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笑。
前世我就是被这个白月光折磨了半辈子。
许淑婉嫁给了我,心里却永远装着林建设。
就连我们结婚那天,她还因为林建设送的一支钢笔哭红了眼。
索性这辈子我也别再棒打鸳鸯,让他俩好好过去吧。
我提着东西转身就往楼上走:“随你怎么想,总之从今天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陈启杰!
你有种别来求我!”
搁在前世,我早一股脑儿跑下去道歉,然后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但这回,任她喊破了天,我连头都没回。
02回到宿舍,我把猪蹄炖上,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楼道。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我翻腾的思绪。
前世临死前,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许淑婉带着已经长大的小虎去接林建设出狱。
护士说,他们三个在病房外有说有笑,小虎还亲热地喊林建设“林爸”。
可怜我穷尽一生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全都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还热脸贴那个冷屁股干什么?
“陈叔!
陈叔!”
我正收着汤,小虎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还带着哭腔:“我馋!
给我吃一口吧,求求你了!”
我走到窗前,看见那孩子站在楼下,脸上挂着泪。
许淑婉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往这边看,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心软。
我推开窗大声嚷到:“回家去吧!
以后别来了。”
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许淑婉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指着我的窗户大骂:“陈启杰!
你连孩子都欺负!
你不是人!”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不知道明天厂里又会传出什么话来编排我。
但这一次,我不在乎了。
没多久,小虎的哭声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宿舍区大门方向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大老远就听见我们小虎在哭。”
我站在窗口,看见林建设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双手插兜晃悠过来。
他头发抹得油光发亮,脚上的皮鞋却沾满了泥点。
我想起这身行头还是去年他生日时,许淑婉用我给她的布票和鞋票置办的。
“建设!”
许淑婉一看到他,声音立刻软了八度,眼圈说红就红:“你来得正好......”林建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小虎抱起来转了个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