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阳台角落的纸箱里。
4 厨房里的冷与热再小心拉上窗帘，不让她看到。
晚上我洗澡，水不能开太热。
她说：“用太多热水，水费涨谁来交？”
我只敢洗五分钟。
从头到脚，动作飞快。
出来后用毛巾擦干头发，坐在床边等它慢慢干。
老公躺在床上玩手机，头也不抬。
我问他：“你妈是不是对我太凶了？”
他“嗯”了一声：“她就是嘴硬。”
我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心里堵得慌，却说不出话。
第二天清晨，我又早早起床。
厨房里冷得像冰窖。
我穿着厚外套，手指冻得通红。
婆婆不准用小太阳，说那是“耗电鬼”。
我只能跳几下热身，再去切菜。
她喜欢喝新磨的豆浆。
我五点起床泡黄豆。
黄豆泡好了，我捧去阳台找豆浆机。
婆婆说厨房小，不许放太多电器。
豆浆机就被她收在阳台柜子顶上。
我踮起脚，还是够不着。
踩在凳子上，手一滑，豆浆机差点掉下去。
我吓出一身冷汗。
豆浆磨好后，她端着喝了一口。
“太稀了，下次别偷工减料。”
我没辩解，只说：“好。”
我站在灶台前，煮着她要吃的咸粥。
她坐在餐桌上，用手机刷着短视频。
时不时还学里面说话。
“你看看人家儿媳妇，真孝顺。”
我点点头，把咸粥盛进碗里。
递过去时，她接过碗，手却故意甩了一下。
汤溅出来，洒在她睡衣上。
她拍着衣服骂：“你干嘛呢？
眼瞎啊？”
我赶紧拿毛巾擦。
她挥开我的手：“别碰我，去把地擦干净。”
我蹲下擦地，袖口也湿了。
她坐回去继续刷手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跪在地上，背对着她，咬着嘴唇。
泪水从脸颊滑下来，落进抹布里。
那天中午，我烧了两个菜。
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炒白菜。
我特地没加味精。
她说那是“慢性毒药”。
炒完后尝了一口，味道寡淡。
但她吃了两碗饭，没说话。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5 被子的重负下午她睡觉。
我轻手轻脚地打扫卫生。
她不许请钟点工，说：“家里有你还花钱干嘛？”
我擦玻璃时，不小心打翻了花瓶。
水洒了一地，碎片散开。
我赶紧收拾，用抹布压住脚下碎渣。
但指尖还是被划破了。
我看着指尖冒血，用纸巾包住。
不敢出声。
她起床后走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