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会散场后，我攥着手机站在酒店走廊里。
阳光透过玻璃刺得人眼疼。
言慕坤喊“林世衡也脱不了干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白丽雅尖叫“那晚他的车跟着林晓晓”的画面在我脑海不断回闪。
我摸了摸后背，那里还留着三年前滚下悬崖时被荆棘划的疤。
林晓晓遗照里的盘山公路，和我坠崖的悬崖，轮廓重叠成一片阴影。
“要见他吗？”
叶星雨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手里还攥着半凉的温水杯。
我按下林世衡的号码。
他接得很快，低哑的声音混着翻文件的沙沙响：“酒店顶楼，十分钟。”
顶楼露台风大，我裹紧外套时，林世衡已经靠在玻璃幕墙前。
他穿深灰西装，袖扣在风里泛冷光，手里的雪茄明明灭灭，像双盯着猎物的眼睛。
“查言慕坤的时候，没查我？”
他开口，语气像在问今天吃什么。
我喉咙发紧：“他们说那晚你的车跟着我。”
“那晚？”
他眯眼，“你坠崖那晚？”
我指甲掐进掌心：“是。”
他突然笑了，笑声被风撕成碎片：“尹栎彤，你以为言慕坤是终点？”
雪茄被他碾进玻璃桌的烟灰缸，火星溅到我手背，“三年前爆破戏的炸药，是有人递到他们手里的。”
我后退半步：“谁？”
“娱乐圈的蛀虫。”
他指节敲了敲露台围栏，“导演、制片人、资本方，他们喝演员的血，吃新人的肉。
言慕坤不过是条被牵线的狗。”
“你早知道？”
我声音发颤。
“我妹妹的车刹车线被剪断时，我就知道。”
他转身，镜片后的眼睛暗得像深潭，“他们动了林晓晓，就该想到会动第二个、第三个。
你以为我养着你当提线木偶？”
他逼近两步，我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我要你当把刀，捅穿这摊烂泥。”
“凭什么信你？”
我仰起头。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照片——是林晓晓的遗照，背面用红笔写着“星耀传媒2019年度投资名单”。
我瞳孔骤缩，三年前爆破戏的剧组，正挂在名单最末。
“想摆脱我？”
他指尖划过我耳后，“先帮我撕开这层皮。”
夜风卷着他的话灌进领口，我攥紧照片时，指缝渗出冷汗。
凌晨两点，我敲开李明杰的酒店房门。
他睡眼惺忪地套上衬衫，接过照片时突然清醒：“星耀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