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许淑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与前妻分道扬镳,她却慌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初秋星月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来一世,我放弃了对许淑婉的追求。没有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没有将自己的工资和粮票如数上缴。更没有承诺一定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一辈子养活他们母子。1978年,改革开放。她安于现状,选择留在化工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而我则趁着经济发展新浪潮南下经商。前世她虽嫁给了我,却始终在我和白月光之间举棋不定。甚至我倾注一切心血养大的继子还亲切地称呼白月光为“后爹”。所以这一世,我只愿能和她就此交错,再无瓜葛。可后来,我作为慈善代表受邀回乡。合影前,她领着孩子泪眼婆娑望向我:“启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01“陈技术员,这肉你到底还要不要?”卖肉老板手里的砍刀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我猛地一激灵,瞬间呆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从医院的白墙变成了油腻腻的肉摊...
《重生后我与前妻分道扬镳,她却慌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重来一世,我放弃了对许淑婉的追求。
没有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
没有将自己的工资和粮票如数上缴。
更没有承诺一定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一辈子养活他们母子。
1978年,改革开放。
她安于现状,选择留在化工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
而我则趁着经济发展新浪潮南下经商。
前世她虽嫁给了我,却始终在我和白月光之间举棋不定。
甚至我倾注一切心血养大的继子还亲切地称呼白月光为“后爹”。
所以这一世,我只愿能和她就此交错,再无瓜葛。
可后来,我作为慈善代表受邀回乡。
合影前,她领着孩子泪眼婆娑望向我:“启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01“陈技术员,这肉你到底还要不要?”
卖肉老板手里的砍刀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
我猛地一激灵,瞬间呆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从医院的白墙变成了油腻腻的肉摊,鼻子里闻到的不是消毒水味,而是生肉的腥气。
我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肉票,上面的日期赫然写着“1977年5月16日”。
我……重生了?
“要,当然要!”
我迅速回过神来,指着案板上那两个肥嘟嘟的猪蹄子:“就这两个,全要了。”
老板一边剁肉一边咧嘴笑:“又给许技术员家的小虎炖猪蹄啊?
陈技术员你可真是掏心掏肺,对那娘俩真好!”
他说的是谁,我当然知道。
许淑婉,那个上辈子在我的苦追下终于同意和我结婚。
可直到我死前,她却仍惦记着其他人的女人。
上辈子的过往一帧一帧重现,我没忍住打断老板的玩笑话:“没,你误会了。
我和许淑婉同志没有任何关系,这肉是买给我自己吃的。”
剁肉的刀停在半空,周围几个排队买肉的女工也齐刷刷看向我。
老板顿了下,突然间哈哈大笑:“哎哟,陈技术员还害羞了!
全厂谁不知道你追许技术员追了三年,天天给人送饭送菜的,连她儿子上学都是你接送......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赶紧拿着东西回家吧,一会儿小虎他们该放学了。”
我没再解释,只是默默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猪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老张和几个女工的窃窃私语:“肯定是俩人吵架了,但你等着看吧,没两天小陈就得屁颠屁颠去找许
淑婉和好。”
“唉,陈技术员脾气真好,要是我男人这么伺候我,我做梦都得乐醒。”
“也不知道许淑婉怎么想的,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同意跟人家好,而且还跟她那个姓林的不清不楚,真不害臊!”
我拎着猪蹄往宿舍走,心里翻江倒海。
前世的我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把许淑婉和她儿子小虎当祖宗供着。
我一个月四十二块五的工资,四十块都花在他们母子身上。
结果呢?
我自嘲一声摇了摇头,回去的路上又顺带换了些大米。
结果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小虎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蹲在门口。
那孩子看见我手里的油纸包,眼睛一亮,冲过来就要抢。
“你怎么才回来啊?
卖肉的说你今天买了猪蹄儿要给我炖,快做吧,我都馋死了!”
