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堕崖失忆,回家时他问我为何未死结局+番外

堕崖失忆,回家时他问我为何未死结局+番外

猫语墨流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为救女儿,坠下山崖,重伤失忆。京城人人都以为我死了。我丈夫顾晏也这么认为。我死后一年,他再娶。新夫人容貌、性情都与我相似。她与顾晏举案齐眉,连我的儿女都依赖她。我归家那日,顾晏护着泪眼朦胧的新夫人,对我冷眼相待。“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早该……林氏已有身孕,你此时回来,是何居心?”但她不知...失忆多年,我早已改嫁。1归来,恶妻还是亡妻?五年了。苏云卿站在车水马龙的京城街头,望着不远处那座依旧朱门高耸的顾府,心中一片漠然。曾经,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倾注了十年心血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她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抬步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叩叩叩——”门环叩响,惊破了午后的宁静。不多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家丁探...

主角:顾晏苏云卿   更新:2025-05-24 20: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晏苏云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堕崖失忆,回家时他问我为何未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猫语墨流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救女儿,坠下山崖,重伤失忆。京城人人都以为我死了。我丈夫顾晏也这么认为。我死后一年,他再娶。新夫人容貌、性情都与我相似。她与顾晏举案齐眉,连我的儿女都依赖她。我归家那日,顾晏护着泪眼朦胧的新夫人,对我冷眼相待。“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早该……林氏已有身孕,你此时回来,是何居心?”但她不知...失忆多年,我早已改嫁。1归来,恶妻还是亡妻?五年了。苏云卿站在车水马龙的京城街头,望着不远处那座依旧朱门高耸的顾府,心中一片漠然。曾经,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倾注了十年心血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她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抬步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叩叩叩——”门环叩响,惊破了午后的宁静。不多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家丁探...

《堕崖失忆,回家时他问我为何未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为救女儿,坠下山崖,重伤失忆。

京城人人都以为我死了。

我丈夫顾晏也这么认为。

我死后一年,他再娶。

新夫人容貌、性情都与我相似。

她与顾晏举案齐眉,连我的儿女都依赖她。

我归家那日,顾晏护着泪眼朦胧的新夫人,对我冷眼相待。

“你……你怎么还活着?

你不是早该……林氏已有身孕,你此时回来,是何居心?”

但她不知...失忆多年,我早已改嫁。

1 归来,恶妻还是亡妻?

五年了。

苏云卿站在车水马龙的京城街头,望着不远处那座依旧朱门高耸的顾府,心中一片漠然。

曾经,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倾注了十年心血的地方。

如今,物是人非。

她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抬步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

“叩叩叩——”门环叩响,惊破了午后的宁静。

不多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家丁探出头来,见是个陌生又气度不凡的妇人,略带警惕地问:“夫人找谁?”

苏云卿淡淡开口:“我找顾晏。”

那家丁一愣,顾大人的名讳也是能随便叫的?

正待呵斥,却听一个苍老些的声音传来:“何人在外喧哗?”

随着话音,顾府的老管家福伯从门内走了出来。

福伯在顾府待了三十年,算是看着苏云卿长大的。

他正指挥着下人洒扫庭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显是心情不错。

冷不丁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款步而来,他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指着来人,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鬼——鬼啊!

大白天的有鬼啊!”

他这一嗓子,把门内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苏云卿微微蹙眉,五年不见,福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府内很快骚动起来。

顾晏疾步从内堂奔出,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显然午间与林氏用饭时小酌了几杯。

他本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下人惊扰了府内,面带薄怒,待看清阶下那张五年未见却依旧深刻的容颜,他瞳孔骤缩,脸上血色褪尽,踉跄一步,扶住了门框,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你……你怎么还活着?

