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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与前妻分道扬镳,她却慌了全文免费

初秋星月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来一世,我放弃了对许淑婉的追求。没有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没有将自己的工资和粮票如数上缴。更没有承诺一定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一辈子养活他们母子。1978年,改革开放。她安于现状,选择留在化工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而我则趁着经济发展新浪潮南下经商。前世她虽嫁给了我,却始终在我和白月光之间举棋不定。甚至我倾注一切心血养大的继子还亲切地称呼白月光为“后爹”。所以这一世,我只愿能和她就此交错,再无瓜葛。可后来,我作为慈善代表受邀回乡。合影前,她领着孩子泪眼婆娑望向我:“启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01“陈技术员,这肉你到底还要不要?”卖肉老板手里的砍刀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我猛地一激灵,瞬间呆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从医院的白墙变成了油腻腻的肉摊...

主角:白月光许淑婉   更新:2025-05-27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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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许淑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与前妻分道扬镳,她却慌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初秋星月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来一世,我放弃了对许淑婉的追求。没有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没有将自己的工资和粮票如数上缴。更没有承诺一定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一辈子养活他们母子。1978年,改革开放。她安于现状,选择留在化工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而我则趁着经济发展新浪潮南下经商。前世她虽嫁给了我,却始终在我和白月光之间举棋不定。甚至我倾注一切心血养大的继子还亲切地称呼白月光为“后爹”。所以这一世,我只愿能和她就此交错,再无瓜葛。可后来,我作为慈善代表受邀回乡。合影前,她领着孩子泪眼婆娑望向我:“启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01“陈技术员,这肉你到底还要不要?”卖肉老板手里的砍刀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我猛地一激灵,瞬间呆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从医院的白墙变成了油腻腻的肉摊...

《重生后我与前妻分道扬镳,她却慌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重来一世,我放弃了对许淑婉的追求。

没有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

没有将自己的工资和粮票如数上缴。

更没有承诺一定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一辈子养活他们母子。

1978年,改革开放。

她安于现状,选择留在化工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

而我则趁着经济发展新浪潮南下经商。

前世她虽嫁给了我,却始终在我和白月光之间举棋不定。

甚至我倾注一切心血养大的继子还亲切地称呼白月光为“后爹”。

所以这一世,我只愿能和她就此交错,再无瓜葛。

可后来,我作为慈善代表受邀回乡。

合影前,她领着孩子泪眼婆娑望向我:“启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01“陈技术员,这肉你到底还要不要?”

卖肉老板手里的砍刀在案板上敲得咚咚响。

我猛地一激灵,瞬间呆愣在原地——眼前的景象从医院的白墙变成了油腻腻的肉摊,鼻子里闻到的不是消毒水味,而是生肉的腥气。

我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肉票,上面的日期赫然写着“1977年5月16日”。

我……重生了?

“要,当然要!”

我迅速回过神来,指着案板上那两个肥嘟嘟的猪蹄子:“就这两个,全要了。”

老板一边剁肉一边咧嘴笑:“又给许技术员家的小虎炖猪蹄啊?

陈技术员你可真是掏心掏肺,对那娘俩真好!”

他说的是谁,我当然知道。

许淑婉,那个上辈子在我的苦追下终于同意和我结婚。

可直到我死前,她却仍惦记着其他人的女人。

上辈子的过往一帧一帧重现,我没忍住打断老板的玩笑话:“没,你误会了。

我和许淑婉同志没有任何关系,这肉是买给我自己吃的。”

剁肉的刀停在半空,周围几个排队买肉的女工也齐刷刷看向我。

老板顿了下,突然间哈哈大笑:“哎哟,陈技术员还害羞了!

全厂谁不知道你追许技术员追了三年,天天给人送饭送菜的,连她儿子上学都是你接送......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赶紧拿着东西回家吧,一会儿小虎他们该放学了。”

我没再解释,只是默默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猪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老张和几个女工的窃窃私语:“肯定是俩人吵架了,但你等着看吧,没两天小陈就得屁颠屁颠去找许
淑婉和好。”

“唉,陈技术员脾气真好,要是我男人这么伺候我,我做梦都得乐醒。”

“也不知道许淑婉怎么想的,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同意跟人家好,而且还跟她那个姓林的不清不楚,真不害臊!”

