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
辣油呛进气管，咳得眼泪直流。
顾明澈立刻递来纸巾，手指碰到我的瞬间，我突然崩溃了：“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面馆里的食客都看过来。
顾明澈的手僵在半空。
“一边对宋微雨嘘寒问暖，一边对我玩深情人设。”
我抹了把脸，“顾明澈，你精分吗？”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谁告诉你我和她……”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这次是我妈：“橙橙！
你爸的检查报告……”我手忙脚乱接电话，却听见我妈喜极而泣：“肿瘤标志物降了！
陈教授说简直是奇迹！”
挂掉电话，我发现顾明澈正在偷偷擦眼镜。
“那个靶向药……”我猛地反应过来，“根本不是样本，对不对？”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嗯，三期临床刚通过的。”
我知道这种药——天价，且需要顶级专家联名推荐。
“为什么？”
我声音发抖。
顾明澈用筷子轻轻搅动凉掉的面汤：“三年前那个凌晨，你在微博写……”他顿了顿，一字不差地背出我那条秒删的微博：“如果有一天我爸不在了，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真心爱我了。”
我如遭雷击。
“晚橙。”
他抬起头，眼神认真得可怕，“我想成为那个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
宋微雨的来电显示上，赫然是一张他们的合照。
我夺门而出。
他在后面追，我跳上出租车才甩掉。
回到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甜品袋——里面是那家工坊的新品，和一张字条：“药记得按时吃，别学我。”
我气得把蛋糕扔进垃圾桶，三秒后又捡回来。
太甜了，甜得我想哭。
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明澈的短信：“冷静期还剩12小时。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紧接着又一条：“如果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他在漫天无人机下颤抖的睫毛。
当时我以为他在演。
现在我不确定了。
民政局门口挤满了领证的新人，个个脸上挂着幸福的红晕。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冰淇淋，看顾明澈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脖颈。
他已经站了四个小时。
白衬衫被汗浸透，后背隐约透出肌肉轮廓。
路过的小姑娘偷拍他，他浑然不觉，只是固执地盯着路口方向。
我舔掉最后一口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