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西装外套换成了休闲毛衣，看起来像是直接从某个通宵加班现场赶来的。
“陈教授在3号诊室。”
他拧开保温桶盖子，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我查过了，这次复查指标比上次好很多。”
我盯着他毛衣袖口脱线的线头——两万块的羊绒衫，他穿得像个大学生。
“顾明澈。”
我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舀汤的手顿了顿：“我答应过叔叔……少来这套！”
我猛地站起来，检查单撒了一地，“你连自己亲爹的生日都记不住，会记得我爸的复诊时间？”
走廊尽头的护士不满地看过来。
顾明澈蹲下去一张张捡检查单，后颈的脊椎骨凸起明显的弧度。
“因为是你的事。”
他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睛带着血丝，“我记得所有关于你的事。”
我心脏狠狠一颤。
这时诊室门开了，我妈小跑过来：“橙橙，陈教授说要加做个CT……哎？
小顾怎么也来了？”
顾明澈瞬间挂上完美女婿的笑容：“阿姨，我托朋友从国外带了新的靶向药样本……”他和我妈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桶把手——那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
我冷眼看他表演，直到CT室叫号。
检查做完已经中午了。
顾明澈不知用什么理由说服了我妈，成功获得送我回家的“任务”。
车开到半路，他突然拐进一条小巷。
“你要带我去哪？”
我警惕地抓住安全带。
他没回答，只是把车停在一家破旧的小面馆前。
我愣住了。
这是我和初恋分手后，躲在厕所隔间哭着发微博说“想吃大学后街的牛肉面”的地方。
但那条微博发完五分钟就删了——三年前的深夜，凌晨两点十七分。
“你……”我嗓子发干，“怎么找到这里的？”
顾明澈解开安全带：“你微博定位过。”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个男人可能真的翻遍了我所有的社交账号，包括那些秒删的动态。
面馆老板热情地招呼我们。
顾明澈熟练地点单：“一碗不要香菜，一碗多加辣。”
——完全是我和初恋当年的吃法。
“监控狂。”
我咬着后槽牙说。
他居然笑了：“嗯，我变态。”
热腾腾的面上桌，我机械地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