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点名。
这种主动性，让我心里暖暖的。
他们真的变了。
9
另一边，三班却是地狱。
我能听到他们的上课铃声，也感受到了那种高压下的窒息。
冯成老师的办公室就在我对面。
他常常在午餐时间，在走廊里大声呵斥。
“快点吃！磨蹭什么？！”
“三分钟！再不吃完，就给我倒掉！”
他要求学生每餐限时五分钟。
时间一到，无论吃没吃完，都必须把餐盘收走。
有一次，我路过食堂，看到周明远。
他脸色苍白，捂着肚子，额头上全是汗。
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食堂里瞬间乱了。
周明远的父母很快赶到学校，愤怒地找到了冯成老师。
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吵得不可开交。
“冯老师，我家孩子都吐血了！他才多大啊？！”周明远的妈妈声音都变调了。
“胃溃疡！都住院了！”周爸爸也气得直哆嗦。
冯成老师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舍不得孩子吃苦，就别想上清华。”
“这点压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周明远父母的心里。
我当时正好从办公室出来，经过校长室门口。
围观的老师们，脸上都写着担忧，却没人敢出声。
10
月考成绩公布的那天，学校的公告栏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里面的议论声。
“天啊，十班数学平均分进了年级前十？！”
“这简直是奇迹啊！”
“林老师真的有两把刷子！”
我走过去，看到了公告栏上显眼的红字。
高二（10）班，数学平均分，年级第八。
周围一片惊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