我拎着猪蹄往宿舍走,心里翻江倒海。

前世的我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把许淑婉和她儿子小虎当祖宗供着。

我一个月四十二块五的工资,四十块都花在他们母子身上。

结果呢?

我自嘲一声摇了摇头,回去的路上又顺带换了些大米。

结果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小虎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蹲在门口。

那孩子看见我手里的油纸包,眼睛一亮,冲过来就要抢。

“你怎么才回来啊?

卖肉的说你今天买了猪蹄儿要给我炖,快做吧,我都馋死了!”

八岁的孩子说话没大没小,手已经伸向了猪蹄。

我侧身避开,冷冷地说:“要吃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

小虎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

这时许淑婉从拐角处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饭盒。

她今天穿了件蓝布工装,头发松松地挽着,确实有几分姿色。

“启杰,你怎么......”她话没说完,看见我手里的猪蹄,脸上又露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得意的笑:“小虎说闻见肉香非要来找你,没想到你还真买了,这孩子......许淑婉同志。

以后你家的饭我都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听了我的话,许淑婉的表情僵在脸上,却仍想保持体面,温温柔柔朝我笑了一下:“突然间的,这是怎么了?

干嘛这么生分?”

“是不是你天天给我们做饭,花销有些跟不上了?”

“这你放心,粮票肉票我都补给你,这样好吧?”

“补给我?”

我冷笑一声,又一巴掌打掉小虎伸向猪蹄的手:“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的粮票肉票也都是我给的吧?

你拿我的东西补给我?”

许淑婉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我竟突然间跟她分得这么明白。

她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不就受了你点东西,开始跟我算账了是吧?”

说完,她又好像想起些什么,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你是因为昨天我给建设擦汗,生气吃醋了吧?

陈启杰,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建设。

林建设。

听到这个名字我
就想笑。

前世我就是被这个白月光折磨了半辈子。

许淑婉嫁给了我,心里却永远装着林建设。

就连我们结婚那天,她还因为林建设送的一支钢笔哭红了眼。

索性这辈子我也别再棒打鸳鸯,让他俩好好过去吧。

我提着东西转身就往楼上走:“随你怎么想,总之从今天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陈启杰!

你有种别来求我!”

搁在前世,我早一股脑儿跑下去道歉,然后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但这回,任她喊破了天,我连头都没回。

02回到宿舍,我把猪蹄炖上,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楼道。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我翻腾的思绪。

前世临死前,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许淑婉带着已经长大的小虎去接林建设出狱。

护士说,他们三个在病房外有说有笑,小虎还亲热地喊林建设“林爸”。

可怜我穷尽一生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全都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还热脸贴那个冷屁股干什么?

“陈叔!

陈叔!”

我正收着汤,小虎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还带着哭腔:“我馋!

给我吃一口吧,求求你了!”

我走到窗前,看见那孩子站在楼下,脸上挂着泪。

许淑婉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往这边看,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心软。

我推开窗大声嚷到:“回家去吧!

以后别来了。”

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许淑婉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指着我的窗户大骂:“陈启杰!

你连孩子都欺负!

你不是人!”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不知道明天厂里又会传出什么话来编排我。

但这一次,我不在乎了。

没多久,小虎的哭声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宿舍区大门方向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大老远就听见我们小虎在哭。”

我站在窗口,看见林建设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双手插兜晃悠过来。

他头发抹得油光发亮,脚上的皮鞋却沾满了泥点。

我想起这身行头还是去年他生日时,许淑婉用我给她的布票和鞋票置办的。

“建设!”

许淑婉一看到他,声音立刻软了八度,眼圈说红就红:“你来得正好......”林建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小虎抱起来转了个圈:“男
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跟林叔叔说,谁欺负你了?”

“是,是陈叔不给我肉吃......”小虎可算是找到了靠山,抽抽搭搭地告状。

再加上许淑婉添油加醋的解释,林建设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嗨,我当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猪蹄吗?

走,林叔带你们去买!

要多少有多少!”

母子俩的眼睛马上亮了,就差对着我的窗户用鼻孔出气了。

我在楼上冷笑一声,拎着垃圾袋下了楼。

刚走到垃圾堆旁,就听见林建设尴尬的声音:“呃......淑婉,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今天出门急,忘带钱包了......”许淑婉支支吾吾:“啊?

