略。

没有激昂的煽动,只有冷静的剖析和展现出的宏大格局。

寝殿内只剩下我清晰的解说声、屏幕翻页时微弱的电子音效,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当翻到最后一页,那简洁有力的预期成果:国库充盈,仓廪丰实,万民乐业,四夷宾服十六个大字定格在屏幕上时
,我终于停了下来。

整个寝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诡异。

落针可闻。

赵德海瘫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空洞,仿佛魂魄已经离体。

崔元胤身后的两名甲士,早已忘了按刀,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发光的屏幕,眼神呆滞,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法的泥塑木偶。

崔元胤本人,这位权倾朝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宰相,此刻脸色变幻不定,青一阵白一阵。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看我手中那如同神迹般展现“天书”的“黑匣子”,再看看屏幕上那十六个充满诱惑力的大字,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想斥责这是妖法,是惑众的邪术,想继续他逼宫的计划……但他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那“黑匣子”展现出的东西,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说服力。

尤其是“国库充盈”四个字,像带着钩子,精准地挠在了他这个实际掌控帝国财政命脉的权臣心底最痒的地方。

我握着手机,掌心全是冷汗,但后背却挺得笔直。

迎着崔元胤复杂到了极点的目光,我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殿堂中:“崔相,朕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此非戏言,乃朕之宏愿,亦是大胤唯一生路。

你,”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甲士,最终落回他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还有这满朝文武,是愿随朕披荆斩棘,再造乾坤?

还是……”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要执意陷朕于不义,陷大胤于万劫不复?”

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殿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崔元胤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神中挣扎、权衡的光芒疯狂闪烁。

逼宫?

眼前这诡异的“神迹”和皇帝展现出的、完全陌生的可怕“宏图”,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

这不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拿捏的懦弱少年了!

时间仿佛凝固。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崔元胤脸上所有的挣扎化为一片深沉的晦暗。

他猛地一撩紫蟒袍的下摆,动作僵硬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量,双膝重重地砸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咚
!”

这一声闷响,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寝殿中炸开。

“臣……”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个字,头颅深深地垂下,几乎触碰到地面,“臣……崔元胤……愿……唯陛下马首是瞻!

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身后两名早已被震慑得魂不附体的甲士,如梦初醒,慌忙不迭地跟着“噗通”、“噗通”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地面,盔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德海看着这一幕,巨大的冲击让他短暂地停止了颤抖,随即是更剧烈的抽搐,他涕泪横流,激动得语无伦次:“天佑大胤!

天佑陛下!

呜呜呜……”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手脚却不听使唤。

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崔元胤膝盖触地的那一刹那,终于微微一松。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

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薄薄的寝衣。

我靠着龙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指尖在手机侧边轻轻一按,那散发着“神迹”光芒的屏幕瞬间暗了下去,重新变回一块冰冷的黑色玉石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众人的幻觉。

寝殿内重新被摇曳的烛光和窗外的天光所主宰,但气氛已然天翻地覆。

“崔相请起。”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平稳,“既如此,朝会之上,还望崔相与朕……勠力同心。”

崔元胤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混合着敬畏与深深忌惮的表情:“臣……遵旨!”

一场迫在眉睫的宫廷政变,被一块来自未来的屏幕,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然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3 伪钞背后的惊天秘密“哗啦——”沉重的紫檀木御案被狠狠推开,堆叠如山的奏章和卷宗如同雪崩般滑落、倾泻,雪片似的铺满了整个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

我猛地从宽大的龙椅上站起,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混杂着狂喜、难以置信和巨大压力的激流在四肢百骸间冲撞奔涌。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侍立在一旁的赵德海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魂飞魄散,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响,声音带着哭腔。

息怒?

我哪里是怒?


我根本顾不上理会他,几步冲到御阶之下,近乎贪婪地蹲下身,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近乎虔诚地抚摸着那些散落在地的奏报。

指尖传来的,是桑皮纸特有的粗糙而坚韧的触感,还有墨迹未干的微凉。

这些奏报,来自天南地北,来自那些刚刚挂牌成立的“皇家钱庄”。

上面的字迹或工整或潦草,但内容却出奇的一致,如同最动听的仙乐,一遍遍冲击着我的耳膜和心脏:“江宁府急报:新钞推行旬日,市面反响热烈!

