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音在一旁吱哇乱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将军在看我!!
将军是不是在看我?!!!”
没叫两声她便蔫儿了回去,原来是太过激动把自己喊晕了。
我看着小厮摇摇头把她抬走,这一幕过于滑稽,没忍住笑出声。
再次回看,他依然盯着正在笑的我。
双眼视线一碰撞,他便垂下眼眸,扬起手上的缰绳扬长而去。
“他倒是如旧。”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声感慨。
一旁不过年 11 的小丫头疑惑地问了我一句:“风铃阿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
3京城入冬冷得入骨,我成了头牌,待遇自然是最好的。
但只能坐冷板凳的酒妓和几个不出彩的清倌儿就没那么走运了,完好地走进朱玉楼,一身冻疮僵硬地被抬着出去,被小厮潦草地埋在山头一角。
我穿着雪白的袄裙依偎在一个公子哥的怀里,他醉醺醺地握着我的手沾酒在桌面写诗。
写完艳诗后,我故作娇羞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与他嬉笑打闹作一团。
这时门外喧闹渐近,公子哥拉着我的手去楼上凑热闹,我被他拥在怀里,看着街上的喧闹。
“要说这柳家的丫头终于是嫁出去了,你之前还被她欺负过,现在终于有男人能管着她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将平淡用眼皮掩盖,凉凉地看着无比风光,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红轿。
里面是被圣旨赐婚给秦舟的新娘子,柳棠。
“风铃羡慕了?
要不要小爷我一掷千金将你娶回家?”
闻言,我笑得纯真无害,软软地在他怀里打了一下:“官人又闹我!”
“诶?
怎么能算闹呢?
只要我们风铃一声,我愿倾家荡产娶你回家!”
“真的??”
我眼眸含着光,有些期盼地问道。
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他眯了眯眼,耳根和脖颈因为刚才的几壶酒上了头。
但凡听进了这些话的妓子,总是一厢情愿地盼着她的官人把她赎回去。
梦着哪天自己也能替男人生儿育女,脱离苦海。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永远不会。
那些为了心上人私奔的妓子,死的时候身上一块好地儿都没有。
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的妓子,天天站在门口盼着哪天心愿成真,甚至从此要为某个人守身如玉,即使没有,在伺候客官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以至于后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