我,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那粮票呢?”

“上个月都用来给小虎做新衣裳了......”我把垃圾“咣当”一声扔进铁皮桶,三个人齐刷刷回头。

林建设的手正尴尬地从空空如也的口袋里抽出来。

我目不斜视,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走我自己的路。

不想林建设非要插一句嘴,铁了心想在许淑婉面前装阔:“你故意下来一趟就是想笑话我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就是今天忘带钱了。”

“等改天,我肯定带着淑婉和小虎到国营饭店去。

不就是猪蹄子吗,谁在乎你那两块肉,跟我们吃不起似的。”

林建设的表情洋洋得意,可我却不知道他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我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口袋,忍不住笑出声:“林建设,你裤兜比脸还干净,拿什么请?

拿你爸的退休金吗?”

“我记着,你爸是二车间快退休的林师傅吧?

听说他为了给你凑彩礼钱,连烟都戒了?”

“我也奉劝你,你一个无业游民,花钱就别那么大手大脚了,多给你家老人添负担。”

林建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陈启杰!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谁说我无业游民!”

“哦?

有工作?

是去赌场当台柱子,还是在歌舞厅帮忙送酒?

一个月都倒搭不少钱吧?”

上辈子,我因为顾着许淑婉,就算再不喜欢林建设也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心里话一股脑全倒出来,该说不说,还挺畅快。

就是许淑婉听完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林建设面前。

她眼睛红红的,仿佛我做了什么伤天
害理的恶事:“陈启杰!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建设好歹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伤他的面子?”

“面子?”

我收起笑容,“许淑婉,我给过你们太多面子了。

现在,请你们带着你们的面子,离开我的视线。”

林建设虽然没正经工作,但仗着自己混社会那套能耐也有两三个小弟唯他马首是瞻。

又加上在家也是个被爸妈惯着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拉着许淑婉和小虎气呼呼地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陈启杰!

你给我等着!”

我摇摇头,转身回宿舍。

锅里的猪蹄应该炖得差不多了,没了几人捣乱,我终于可以安心享用属于自己的晚餐了。

透过窗户,我看见林建设在厂区门口跟许淑婉比划着什么。

许淑婉不停地点头,小虎则眼巴巴地望着国营饭店的方向。

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许淑婉就会来找我“借”钱,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但这一次,我的回答只会有一个:“不借。”

03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许淑婉就又厚着脸皮找上我。

我还以为她能很有骨气地多挺一段时间呢,没想不过一周就歇菜了。

门外面,许淑婉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

见我看她,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语气冷淡:“有事?”

她咬了咬唇终于开口,语气柔柔弱弱的,还带着点委屈,哪还有半分那天跟我叫板的狠劲儿。

“启杰,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确实是建设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她。

她见我不为所动,又往前一步,声音更软了几分:“其实……我是想来找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表弟要结婚了,家里彩礼钱不够,想先跟你借点儿。”

她抬眼偷瞄我的表情,又补充道:“你放心!

等厂里发工资了,我一定还你!”

我冷笑一声。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每次帮林建设借钱,用的都是“表弟结婚家里急用”这种借口。

借了之后,仗着我喜欢她,就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儿。

而我呢?

傻乎乎地信她,最后连自己的积蓄都搭进去,她却拿着我的钱去接济林建设。

我看她可真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于是我利落拒绝:“没钱。”

她一愣
,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由得声音带了点哭腔:“启杰……你也知道我平时是个多骄傲的人。

我都主动拉下脸来跟你借钱了,不就是在给你台阶下吗?”

“你怎么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们之间非要闹成这样吗?”

“台阶?”

我听着这番言论差点笑出声:“许淑婉,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来跟我借钱,还好意思说是在给我台阶?!”

她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凑前两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借。”

许淑婉闻言瞳孔一缩,脸色瞬间煞白。

也是,她虽然是个有工资的,但情况也没比林建设好到哪去。

因为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钱拿的是最少的那等,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孩子要负担。

除此之外,还要时不时补贴林建设一点。

这几年要不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供着她一家,她早得喝西北风去了。

现在这么大一个供销社要跑了,她可不得慌神儿。

许淑婉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

突然隔壁的张师傅正好路过。

见我们俩站在门口,许淑婉脸上还挂满了泪,以为我俩又起争执,立刻走过来劝道:“哎哟,前两天吵架还没好呢?”

