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越来越少。
最后被龟公殴打致残,然后扒光衣服锁在后院的小柴房被贱卖,上门的什么人都有,甚至乞丐身上有两文钱都能享用。
我有次闲着没事开门看了一眼,赤身裸体蓬头垢面,敞开着大腿,生疮流脓,甚至生虫。
恶心得我三天吃不下饭。
疯的疯,病的病,死的死。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街道,新郎官意气风发地骑着他的骏马,神色喜悦,只是路过朱玉楼又抬头看了一眼。
对视一刹那,他收敛了喜悦的神色,不敢看我。
我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他娶了富家千金。
可曾忘了,还有个被他亲手丢在这里的我?
4那年,我哭着躲避父亲的殴打,忍着哭声跪在母亲的遗体前,求父亲把我发卖。
家里穷困潦倒,潦草的房屋破了个大洞,风来刺骨,雨来寒凉。
父亲一事无成,强暴了村里几个寡妇后在村里人人喊打,这才娶了其中一个带着个丫头的寡妇,那便是我娘。
母亲那时大着肚子,丝毫不敢出声。
从前父亲还能出去干活讨口吃食,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村民断了人脉,他就去偷去抢。
他拿着偷来的钱大手大脚地花,偶尔记得家里还有两个快饿死的贱货,会带些吃剩的酒食丢回来。
母亲瘦得怀孕都像腹中得了肉瘤。
他染上了大烟,偷不到钱来买,打不得孕妇,就拿我出气。
后来有一次偷到了富家子弟的钱袋子被抓,当街断了他一条腿。
只可惜,他的怨气尽在我身上绽放着一处又一处数不清的伤痛。
后来弟弟胎死腹中,连着母亲一起去了。
母亲死了很多天,没钱埋。
我满身伤痕拉不动,他瘸了腿。
我跪着求父亲把我发卖,哪怕是死在外面也不会回来。
他这才同意,把我卖给人牙子换了十文钱。
那年我刚满十一,人牙子见我可怜,给我买了馒头。
虽然很冷很硬,但却是我那时候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人牙子看我糟蹋成这样,放在身边养了我几天。
后来辗转反侧,也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浑身都是伤的小丫头,又将我卖给另一个人牙子。
如此反反复复,我已经不知道被转手了几次。
在某次靠近战乱的城镇,我靠着先前在人牙子底下装出的听话乖巧的样子,挤进人堆成功逃离。
我不敢停下,我怕自己被送回父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