八岁的孩子说话没大没小,手已经伸向了猪蹄。
我侧身避开,冷冷地说:“要吃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
小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
这时许淑婉从拐角处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饭盒。
她今天穿了件蓝布工装,头发松松地挽着,确实有几分姿色。
“启杰,你怎么......”她话没说完,看见我手里的猪蹄,脸上又露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得意的笑:“小虎说闻见肉香非要来找你,没想到你还真买了,这孩子......许淑婉同志。
以后你家的饭我都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听了我的话,许淑婉的表情僵在脸上,却仍想保持体面,温温柔柔朝我笑了一下:“突然间的,这是怎么了?
干嘛这么生分?”
“是不是你天天给我们做饭,花销有些跟不上了?”
“这你放心,粮票肉票我都补给你,这样好吧?”
“补给我?”
我冷笑一声,又一巴掌打掉小虎伸向猪蹄的手:“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的粮票肉票也都是我给的吧?
你拿我的东西补给我?”
许淑婉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我竟突然间跟她分得这么明白。
她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不就受了你点东西,开始跟我算账了是吧?”
说完,她又好像想起些什么,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你是因为昨天我给建设擦汗,生气吃醋了吧?
陈启杰,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建设。
林建设。
听到这个名字我
就想笑。
前世我就是被这个白月光折磨了半辈子。
许淑婉嫁给了我,心里却永远装着林建设。
就连我们结婚那天,她还因为林建设送的一支钢笔哭红了眼。
索性这辈子我也别再棒打鸳鸯,让他俩好好过去吧。
我提着东西转身就往楼上走:“随你怎么想,总之从今天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陈启杰!
你有种别来求我!”
搁在前世,我早一股脑儿跑下去道歉,然后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但这回,任她喊破了天,我连头都没回。
02回到宿舍,我把猪蹄炖上,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楼道。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我翻腾的思绪。
前世临死前,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许淑婉带着已经长大的小虎去接林建设出狱。
护士说,他们三个在病房外有说有笑,小虎还亲热地喊林建设“林爸”。
可怜我穷尽一生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全都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还热脸贴那个冷屁股干什么?
“陈叔!
陈叔!”
我正收着汤,小虎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还带着哭腔:“我馋!
给我吃一口吧,求求你了!”
我走到窗前,看见那孩子站在楼下,脸上挂着泪。
许淑婉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往这边看,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心软。
我推开窗大声嚷到:“回家去吧!
以后别来了。”
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许淑婉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指着我的窗户大骂:“陈启杰!
你连孩子都欺负!
你不是人!”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不知道明天厂里又会传出什么话来编排我。
但这一次,我不在乎了。
没多久,小虎的哭声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宿舍区大门方向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大老远就听见我们小虎在哭。”
我站在窗口,看见林建设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双手插兜晃悠过来。
他头发抹得油光发亮,脚上的皮鞋却沾满了泥点。
我想起这身行头还是去年他生日时,许淑婉用我给她的布票和鞋票置办的。
“建设!”
许淑婉一看到他,声音立刻软了八度,眼圈说红就红:“你来得正好......”林建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小虎抱起来转了个圈:“男
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跟林叔叔说,谁欺负你了?”
“是,是陈叔不给我肉吃......”小虎可算是找到了靠山,抽抽搭搭地告状。
再加上许淑婉添油加醋的解释,林建设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嗨,我当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猪蹄吗?
走,林叔带你们去买!
要多少有多少!”
母子俩的眼睛马上亮了,就差对着我的窗户用鼻孔出气了。
我在楼上冷笑一声,拎着垃圾袋下了楼。
刚走到垃圾堆旁,就听见林建设尴尬的声音:“呃......淑婉,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今天出门急,忘带钱包了......”许淑婉支支吾吾:“啊?
我,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那粮票呢?”
“上个月都用来给小虎做新衣裳了......”我把垃圾“咣当”一声扔进铁皮桶,三个人齐刷刷回头。
林建设的手正尴尬地从空空如也的口袋里抽出来。
我目不斜视,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走我自己的路。
不想林建设非要插一句嘴,铁了心想在许淑婉面前装阔:“你故意下来一趟就是想笑话我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就是今天忘带钱了。”
“等改天,我肯定带着淑婉和小虎到国营饭店去。
不就是猪蹄子吗,谁在乎你那两块肉,跟我们吃不起似的。”
林建设的表情洋洋得意,可我却不知道他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我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口袋,忍不住笑出声:“林建设,你裤兜比脸还干净,拿什么请?
