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言差矣。
其一,我与宁王殿下两情相悦,乃是圣上赐婚、宗正寺玉碟有名,明媒正娶的宁王妃,何来攀附一说?
若说攀附,当年我苏家十里红妆嫁入顾家,不知算不算攀附了家道中落的顾探花?”
此言一出,不少知晓当年苏家鼎盛与顾晏家境的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苏云卿继续道:“其二,我今日前来,是取回我苏云卿的嫁妆,教养我苏云卿的女儿,此乃天经地义,何来搅家不宁?
倒是顾大人,当年我尸骨未寒便急于续弦,将我的孩儿弃如敝履,如今更是宠妾灭妻,纵容新妇霸占我的嫁妆,污我孩儿心智,毁我名声。
不知贵妃娘娘对自家兄长此等作为,又作何评判?”
她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条理分明,字字句句直指核心,反倒将了顾贵妃一军。
顾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苏云卿如此伶牙俐齿,五年不见,竟脱胎换骨一般。
顾晏站在一旁,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却碍于宁王府的护卫和京兆尹的官差在场,不好发作。
林婉柔在顾贵妃身后,闻言更是娇躯一颤,哭得梨花带雨:“姐姐……王妃娘娘……我,我没有……”就在顾贵妃气得将要发作,场面僵持不下之际,街口又是一阵马蹄声与车轮辚辚之声。
比之顾贵妃的仪仗,来者的阵仗更为肃穆沉稳,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数名身着玄甲的宁王府亲卫开道,一辆紫檀木嵌金丝楠木的宽大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苏云卿的马车旁。
车帘掀开,一道挺拔的身影缓步而下。
来人身着墨色锦袍,金冠束发,眉目俊美无俦,只是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迫人气息。
正是宁王萧煜。
<他下车后,看都未看旁人,径直走到苏云卿的马车边,伸手将她扶下,动作自然而亲昵,随即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半拥着护住。
萧煜这才抬眼,目光冷冽地扫过脸色煞白的顾贵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嫂,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来当街置喙?
顾晏治家不严,管教不力,致使其妾室当街撒泼哭闹,冲撞本王王妃,扰乱京城秩序。
本王看,真正该罚的,是顾家!”
他一字一句,如重锤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