你不是早该……林氏已有身孕,你此时回来
,是何居心?”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插进苏云卿的心口。

她早料到会是这般情景,却还是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钝痛。

苏云卿面上却不见波澜,只静静地看着他。

话音未落,一道娇柔的身影已在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从月洞门后转了出来。

正是新夫人林婉柔。

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撒花软缎长裙,更衬得肌肤胜雪,身姿纤弱,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微隆的小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与关切,莲步轻移至顾晏身旁,柔声细语,仿佛受惊的雀儿:“夫君,发生何事了?”

待看清苏云卿,她眼眶一红,泫然欲泣,声音更是楚楚可怜:“姐姐,真的是你?

五年了……我还以为……姐姐,你若早些回来……夫君他也是以为你不在了,伤心了许久,才……我,我身份卑微,若姐姐不嫌弃,我愿为姐姐让位,只求姐姐莫要怪罪夫君……”说着,还怯怯地看了顾晏一眼,仿佛苏云卿是什么洪水猛兽。

顾晏果然面露怜惜,将林婉柔护在身后。

苏云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的目光在林婉柔那只刻意展示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顾晏,又扫过两人不知何时紧握在一起的手:“让位?

顾大人忘了?

我朝律法,男子丧妻再娶,前妻若归,后者需降为妾,所出之子,亦为庶出。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顾大人放心,我苏云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今的苏云卿,早已不是顾家的什么夫人。

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我的孩儿。”

顾晏脸色几番变换,最终还是沉声命人:“去,把念姐儿和远哥儿带来。”

不多时,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被乳母领了过来。

女儿顾念已经八岁,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苏云卿当年的影子。

她一见苏云卿,大眼中便蓄满了泪水,像只受惊的小鹿,嘴唇翕动,一声哽咽的“娘”刚要出口,便被身旁的林婉柔不着痕迹地拉住了小手,柔声安抚:“念儿乖,莫吓着,这位……是你父亲的故人。”

顾念的眼泪瞬间滚落,却不敢再上前,只能无助地望着苏云卿。

苏云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
痛。

她的念儿,她的小棉袄。

六岁的儿子顾远则完全不同,他一溜烟躲到了林婉柔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打量着苏云卿,眼神里满是陌生,甚至还带着几分被教唆出来的敌意:“你不是我娘!

我娘是林娘亲!

你是坏人!

不许你欺负林娘亲!

和她腹中的弟弟!”

苏云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掐进了掌心。

林婉柔见状,连忙亲自端过丫鬟奉上的茶,柔声道:“姐姐一路风尘,想必也乏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她端着茶盏,莲步轻移,就在茶杯即将递到苏云卿面前时,手腕一歪,“哎呀”一声轻呼,滚烫的茶水大半泼在了自己莹白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茶盏“哐当”落地,碎瓷四溅。

林婉柔疼得眼泪汪汪,却强忍着,望向苏云卿,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可我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啊……”顾晏见爱妻受委屈,又被烫伤,登时怒火中烧,指着苏云卿厉声斥责:“苏云卿!

你如今怎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婉柔好心给你奉茶,你竟……”苏云卿不闪不避,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的表演,待顾晏骂声稍歇,她才缓缓抬手,端起桌上另一杯尚温的茶,在顾晏和林婉柔惊愕的目光中,猛地将茶水朝着两人脚下的地面狠狠泼去!

“哗啦——”茶水四溅,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这才叫恶毒。”

苏云卿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彻骨的寒意,“顾晏,五年不见,你眼瞎心盲的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连装模作样都看不穿了么?”

庭院内,一时寂静无声,只余下林婉柔压抑的抽泣和顾晏粗重的喘息。

2 骨肉疏离,谁在背后操盘?