“启杰啊,你一个大男人,还喜欢人家淑婉那么长时间,就让着点她嘛。

她一个女娃娃,还带着孩子,不容易……”许淑婉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我看了张师傅一眼,又看向许淑婉,终于决定当面把所有话说清楚。

我语气平静,话虽向着张师傅,眼神却一直看向许淑婉:“张师傅,您误会了。

我和许淑婉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许淑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张师傅也愣住了:“啊?

这……启杰,你不是一直……是,我以前是喜欢她。

但现在,不喜欢了。”

许淑婉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的语气和眼神都是前所未有过得认真。

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赌气,不是在闹脾气。

而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眶里的泪终于滚了下来:“陈启杰……你……”我没再理会她,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她站了很久,最后
终于踉踉跄跄地离开。

我松了口气。

这辈子,终于赶在一切悲剧发生之前和她斩断了联系。

我也终于可以为我自己而活一次了。

<04自从那天我把话挑明后,厂里的风言风语就变了风向。

以前大伙儿都说我死心眼,非吊在许淑婉这棵树上。

现在倒是一个个夸我终于“开窍”了,连食堂打饭的刘师傅都往我碗里多舀了一勺红烧肉:“启杰啊,早该这样了!

那许淑婉有啥好的?

带个拖油瓶不说,还朝三暮四,跟林建设拉扯个没完,也就你傻乎乎地往上贴。”

我笑了笑,没接话,端着饭盒转身就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许淑婉站在不远处,手里攥着饭票,脸色很差。

显然,她听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抿着唇突然快步追上来,声音压得极低:“陈启杰,你非得这样吗?”

我脚步一顿,侧头看她:“我哪样了?”

“你……你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嗤笑一声:“许淑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看不看你,重要吗?”

她听完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表现得再可怜也让人看了心烦。

我懒得再理她,径直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吃饭。

余光里,我看见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慢吞吞地去打饭。

没过多久,林建设就凑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跟她说着什么,还故意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像是在示威。

我低头吃饭,全当没看见。

毕竟这种事以前就在发生,自我那天把话说开后就更加频繁。

下午下班时,胖婶儿风风火火地冲进车间,一把拉住我:“启杰!

快来,婶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被她拽到休息室,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笑眯眯地递给我:“喏,我娘家侄女,今年二十,在纺织厂上班,模样周正,脾气也好!

你看看,合不合眼缘?”

我还没接话,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许淑婉手里的搪瓷缸子掉在了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她死死盯着胖婶儿手里的照片,表情难看至极。

胖婶儿回头瞥了她一眼,压根没当回事,继续热情地推销:“这姑娘可勤快了,家里条件
也不错,你要是觉得行,婶儿帮你们牵个线?”

我刚要开口,许淑婉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推开胖婶儿的手,声音尖锐:“胖嫂!

你干什么?!”

胖婶儿一愣,随即眉毛一竖:“我给启杰介绍对象啊!

关你啥事?”

“你……”许淑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你少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

胖婶儿白了她一眼,“许淑婉,你跟启杰啥关系啊?

人家处对象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许淑婉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下意识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哀求,似乎希望我能替她说句话。

可我笑了笑,伸手接过胖婶儿手里的照片,仔细端详了两眼,点头道:“挺不错的,麻烦婶儿帮忙约个时间,我请人家吃顿饭。”

许淑婉猛地瞪大眼睛,目光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胖婶儿乐得直拍大腿:“好好好!

我这就去安排!”

许淑婉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心软的迹象。

可我只是一脸平静地把照片还给了胖婶儿,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陈启杰!

你混蛋!”

我无言以对。

凭什么她可以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游走?

而我不过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就要被骂混蛋?

她的世界可真是不公平。

05胖婶儿对我的事上心的很。

我原以为得多等上几天才能见上面,没成想第二天就把饭局约好了。

那姑娘名叫周晓梅,短发,眼睛亮亮的。

说话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个爽快人。

我们约在了县城新开的国营饭店,原本只是想着简单交个朋友,没想到一聊就停不下来。

饭桌上,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眼睛微微睁大:“你也想南下?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念头呢!”