拿你爸的退休金吗?”
“我记着,你爸是二车间快退休的林师傅吧?
听说他为了给你凑彩礼钱,连烟都戒了?”
“我也奉劝你,你一个无业游民,花钱就别那么大手大脚了,多给你家老人添负担。”
林建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陈启杰!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谁说我无业游民!”
“哦?
有工作?
是去赌场当台柱子,还是在歌舞厅帮忙送酒?
一个月都倒搭不少钱吧?”
上辈子,我因为顾着许淑婉,就算再不喜欢林建设也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心里话一股脑全倒出来,该说不说,还挺畅快。
就是许淑婉听完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林建设面前。
她眼睛红红的,仿佛我做了什么伤天
害理的恶事:“陈启杰!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建设好歹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伤他的面子?”
“面子?”
我收起笑容,“许淑婉,我给过你们太多面子了。
现在,请你们带着你们的面子,离开我的视线。”
林建设虽然没正经工作,但仗着自己混社会那套能耐也有两三个小弟唯他马首是瞻。
又加上在家也是个被爸妈惯着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拉着许淑婉和小虎气呼呼地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陈启杰!
你给我等着!”
我摇摇头,转身回宿舍。
锅里的猪蹄应该炖得差不多了,没了几人捣乱,我终于可以安心享用属于自己的晚餐了。
透过窗户,我看见林建设在厂区门口跟许淑婉比划着什么。
许淑婉不停地点头,小虎则眼巴巴地望着国营饭店的方向。
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许淑婉就会来找我“借”钱,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但这一次,我的回答只会有一个:“不借。”
03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许淑婉就又厚着脸皮找上我。
我还以为她能很有骨气地多挺一段时间呢,没想不过一周就歇菜了。
门外面,许淑婉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
见我看她,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语气冷淡:“有事?”
她咬了咬唇终于开口,语气柔柔弱弱的,还带着点委屈,哪还有半分那天跟我叫板的狠劲儿。
“启杰,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确实是建设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她。
她见我不为所动,又往前一步,声音更软了几分:“其实……我是想来找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表弟要结婚了,家里彩礼钱不够,想先跟你借点儿。”
她抬眼偷瞄我的表情,又补充道:“你放心!
等厂里发工资了,我一定还你!”
我冷笑一声。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每次帮林建设借钱,用的都是“表弟结婚家里急用”这种借口。
借了之后,仗着我喜欢她,就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儿。
而我呢?
傻乎乎地信她,最后连自己的积蓄都搭进去,她却拿着我的钱去接济林建设。
我看她可真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于是我利落拒绝:“没钱。”
她一愣
,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由得声音带了点哭腔:“启杰……你也知道我平时是个多骄傲的人。
我都主动拉下脸来跟你借钱了,不就是在给你台阶下吗?”
“你怎么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们之间非要闹成这样吗?”
“台阶?”
我听着这番言论差点笑出声:“许淑婉,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来跟我借钱,还好意思说是在给我台阶?!”
她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凑前两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借。”
许淑婉闻言瞳孔一缩,脸色瞬间煞白。
也是,她虽然是个有工资的,但情况也没比林建设好到哪去。
因为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钱拿的是最少的那等,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孩子要负担。
除此之外,还要时不时补贴林建设一点。
这几年要不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供着她一家,她早得喝西北风去了。
现在这么大一个供销社要跑了,她可不得慌神儿。
许淑婉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
突然隔壁的张师傅正好路过。
见我们俩站在门口,许淑婉脸上还挂满了泪,以为我俩又起争执,立刻走过来劝道:“哎哟,前两天吵架还没好呢?”
“启杰啊,你一个大男人,还喜欢人家淑婉那么长时间,就让着点她嘛。
她一个女娃娃,还带着孩子,不容易……”许淑婉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我看了张师傅一眼,又看向许淑婉,终于决定当面把所有话说清楚。
我语气平静,话虽向着张师傅,眼神却一直看向许淑婉:“张师傅,您误会了。
我和许淑婉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许淑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张师傅也愣住了:“啊?