庭院内的一片狼藉与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苏云卿目光从顾晏铁青的脸上移开,落向一旁瑟瑟发抖、强作镇定的林婉柔,最终定格在两个孩子身上。

她深知,今日真正的战场,并非与这对狗男女的口舌之争,而是如何面对已被荼毒的孩子。

苏云卿挥退了闻声赶来却又不敢上前的下人,只留福伯在远处候着。

她走向顾远,在他面前几步远处站定,声音尽可能放得平和:“远哥儿,你过来,我
有话单独问你。”

顾远依旧躲在林婉柔腿后,只露出半张脸,眼神里满是戒备,用力摇头。

林婉柔适时地轻抚他的头,柔声道:“远儿莫怕,有林娘亲在呢。

这位……夫人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她这话看似安抚,实则暗示苏云卿的“外人”身份。

苏云卿看都未看林婉柔,只盯着顾远:“你若不过来,我便当你心中有鬼。”

顾远小小的身子一僵,许是“心中有鬼”四字触动了他,又或是林婉柔在他身后几不可查地推了一把,他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苏云卿面前,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抬起头来看着我。”

苏云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顾远慢慢抬头,眼神闪烁。

“你方才说,我是坏人,要欺负你的林娘亲,还要害她腹中的孩儿?”

顾远梗着脖子,语气却有些虚:“林娘亲说,您当年是抛夫弃子跟人跑了,不要爹爹,也不要我和姐姐了。

如今又回来,是想抢走爹爹和我们,还想害死林娘亲肚里的小弟弟。”

稚嫩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指控。

苏云卿的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着,痛楚蔓延。

她面上依旧平静:“这些话,是林婉柔亲口与你说的,还是她‘不小心’让你听见的?

或者,是府里其他下人告诉你的?”

顾远小脸涨红,支支吾吾:“林娘亲……林娘亲只是担心我们……她,她还说,您以前对下人就很凶……”苏云卿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这是林婉柔的手段,不明着说,却处处暗示,让孩子自己去“领悟”,杀人不见血,诛心于无形。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羊脂白玉佩,上面阳刻着一个精致的“卿”字,玉质温润,显然是贴身之物。

“这个,你拿着。”

顾远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接。

苏云卿将玉佩塞进他小小的手里:“这是你生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你父亲那里,还有另一块,是一对。

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被骗了,想知道真相,或者想找我,便拿着它去寻京城最大的银楼‘聚宝斋’,他们自会带你来见我。”

顾远捏着那块尚带着体温的玉佩,一时有些茫然。

苏云卿不再看他,转向一直默默流泪的顾念。

她走过去,轻轻替女儿拭去泪水,声音温柔了许多:“念儿。”


念抽噎着,小手紧紧抓住苏云卿的衣袖,仿佛怕她再次消失。

她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塞到苏云卿掌心,然后迅速看了一眼林婉柔的方向,又低下头。

苏云卿不动声色地将纸收入袖中,轻声道:“好孩子,莫怕。”

待稍后寻了个无人处,苏云卿展开那张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触画着一个模糊的妇人身影,身旁伴着两个小小的孩童,背景是顾府的垂花门。

画的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母亲,林氏常在我耳边说您坏话,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我跟慕晴姨母学画。

我相信母亲定不是她说的那样!

念儿盼您。”

慕晴,是苏云卿的闺中密友,京中有名的才女画家。

苏云卿眼眶一热,女儿的这点温暖,是此刻她心中唯一的光。

林婉柔不仅离间她们母子,竟还想用“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话来禁锢念儿!

“你愿意跟母亲,离开顾家吗?”

“念儿愿意!”

