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与宁王府扯上了干系?”
他脑中飞速盘旋,宁王萧煜,那可是连圣上都要礼敬三分的人物。
此人深居简出,性情莫测,却传闻多年前对一位早逝的世家贵女念念不忘,难道……顾晏看向苏云卿的眼神,从最初的惊疑,渐渐多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和悔意。
这五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林婉柔见顾晏失态,连忙上前一步,依旧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对着苏云卿哀声道:“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气。
可即便是宁王殿下,也不能强行拆散人家骨肉,夺人女儿吧……”她话里话外,暗示苏云卿仗势欺人。
苏云卿只觉好笑,睨了她一眼:“林夫人这话说得有趣。
我今日来,不只是要带走我的女儿顾念,我当年十里红妆抬进顾府的嫁妆,也该一并清算带走了。
毕竟,”她尾音拖长,带着一丝玩味,“我可不想我的东西,被某些‘出身不好,体弱胆小’,却偏爱享用别人东西的人给糟蹋了,或者……弄丢了。”
顾晏当初维护林婉柔时说的“婉柔她出身不好,自幼体弱胆小”,此刻被苏云卿原封不动地拿来反讽,林婉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痛,差点背过气去。
顾晏也是面色难看,却无法反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府门前便热闹非凡。
数辆挂着宁王府徽记的马车在街口一字排开,气势慑人。
苏云卿在一群身着王府劲装的护卫簇拥下,带着几位神色精明、一看便知是行家里手的嬷嬷,以及两位京兆尹派来的官差,浩浩荡荡地进了顾府大门。
福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又有些莫名的畅快,偷偷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骂了句活该。
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一份由宁王府的老嬷嬷高声宣读,另一份则递到了顾晏手中。
那长长的礼单,每念出一项,顾晏的脸色便沉一分,林婉柔更是手脚冰凉。
他们这才惊觉,苏云卿当年的嫁妆,竟是如此惊人的丰厚,远超他们这些年的想象和挥霍。
其中不乏前朝孤品、名家字画、稀世珍宝,更有几处地契房契,田庄铺面,每年收益便是一笔巨款。
林婉柔眼看那些她平日里视若己出的珍玩首饰,甚至有些已经被她悄悄变卖或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