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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贴身书童怀孕后,我决定离开纪子昂邵离最新章节列表

木瓜香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子昂的贴身书童怀孕了。小姑娘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十余年,终于等到了名分。成婚第三年,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要迎她入府,予她王妃之位,与我平起平坐。“你进门多年无所出,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是庶子。”“她初次有孕,诸多事宜还需你费心。”闻言,我没有说话,只是背起医箱,平静地向府门走去。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纪子昂却连眼都没抬。“不必拦,她还能去哪儿?”他以为我还是如往常那般出门走医,很顺手地差使我。“小姑娘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你回来时买点酸梅。”“城西那家最好。”王府在城东,来回就得一整日。我沉默不语,他便只当我应下了。可他不知道,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这一次,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1我正要踏出府门,纪子昂从身后叫住了我。“替阿辞诊完脉...

主角:纪子昂邵离   更新:2025-05-24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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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子昂邵离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贴身书童怀孕后,我决定离开纪子昂邵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木瓜香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子昂的贴身书童怀孕了。小姑娘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十余年,终于等到了名分。成婚第三年,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要迎她入府,予她王妃之位,与我平起平坐。“你进门多年无所出,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是庶子。”“她初次有孕,诸多事宜还需你费心。”闻言,我没有说话,只是背起医箱,平静地向府门走去。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纪子昂却连眼都没抬。“不必拦,她还能去哪儿?”他以为我还是如往常那般出门走医,很顺手地差使我。“小姑娘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你回来时买点酸梅。”“城西那家最好。”王府在城东,来回就得一整日。我沉默不语,他便只当我应下了。可他不知道,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这一次,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1我正要踏出府门,纪子昂从身后叫住了我。“替阿辞诊完脉...

《他的贴身书童怀孕后,我决定离开纪子昂邵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纪子昂的贴身书童怀孕了。

小姑娘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十余年,终于等到了名分。

成婚第三年,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要迎她入府,予她王妃之位,与我平起平坐。

“你进门多年无所出,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是庶子。”

“她初次有孕,诸多事宜还需你费心。”

闻言,我没有说话,只是背起医箱,平静地向府门走去。

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纪子昂却连眼都没抬。

“不必拦,她还能去哪儿?”

他以为我还是如往常那般出门走医,很顺手地差使我。

“小姑娘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你回来时买点酸梅。”

“城西那家最好。”

王府在城东,来回就得一整日。

我沉默不语,他便只当我应下了。

可他不知道,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

这一次,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1我正要踏出府门,纪子昂从身后叫住了我。

“替阿辞诊完脉再走。”

我放下医箱,沉默地折返。

三伏天的烈阳下,我还是先将手指在袖中反复揉搓热后,才敢搭上喻辞的脉。

只因第一次替她诊脉,她嫌我手凉,纪子昂当即便命人将我的双手按进了滚烫的沸水里。

片刻后,我收回手。

“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纪子昂闻言嗤笑一声。

“庸医。”

“阿辞近来总睡不安稳,你竟说无碍?”

“若非圣手不在中原,否则哪轮得到你来替阿辞诊脉。”

我垂下眼,不作辩解。

他一贯喜欢处处贬低于我,我早已习以为常。

待我转身欲走,却听见他又道。

“等等,把你的香囊留下。”

我脚下一顿。

见我没有动作,他不耐烦地继续说道。

“怎么?

一个破香囊而已,不过是想借来一用罢了,别那么小气。”

“若非它是你父亲旧物,就这东西连给阿辞用的资格都没有。”

“你若实在不愿,开个价便是,权当我买了。”

纪子昂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他说得轻巧,可我哪敢当真。

毕竟上次,我没有听话,将宫里赏赐的狼毫笔让给喻辞的下场。

是我被纪子昂倒吊在梁上,发梢蘸墨,供他与喻辞玩乐。

香囊的丝线有些脱了,我慢慢解下来,放到了喻辞手上。

“愿你们母子平安。”

我轻声地说。

纪子昂闻言,唇角微微扬起。

“邵离,你若是日后也能这么识大
体,将来这孩子也会叫你一声娘亲。”

他话音未落,喻辞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纪子昂几乎是扑上去将人揽入怀中。

“快去请大夫!

快!”