傍晚时分,顾晏带着面色略显苍白、扶着腰肢的林婉柔在书房找到了苏云卿,彼时她正望着窗外出神。

顾晏屏退左右,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栖蘅院还为你留着,一应陈设都未动。

你若暂时无处可去,便先住下。”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婉柔,后者立刻露出一个柔弱却识大体的笑容,轻声道:“是啊,苏姐姐,夫君也是怕你刚回来没个落脚处。

你……千万别跟夫君置气。”

**顾晏这才继续道:“只是……芙茵她身子弱,如今又怀着身孕,你……莫要再刺激她。”

苏云卿缓缓转过身,目光掠过顾晏,最终停在林婉柔精心修饰的容颜上,唇边泛起一丝嘲讽:“顾大人的‘仁慈’,我心领了。

栖蘅院,还是留给你的新夫人吧,免得她住着不安稳。”

林婉柔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勉强道:“苏姐姐说笑了,那本就是你的院子……”苏云卿却不理她,继续道:“我不住顾府。

明日一早,我会来接走顾念。

至于顾远,”她声音冷了几分,“他既认贼作母,执迷不悟,我苏云卿便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何时他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林婉柔掩口惊呼,似是不敢
相信:“苏姐姐!

远儿他还小,他……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转向顾晏,眼中已带了水汽,泫然欲泣,“夫君,你快劝劝苏姐姐,远儿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顾晏脸色骤变,本就因苏云卿的拒绝而难堪,此刻更是怒火中烧,猛地拍案而起:“苏云卿!

你放肆!

栖蘅院本就是你的,我让你住下是情分!

念儿是我顾家的女儿,岂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你别以为你回来了就能为所欲为……”林婉柔连忙上前,轻轻拉住顾晏的衣袖,急道:“夫君,息怒,苏姐姐她刚回来,许是一时情急……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气伤了身子。”

她一面劝着,一面担忧地看向苏云卿,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看好戏的姿态,但迅速被忧虑所掩盖。

他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管家福伯略显慌张的通报声:“老爷,夫人……哦不,苏小姐,门外……门外有宁王府的侍卫统领求见,指名要见苏小姐!”

顾晏的怒斥戛然而止,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转为惊疑不定。

林婉柔原本扶着顾晏衣袖的手也僵住了,听到“宁王府”三字,她扶着门框的手指节寸寸发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一丝慌乱。

宁王府?

苏云卿怎么会和宁王府扯上关系?

她不是应该落魄潦倒地回来吗?

苏云卿却仿佛早就料到,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落在顾晏眼中,竟有几分刺目。

她转向脸色煞白的林婉柔,目光锐利:“顾大人,我女儿顾念,宁王殿下也认作半个义女。

你说,我带不带的走?”

她语调轻柔,却字字清晰,“哦,对了,忘了告诉林夫人,当年我‘身故’,还是宁王殿下亲自派人料理的‘后事’,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一阵呢。”

林婉柔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若非死死抠着门框,几乎要瘫软下去。

宁王……亲自料理后事……还为她伤心?

这怎么可能!

苏云卿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她背后,竟然站着宁王?!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遍体生寒。

她原以为苏云卿回来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却没想到,对方竟握着如此骇人的底牌。

3 宁王为盾,清算旧账!

顾晏脸色铁青,声音都有些不稳:“宁王?

哪个宁王?

苏云卿,
你何时与宁王府扯上了干系?”

他脑中飞速盘旋,宁王萧煜,那可是连圣上都要礼敬三分的人物。

此人深居简出,性情莫测,却传闻多年前对一位早逝的世家贵女念念不忘,难道……顾晏看向苏云卿的眼神,从最初的惊疑,渐渐多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和悔意。

这五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林婉柔见顾晏失态,连忙上前一步,依旧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对着苏云卿哀声道:“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气。

可即便是宁王殿下,也不能强行拆散人家骨肉,夺人女儿吧……”她话里话外,暗示苏云卿仗势欺人。

苏云卿只觉好笑,睨了她一眼:“林夫人这话说得有趣。

我今日来,不只是要带走我的女儿顾念,我当年十里红妆抬进顾府的嫁妆,也该一并清算带走了。

毕竟,”她尾音拖长,带着一丝玩味,“我可不想我的东西,被某些‘出身不好,体弱胆小’,却偏爱享用别人东西的人给糟蹋了,或者……弄丢了。”

