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淋，慢悠悠走过去。
“离婚协议带了吗？”
顾明澈猛地转身，眼睛亮得吓人。
他手忙脚乱掏文件时，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水味——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晚橙……”他喉结滚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出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愣住了。
签名栏空空如也。
“你耍我？”
“冷静期过了。”
他声音发哑，“法律上我们已经……顾明澈！”
我气得把文件摔在他胸口，“有意思吗？”
纸张散落一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没意思。”
他眼睛通红，“这半年我像个傻逼一样，记你爱吃的菜，存你发过的微博，连你爸的主治医生喜欢什么茶叶都摸清了——那你为什么还联系宋微雨？！”
吼完这句，整个民政局门口都安静了。
顾明澈突然笑了。
他松开我，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照片——是高中毕业照。
人群中的宋微雨挽着另一个男生的手臂，而角落里的顾明澈，目光却落在照片最边缘的某个身影上。
那是我。
“她是我表姐。”
顾明澈轻声说，“当年出国是为了治病。”
我大脑当机了。
“那些电话……”他无奈地划开手机，最新一条短信赫然是：“臭小子，再不把媳妇哄回来，别想见我主治医生！”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我眨掉眼前的雾气，看见他掌心有道新鲜的伤口——是那天煮粥时烫的。
“所以……”我嗓子发干，“你书房那些被剪掉的照片……是裁掉其他同学。”
他苦笑，“只留下你。”
远处传来结婚进行曲的旋律。
有新人捧着花束经过，花瓣飘落在我们之间。
顾明澈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橙子造型的钻戒。
“林晚橙。”
他声音颤抖，“能不能……重新嫁给我一次？”
我低头看他发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很多细节：他每次喝醉喊的都是“晚橙”不是“微雨”；他书房的望远镜永远对着我大学宿舍的方向；甚至宋微雨回国那天，他下意识挡在我们中间的手……“顾明澈。”
我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替身文学最恶心了？”
他脸色瞬间惨白。
我夺过戒指戴上，尺寸刚好：“所以你要用一辈子赔罪。”
他愣在原地，像只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