商贾称便,百姓乐用,铜钱兑换踊跃,府库已收兑旧铜钱十万贯!”

“扬州急报:盐商巨贾联名上书,盛赞宝钞利国便民!

恳请朝廷加大发钞之数!”

“京畿路报:新钞流通顺畅,米粮布帛交易大增,物价平稳,坊间称颂圣德……”成了!

真的成了!

几个月来积压在心头的巨石,那些被朝堂暗流、被崔元胤阴晴不定的目光、被无数怀疑和唱衰声所滋生的巨大压力,在这一刻,被这来自基层最真实的欢呼彻底击碎、冲垮!

我紧紧攥着一份来自江南富庶之地的奏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上面详实的数据和充满烟火气的描述,比任何空洞的歌功颂德都更有力量。

纸币!

这个在现代社会习以为常的东西,竟然真的被我,一个穿越者,在这个古老而顽固的帝国里,强行推行开了!

而且开局如此顺利!

“赵德海!”

我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

“老…老奴在!”

赵德海还跪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抬头。

“传旨!

户部有功!

所有参与新钞印造、钱庄筹建、推广宣谕的官吏,无论大小,本月俸禄加倍!

不,三倍!”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巨大的喜悦需要宣泄的出口,“还有,宫中上下,本月月例银子,也加一倍!

普天同庆!”

“啊?

…啊!

遵旨!

老奴遵旨!

谢陛下天恩!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赵德海先是一愣,随即被这巨大的赏赐砸晕了,狂喜瞬间取代了恐惧,激动得老脸通红,连连叩首,声音都哽咽了。

然而,狂喜的浪潮尚未平息,一个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阴郁的声音,如同冰水般从殿门口传来:“陛下圣明,泽被苍生。

新钞流通,万民称便,实乃社稷之福。”

我脸上的笑
容微微一滞,循声望去。

崔元胤不知何时已立在殿门处。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紫蟒袍,身姿挺拔,面色平静如水,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谨。

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深处,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没有丝毫温度,更无半分喜悦可言。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块突兀的礁石,瞬间让殿内因赏赐而沸腾的空气冷却了几分。

他缓步走入殿中,目光扫过地上散乱的奏章,又落在我因激动而略显潮红的脸上,微微躬身:“臣为陛下贺,为大胤贺。”

“崔相来了。”

我压下心头的激荡,努力让声音恢复平静,指了指御案旁唯一幸免于难的椅子,“坐。

新钞初成,崔相功不可没。”

这话半真半假。

推行过程中,崔元胤虽未明着反对,但暗中的掣肘和冷眼旁观,我岂能不知?

他掌控的户部旧吏对新政的阳奉阴违,就是最好的证明。

崔元胤没有推辞,坦然坐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平静:“陛下谬赞,此乃陛下圣心独运,天命所归,臣不过尽本分而已。”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惯有的谨慎,“然,新钞推行虽顺,然树大招风,臣心中仍有隐忧。”

“哦?

崔相有何忧虑?”

我坐回龙椅,端起手边早已微凉的茶盏,借以掩饰内心的警惕。

崔元胤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半分,带着一种老成谋国的凝重:“其一,新钞之利,天下共睹。

然利之所趋,必生奸邪。

臣恐有不法之徒,利欲熏心,铤而走险,私造假钞,以乱市场,毁我根基!

此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其二,新钞之防伪,全赖陛下所赐‘神物’所示之法——桑皮纸、矿物颜料、钢印暗纹。

然此等技艺,并非天衣无缝。

若有人不惜工本,潜心钻研,未必不能仿其形似。

一旦伪钞泛滥,百姓惶恐拒收,商路阻塞,则新钞信用顷刻崩塌,国库危矣!

陛下数月心血,恐将付之东流!”

他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

私造假钞!

模仿被破!

这正是我内心深处,自推行纸币以来从未真正放下的隐忧!

现代防伪技术尚且无法杜绝假钞,何况是在这技术手段原始、监管难度巨大的古代?

崔元胤此刻点出,是真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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