这……启杰,你不是一直……是,我以前是喜欢她。
但现在,不喜欢了。”
许淑婉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的语气和眼神都是前所未有过得认真。
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赌气,不是在闹脾气。
而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眶里的泪终于滚了下来:“陈启杰……你……”我没再理会她,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她站了很久,最后
终于踉踉跄跄地离开。
我松了口气。
这辈子,终于赶在一切悲剧发生之前和她斩断了联系。
我也终于可以为我自己而活一次了。
<04自从那天我把话挑明后,厂里的风言风语就变了风向。
以前大伙儿都说我死心眼,非吊在许淑婉这棵树上。
现在倒是一个个夸我终于“开窍”了,连食堂打饭的刘师傅都往我碗里多舀了一勺红烧肉:“启杰啊,早该这样了!
那许淑婉有啥好的?
带个拖油瓶不说,还朝三暮四,跟林建设拉扯个没完,也就你傻乎乎地往上贴。”
我笑了笑,没接话,端着饭盒转身就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许淑婉站在不远处,手里攥着饭票,脸色很差。
显然,她听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抿着唇突然快步追上来,声音压得极低:“陈启杰,你非得这样吗?”
我脚步一顿,侧头看她:“我哪样了?”
“你……你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嗤笑一声:“许淑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看不看你,重要吗?”
她听完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表现得再可怜也让人看了心烦。
我懒得再理她,径直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吃饭。
余光里,我看见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慢吞吞地去打饭。
没过多久,林建设就凑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跟她说着什么,还故意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像是在示威。
我低头吃饭,全当没看见。
毕竟这种事以前就在发生,自我那天把话说开后就更加频繁。
下午下班时,胖婶儿风风火火地冲进车间,一把拉住我:“启杰!
快来,婶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被她拽到休息室,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笑眯眯地递给我:“喏,我娘家侄女,今年二十,在纺织厂上班,模样周正,脾气也好!
你看看,合不合眼缘?”
我还没接话,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许淑婉手里的搪瓷缸子掉在了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她死死盯着胖婶儿手里的照片,表情难看至极。
胖婶儿回头瞥了她一眼,压根没当回事,继续热情地推销:“这姑娘可勤快了,家里条件
也不错,你要是觉得行,婶儿帮你们牵个线?”
我刚要开口,许淑婉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推开胖婶儿的手,声音尖锐:“胖嫂!
你干什么?!”
胖婶儿一愣,随即眉毛一竖:“我给启杰介绍对象啊!
关你啥事?”
“你……”许淑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你少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
胖婶儿白了她一眼,“许淑婉,你跟启杰啥关系啊?
人家处对象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许淑婉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下意识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哀求,似乎希望我能替她说句话。
可我笑了笑,伸手接过胖婶儿手里的照片,仔细端详了两眼,点头道:“挺不错的,麻烦婶儿帮忙约个时间,我请人家吃顿饭。”
许淑婉猛地瞪大眼睛,目光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胖婶儿乐得直拍大腿:“好好好!
我这就去安排!”
许淑婉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心软的迹象。
可我只是一脸平静地把照片还给了胖婶儿,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陈启杰!
你混蛋!”
我无言以对。
凭什么她可以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游走?
而我不过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就要被骂混蛋?
她的世界可真是不公平。
05胖婶儿对我的事上心的很。
我原以为得多等上几天才能见上面,没成想第二天就把饭局约好了。
那姑娘名叫周晓梅,短发,眼睛亮亮的。
说话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个爽快人。
我们约在了县城新开的国营饭店,原本只是想着简单交个朋友,没想到一聊就停不下来。
饭桌上,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眼睛微微睁大:“你也想南下?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念头呢!”
我给她倒了杯茶,笑道:“现在政策放开了,南方机会多,总比在厂里熬一辈子强。”
“就是!
