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动了动,“我助理说你烧得说胡话,喊的是‘阿砚,我冷’。”
我捏着叉子的手在抖。
番茄汤的酸香裹着热气涌进鼻腔,我突然想起大二冬天,他蹲在宿舍楼下给我煮泡面,锅是从实验室偷的,面汤里飘着两片他翻遍超市买的蟹肉棒。
那天我吃到凌晨两点,他的手冻得通红,却一直说“再煮一碗,你胃不好”。
雨停时已经凌晨三点。
我收拾画稿,谢砚抱着玩偶服站在门口,头发还沾着雨水。
“我先走了,”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桶,“里面有姜茶,你……明天早上别送早饭了。”
我打断他。
他的肩膀明显僵了下。
“我胃不疼了,”我低头整理画稿,声音轻得像叹气,“但……可以带份豆浆。”
他没说话。
我抬头时,看见他眼睛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星星。
后半夜我靠在沙发上打盹,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
是小陈发来的消息:“棠姐,明天的面料商说提前到十点,你别熬太晚啊。”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站起来,突然眼前发黑。
扶住桌角时,额头碰到了保温桶——还温着。
第二天我是被小陈摇醒的。
“棠姐你发烧了!”
她摸我额头的手冰凉,“39度,赶紧去医院。”
我迷迷糊糊被她扶着往外走,路过茶几时瞥见个新的保温桶。
盖子没盖严,溢出股小米粥的甜香。
“谁放的?”
我哑着嗓子问。
小陈看了眼桶身贴的便签,笑:“谢总凌晨发消息让我放的,说‘如果苏小姐没醒,就热在茶几上’。”
我摸了摸保温桶,温度刚好。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有片叶子飘到便签上。
我眯着眼看那行字,字迹比上次工整了些:“粥里放了山药,养胃。”
3我被小陈半拖半拽塞进出租车时还在迷糊。
她捏着体温计冲我喊39度,我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想着十点要见的面料商。
“先去医院!”
小陈拍司机椅背,“面料商我帮你拖住,说你突发急病。”
输完液已经中午。
我裹着薄被蜷在工作室沙发上,小陈煮了白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我。
她手机突然响,是谢砚发来的消息:“苏小姐今天喝药了吗?”
小陈嗤笑:“谢总现在跟查岗似的。”
我没接话,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眼皮越来越沉。
再睁眼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