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敢停。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找了你。”
我不接话，只是埋头洗碗。
她转身走出厨房，拖鞋在地上啪嗒响。
我终于松了口气。
擦干手，摸出藏在橱柜深处的牙刷杯。
那是我专用的，婆婆不许我和他们共用。
她说我“外头来的，不干净。”
我去卫生间洗漱，尽量不发出水声。
洗完后擦干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底发青。
我伸手抚了抚下巴，已经瘦了不少。
不敢吃太多，不敢休息。
每天活得像个影子。
老公还在睡，昨晚又加班很晚。
3 忍辱负重的日子他其实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没告诉他。
我只说：“你妈脾气不好，我忍忍。”
他点头，说：“那就忍着吧。”
他说得轻巧，我却夜夜难眠。
婆婆在客厅大声咳嗽，我立刻关掉灯。
走出去接过她的水杯，问她要不要吃点水果。
她瞥我一眼，“你以为我牙不硬？”
我立刻说：“那我给您榨点果汁。”
她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我去厨房拿出橙子，小心削皮。
榨汁机声音太大，我用手压的果汁器。
一点点转，一点点压。
酸涩的汁水流进玻璃杯。
手指被挤红，我咬着牙继续。
榨好后递给她，她喝了一口。
“太酸，下次加点糖。”
我低声说好。
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悄悄坐在窗边，把剩下的橙皮包好。
藏进垃圾桶底部。
她不许浪费，但也不许乱用食材。
我始终在这两头之间挣扎。
厨房传来钟表的滴答声。
太阳透过窗帘缝洒在地板上。
一天又开始了。
婆婆有很多规矩。
从我嫁进来第一天，她就一本一本地念。
早餐几点做，饭后碗多久洗。
衣服不能机洗，内衣只能手搓。
拖地要用她配的清洁液，不准乱倒洗衣水。
我不敢反驳，只能一个个记住。
有时候忘了一个，她就念一个早上。
那天我把袜子放错了抽屉。
她当着我老公的面翻箱倒柜。
“你看看她，袜子和内裤放一起！
脏不脏？”
我低头收拾，不敢抬头。
老公只皱了皱眉，说了句：“妈，她也不是故意的。”
婆婆没再骂我，却把我的东西全都搬出卧室。
“以后你的衣服放阳台那边柜子里。”
她说完就走了。
我站在走廊，看着我的棉衣挂在冷风里晃。
我把它们一件件叠好，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