我表哥去年去了深圳,写信回来说那边到处都在建厂,工资比咱们这儿高好几倍!”
我微微抬眼,竟从周晓梅眼里看到几丛簌簌燃起的光。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南下的路线聊到可能的生意门路,再到未来的打算。
她不像一般姑娘那样扭捏,说话直来直去,想法也活络。
甚至还
说想学点外语,万一能跟外商打交道呢?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饭店要打烊了,我们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走出饭店时,夜风微凉,周晓梅裹了裹外套,笑着说:“今天聊得真痛快,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我点点头:“行,下次地方你定,我请你。”
她摆摆手:“别,AA就行,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我忍不住笑了,这姑娘,确实有意思。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建设,你到底带没带钱啊?”
“哎呀,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忘带钱包了吗?
你先垫上呗,回头我还你!”
我仔细听后发现,正是林建设和许淑婉。
许淑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又不好意思当众发作,声线忍得直抖:“我哪还有钱?!
上个月工资全给你还赌债了!”
我和周晓梅同时转头,正好和他们对上视线。
许淑婉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面色铁青。
林建设则是一身邋遢,裤脚还沾着泥,一看就是刚从牌桌上下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淑婉的目光死死钉在我和周晓梅身上。
她看了看周晓梅干净利落的打扮,又看了看我脸上还未散去的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林建设倒是没心没肺,还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哟,陈技术员,这是处对象呢?”
周晓梅皱了皱眉,没吭声。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直接对许淑婉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许淑婉的嘴唇颤抖着,突然红着眼把手里的钱往林建设身上一摔,转身就跑。
林建设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零钱,嘴里还骂骂咧咧:“哎!
淑婉!
你跑什么啊?!”
“神经病啊!
饭还没吃呢!”
周晓梅看了看我,小声问:“你认识?”
我点点头:“嗯,以前的同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
06按我预测的想法,这一世,没了我的阻碍,许淑婉和林建设应该更为顺利地走在一起。
可不知为何,自从那天在国营饭店遇到后,许淑婉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献起了殷勤。
不是借着工作的由头来给我送点水果,就是假借顺路让小虎来我家送点咸菜。
甚至有几回,竟然还推心置腹地和我聊起了从前,说很怀念那段时光。
我笑了。
她到底是怀念那段
时光,还是怀念那个给她花钱给她买东西的冤大头?
于是我将她这些没安好心的好意全都拒之门外,为了躲着她还刻意跟别人换了班。
好在她最后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不再主动来找我。
后来一段时间,我还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只是和周晓梅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去南方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直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我俩终于决定下个月就结伴一起南下。
辞职手续办得很快。
厂领导虽然惋惜,但看我态度坚决,也没多挽留。
收拾工具箱那天,车间里的工友们都围了过来。
“启杰,真要走啊?
不过也行,你这手艺到哪儿都吃香,窝在咱们这小地方屈才了!”
“哪儿的话,换个地方闯荡闯荡罢了。”
我笑了笑,把最后几件工具塞进包里,“走了,有机会再聚。”
走出车间时,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许淑婉站在厂区的大槐树下,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见我望过去,她快步走过来:“听说你辞职了?
为什么?”
我随口敷衍道:“不想干了。”
“什么叫不想干了?!
你在这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说走就走?”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上辈子我为了她放弃了好几次升职机会,就为了留在厂里照顾她和小虎。
现在我要走了,她倒着急了。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抬腿就要走。
她却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袖子:“启杰,我们谈谈。”
我抽回手:“没什么好谈的。”
“有!”
她执拗地拦住我,眼圈越来越红,“这些日子……我很难受。”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我试过了……我试过和林建设好好相处,可是……根本不是那种感觉。”
我挑了挑眉,没接话。
“我承认,我以前是糊涂。
可是启杰,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些天你躲着我,我才发现……我受不了。”
有风吹过,抖得槐树叶沙沙作响。
许淑婉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近似哀求的哽咽:“如果……如果我知道错了,愿意和林建设一刀两断,你能不能原谅我?”
见我不说话,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像是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份筹码:“对了,结婚,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结婚的吗!”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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