顾晏当初维护林婉柔时说的“婉柔她出身不好,自幼体弱胆小”,此刻被苏云卿原封不动地拿来反讽,林婉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痛,差点背过气去。

顾晏也是面色难看,却无法反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府门前便热闹非凡。

数辆挂着宁王府徽记的马车在街口一字排开,气势慑人。

苏云卿在一群身着王府劲装的护卫簇拥下,带着几位神色精明、一看便知是行家里手的嬷嬷,以及两位京兆尹派来的官差,浩浩荡荡地进了顾府大门。

福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又有些莫名的畅快,偷偷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骂了句活该。

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一份由宁王府的老嬷嬷高声宣读,另一份则递到了顾晏手中。

那长长的礼单,每念出一项,顾晏的脸色便沉一分,林婉柔更是手脚冰凉。

他们这才惊觉,苏云卿当年的嫁妆,竟是如此惊人的丰厚,远超他们这些年的想象和挥霍。

其中不乏前朝孤品、名家字画、稀世珍宝,更有几处地契房契,田庄铺面,每年收益便是一笔巨款。

林婉柔眼看那些她平日里视若己出的珍玩首饰,甚至有些已经被她悄悄变卖或赏人
的东西都要被清点带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试图阻挠,指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净瓶,强辩道:“这……这玉瓶早已融入府中日常陈设,平日里也多有使用,姐姐如今这般,岂不是……”话未说完,苏云卿身后一位气度儒雅,双目炯炯的老者上前一步,正是京城最大银楼“聚宝斋”的徐掌柜。

他只看了一眼,便摇头道:“顾夫人此言差矣。

此玉瓶虽形似,然玉质驳杂,雕工也略显粗糙,乃是近两年坊间常见的仿品。

苏小姐原嫁妆中的那只‘凝脂露华瓶’,乃是前朝贡品,老朽有幸在二十年前见过一次,绝非此物。”

徐掌柜又随手指向几件林婉柔常用的摆件和首饰,件件指出其与嫁妆单上所列珍品的细微差别,或是年代不对,或是工艺有异。

更有甚者,一个嬷嬷从库房角落翻出一个不起眼的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件林婉柔陪嫁时带来的普通首饰,上面却沾了些许名贵香料的碎屑,与单子上几件失踪的香料盒子放在一处,意图不言而喻。

林婉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哪里想到苏云卿竟请来了这等人物,当场戳穿她用赝品调包、私吞嫁妆的勾当。

一些被她赏给下人或者偷偷当掉的真品,此刻更是无从抵赖,只能按市价折算赔偿。

顾晏在一旁,只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远被乳母牵着,远远地站在廊下,看着那些他从未见过,却精美得令人咋舌的箱笼器物被一抬抬运出,听着下人们压低声音议论着林娘亲平日里的奢华用度,远超一个继母应有的本分,甚至有些东西原本是“那位夫人”的。

他心中对林婉柔那不容置疑的信任,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悄悄攥紧了袖中那块羊脂白玉佩,玉佩温润,仿佛还带着母亲的体温,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挣扎。

嫁妆一箱箱运出府门,引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围观,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啧啧,原来顾大人是靠着前头夫人的嫁妆过活呢?”

“可不是,瞧这新夫人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东西被抢了呢!”

顾府门前,俨然成了一出大戏的戏台。

就在最后一箱嫁妆即将抬上马车之际,林婉柔突然发疯般冲了出来,不顾丫鬟的拉扯,
一把扑到苏云卿的马车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哭声凄切:“姐姐!

求求你,求你给夫君留些颜面,给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留条活路吧!