我给她倒了杯茶,笑道:“现在政策放开了,南方机会多,总比在厂里熬一辈子强。”

“就是!

我表哥去年去了深圳,写信回来说那边到处都在建厂,工资比咱们这儿高好几倍!”

我微微抬眼,竟从周晓梅眼里看到几丛簌簌燃起的光。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南下的路线聊到可能的生意门路,再到未来的打算。

她不像一般姑娘那样扭捏,说话直来直去,想法也活络。

甚至还
说想学点外语,万一能跟外商打交道呢?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饭店要打烊了,我们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走出饭店时,夜风微凉,周晓梅裹了裹外套,笑着说:“今天聊得真痛快,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我点点头:“行,下次地方你定,我请你。”

她摆摆手:“别,AA就行,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我忍不住笑了,这姑娘,确实有意思。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建设,你到底带没带钱啊?”

“哎呀,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忘带钱包了吗?

你先垫上呗,回头我还你!”

我仔细听后发现,正是林建设和许淑婉。

许淑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又不好意思当众发作,声线忍得直抖:“我哪还有钱?!

上个月工资全给你还赌债了!”

我和周晓梅同时转头,正好和他们对上视线。

许淑婉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面色铁青。

林建设则是一身邋遢,裤脚还沾着泥,一看就是刚从牌桌上下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淑婉的目光死死钉在我和周晓梅身上。

她看了看周晓梅干净利落的打扮,又看了看我脸上还未散去的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林建设倒是没心没肺,还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哟,陈技术员,这是处对象呢?”

周晓梅皱了皱眉,没吭声。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直接对许淑婉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许淑婉的嘴唇颤抖着,突然红着眼把手里的钱往林建设身上一摔,转身就跑。

林建设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零钱,嘴里还骂骂咧咧:“哎!

淑婉!

你跑什么啊?!”

“神经病啊!

饭还没吃呢!”

周晓梅看了看我,小声问:“你认识?”

我点点头:“嗯,以前的同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

06按我预测的想法,这一世,没了我的阻碍,许淑婉和林建设应该更为顺利地走在一起。

可不知为何,自从那天在国营饭店遇到后,许淑婉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献起了殷勤。

不是借着工作的由头来给我送点水果,就是假借顺路让小虎来我家送点咸菜。

甚至有几回,竟然还推心置腹地和我聊起了从前,说很怀念那段时光。

我笑了。

她到底是怀念那段
时光,还是怀念那个给她花钱给她买东西的冤大头?

于是我将她这些没安好心的好意全都拒之门外,为了躲着她还刻意跟别人换了班。

好在她最后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不再主动来找我。

后来一段时间,我还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只是和周晓梅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去南方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直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我俩终于决定下个月就结伴一起南下。

辞职手续办得很快。

厂领导虽然惋惜,但看我态度坚决,也没多挽留。

收拾工具箱那天,车间里的工友们都围了过来。

“启杰,真要走啊?

不过也行,你这手艺到哪儿都吃香,窝在咱们这小地方屈才了!”

“哪儿的话,换个地方闯荡闯荡罢了。”

我笑了笑,把最后几件工具塞进包里,“走了,有机会再聚。”

走出车间时,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许淑婉站在厂区的大槐树下,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见我望过去,她快步走过来:“听说你辞职了?

为什么?”

我随口敷衍道:“不想干了。”

“什么叫不想干了?!

你在这厂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说走就走?”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上辈子我为了她放弃了好几次升职机会,就为了留在厂里照顾她和小虎。

现在我要走了,她倒着急了。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抬腿就要走。

她却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袖子:“启杰,我们谈谈。”

我抽回手:“没什么好谈的。”

“有!”

她执拗地拦住我,眼圈越来越红,“这些日子……我很难受。”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我试过了……我试过和林建设好好相处,可是……根本不是那种感觉。”

我挑了挑眉,没接话。

“我承认,我以前是糊涂。

可是启杰,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些天你躲着我,我才发现……我受不了。”

有风吹过,抖得槐树叶沙沙作响。

许淑婉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近似哀求的哽咽:“如果……如果我知道错了,愿意和林建设一刀两断,你能不能原谅我?”

见我不说话,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像是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份筹码:“对了,结婚,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结婚的吗!”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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