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看到我包着手。
“你怎么了？”
我说：“不小心划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说：“自己不小心的事别往外说，丢人。”
我点头：“嗯，我知道。”
晚上我煮了红糖姜茶。
婆婆月初说胃寒，我就记下了。
她接过杯子：“知道疼我啦？”
我笑着说：“应该的。”
她喝了一口，说：“还不够热。”
我拿回去重新煮，热到她满意为止。
半夜她咳嗽，我起床给她倒水。
她接过杯子：“你动作轻点，别吵你老公。”
我点头，退回房间。
老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你去哪了？”
我说：“妈咳嗽了，我去倒水。”
他又睡过去了。
我坐在床沿，望着窗外的黑。
风吹得树枝晃动，影子投在墙上。
我觉得自己像那影子。
不出声，不留下痕迹。
早上婆婆说要洗被子。
她不让用洗衣机，说会把棉花打烂。
我在卫生间里弯着腰搓洗。
水盆太大，我抱不动。
一用力，腰闪了一下。
我吸了口气，没吭声。
她路过卫生间，问：“怎么不快点？
天要黑啦。”
我咬着牙说：“马上好了。”
我把湿透的被子拖到阳台上，搭在栏杆上。
她嫌我晒得不平整。
“你眼睛瞎了？
这边厚那边薄。”
我忍着痛，重新整理一遍。
她盯着看了两分钟，才转身回屋。
我站在阳台，手僵着，风从袖口灌进去。
天灰蒙蒙的，没有太阳。
她说：“要是没干，今晚你就别盖。”
6 护手霜的秘密我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裤脚，没有说话。
厨房的油烟机有点响。
她说是我不会用。
“你妈没教过你这些吧？”
我心里发紧，但还是应声说：“我再学学。”
她像是得了胜利，把报纸啪一声摊开。
我继续洗碗，水声掩住她的碎碎念。
门外传来快递员敲门声。
她喊：“看看是不是我订的药。”
我擦干手，跑去开门。
快递是我前几天偷偷买的护手霜。
她抢过来一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又花钱。”
我连忙说是赠品，她冷哼一声，“穷讲究。”
我把护手霜藏进抽屉最深处。
只有等她出门买菜时，我才敢拿出来抹一点。
那晚我照镜子，看到自己手上起皮的关节。
红，裂，疼。
我轻轻抹了一点乳霜，迅速关上抽屉。
厨房里，她在喊我。
“饭熟没？
我饿了。”
我答应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