我们母子往后可怎么活啊……”她这般当街哭闹,顿时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百姓们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苏云卿坐在车内,面沉如水,尚未开口。

就在此时,街角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銮铃声,伴随着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贵妃娘娘驾到——闲人避退——”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向两侧避让。

一队宫中仪仗簇拥着一顶华丽的翟凤銮舆缓缓驶来,停在了顾府门前。

车帘掀开,一位身着宫装,头戴珠翠,容貌艳丽却带着几分刻薄之气的年轻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正是当今圣上宠爱的顾贵妃,顾晏的同胞妹妹,顾芙蕖。

顾贵妃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林婉柔和端坐车中神色冷淡的苏云卿,她柳眉倒竖,凤眼含煞,厉声呵斥道:“苏云卿!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顾府门前如此撒野,欺我兄嫂,目无王法!”

新的强敌骤然出现,局势再生波澜。

苏云卿挑了挑眉,这顾家,还真是倾巢出动了。

4 贵妃施压,宁王妃的真正实力!

顾贵妃在宫女的簇拥下,莲步生风,径直走到林婉柔身前,亲自将她扶起,动作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维护。

林婉柔顺势靠向顾贵妃,帕子掩口,低泣不止,肩头微微耸动,更显柔弱无助。

“林妹妹莫怕,有本宫在此,谁敢欺你。”

顾贵妃温言安慰了一句,随即凤眼一横,目光如冰棱般射向安坐在马车内的苏云卿,“苏氏,本宫听闻你死而复生,本该为你高兴。

但你一回来便搅得顾家鸡犬不宁,还妄图攀附宁王,是何道理?

莫不是在外五年,学了些不入流的狐媚手段,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财,欺凌弱小?”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又起,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对苏云卿的指责。

毕竟,一位是当朝贵妃,一位是传闻中“已故”的前妻,身份地位悬殊。

苏云卿端坐不动,面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浅,却带着几分难言的意味。

她掀开车帘一角,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贵妃
娘娘此言差矣。

其一,我与宁王殿下两情相悦,乃是圣上赐婚、宗正寺玉碟有名,明媒正娶的宁王妃,何来攀附一说?

若说攀附,当年我苏家十里红妆嫁入顾家,不知算不算攀附了家道中落的顾探花?”

此言一出,不少知晓当年苏家鼎盛与顾晏家境的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苏云卿继续道:“其二,我今日前来,是取回我苏云卿的嫁妆,教养我苏云卿的女儿,此乃天经地义,何来搅家不宁?

倒是顾大人,当年我尸骨未寒便急于续弦,将我的孩儿弃如敝履,如今更是宠妾灭妻,纵容新妇霸占我的嫁妆,污我孩儿心智,毁我名声。

不知贵妃娘娘对自家兄长此等作为,又作何评判?”

她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条理分明,字字句句直指核心,反倒将了顾贵妃一军。

顾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苏云卿如此伶牙俐齿,五年不见,竟脱胎换骨一般。

顾晏站在一旁,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却碍于宁王府的护卫和京兆尹的官差在场,不好发作。

林婉柔在顾贵妃身后,闻言更是娇躯一颤,哭得梨花带雨:“姐姐……王妃娘娘……我,我没有……”就在顾贵妃气得将要发作,场面僵持不下之际,街口又是一阵马蹄声与车轮辚辚之声。

比之顾贵妃的仪仗,来者的阵仗更为肃穆沉稳,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数名身着玄甲的宁王府亲卫开道,一辆紫檀木嵌金丝楠木的宽大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苏云卿的马车旁。

车帘掀开,一道挺拔的身影缓步而下。

来人身着墨色锦袍,金冠束发,眉目俊美无俦,只是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迫人气息。

正是宁王萧煜。

<他下车后,看都未看旁人,径直走到苏云卿的马车边,伸手将她扶下,动作自然而亲昵,随即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半拥着护住。

萧煜这才抬眼,目光冷冽地扫过脸色煞白的顾贵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嫂,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来当街置喙?

顾晏治家不严,管教不力,致使其妾室当街撒泼哭闹,冲撞本王王妃,扰乱京城秩序。

本王看,真正该罚的,是顾家!”

他一字一句,如重锤敲在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