我的香囊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

而纪子昂的鞋则毫不留情地踩着它碾了过去。

他打横将喻辞抱起,急匆匆往主屋奔去。

廊下看热闹的丫鬟们正捂着嘴偷笑。

在她们看来,看王妃难堪是件顶有趣的事。

确实有趣。

三日前,我喘疾发作蜷在廊上。

因呼吸困难,我面色青紫,喉间的哮鸣那样响,纪子昂却连个眼神都欠奉。

他当时正准备带喻辞出门赏花。

只说了一句“别挡路”,便抬起一脚重重踹在我腰侧,将我踢下了台阶。

恍惚间,我听见他对管家说。

“在我回来之前,让下人用艾叶把府中每一个角落都熏一熏,别让病气伤了阿辞和孩子。”

他明知道艾叶燃烧的烟雾会让我的喘疾更重。

当艾烟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趴在王府外的水沟边呕吐。

那气味像千万根针,顺着鼻腔往肺里扎。

暮色四合时下起了雨,我就这样蜷在墙角,数着更漏声直到天明,然后被丫鬟泼出来的洗脸水浇醒。

我弯腰从地上拾起那个被踩扁的香囊,轻轻拍去上面的灰。

身后的王府因为喻辞兵荒马乱。

我默默拎起医箱,快步穿过回廊。

府门近在咫尺,马车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我加快脚步,却在即将迈出去的时候被人钳住了双臂。

两个粗壮的小厮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王妃恕罪。”

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

“王爷吩咐,让我们带您过去。”

2我被粗暴地拖行在青石路上。

等到了后院,他们猛地松手,我整个人向前栽去。

手腕在粗粝的石子上磨出血痕,火辣辣地疼。

纪子昂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中寒芒如刀刃。

“你究竟在香囊里动了什么手脚?”

我能做什么手脚。

“那不过是个寻常香囊罢了。”

我哑声道。

但纪子昂不信。

他命人取来刑具,冰冷的铁钳夹住了我的十指。

随着刑具渐渐收紧,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他蹲下身,捏起我的下巴。

“邵离,医者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不是吗?”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颤抖的指尖。

“只要你对我说
实话,我不会怪罪你的。”

但我确实无话可说,因为香囊里装的确实只是些寻常的安神药材。

纪子昂的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自己看了。”

说完,他从我怀中夺走了香囊,接过仆人递来的匕首。

然后当着我的面,用刀刃狠狠划开了香囊。

“不要!”

我挣扎着想要阻止,可晒干的药草纷纷扬扬,那张泛黄的符纸飘摇着落在了地上。

香囊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里面装着母亲与他的定情信物。

纪子昂分明是知道的!

他俯身拾起那黄符,盯着上面蜿蜒的符号,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好啊,难怪你百般推脱,原来竟藏着这等腌臜物事!”

他猛地将符纸掷在我脸上。

“邵离!

你父亲一生悬壶济世,仁心仁术,怎会生养出你这等恶毒心肠的女儿!”

“亏我以为你当真贤良,心无芥蒂,原来却是佛口蛇心!

竟用此等下作手段暗害阿辞和她腹中的孩儿!”

“不是的……”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可纪子昂已转过身,对着满院下人厉声喝道。

“巫蛊之术,祸乱家宅!

今日若不严惩,他日必成大患!”

然后,我便被按在刑凳上,施以酷刑。

整整四十记重棍,打得我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到最后一棍落下时,鲜血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衫,在凳下积出一滩暗红的血洼。

不久,大夫被管家领着匆匆赶到。

可纪子昂却是让大夫先去查验地上的药材碎屑,浑不在意一旁鲜血淋漓、近乎昏厥的我。

大夫蹲下身辨认,战战兢兢地回禀。

“回、回王爷,这些只是寻常安神的药材,绝无害处。”

纪子昂脸色更沉,又将那平安符递去。

“那这巫蛊之物呢?”

大夫颤抖着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图案后,额上已沁出冷汗。

“王、王爷明鉴,此物上所绘应当是南诏文字。”

“小人虽才疏学浅,但还是识得这平安二字。”

“此物应只是南诏的平安符,绝非什么巫蛊之物。”

“南诏”二字像一记闷棍。

我看见纪子昂的表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知道的,我母亲是南诏人。

而他,也曾经一笔一画跟我学写过南诏文字。

“总要学会你的家乡话。”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将来陪你回南诏省亲,我堂堂
王爷若是连话都听不懂,岂不让人笑话?”

我那时是有多天真。

竟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误以为他对我用了情。

兴许是他执笔的模样太温柔,让我恍惚以为,这场始于父辈间结草衔环的低娶高嫁,或许也能生出几分真心。

只是,终究是我妄想了。

他亲自学过的南诏文字,只短短三年,就忘了个精光。

3纪子昂扭头望向我时的眼神复杂难辨,仿佛是在向我求证什么。

可我只是咳出一口血沫,什么话也不想说。

然后,我就听见纪子昂突然拔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既、既然如此!

还不快收拾干净!”

他转身的动作太急,险些撞到身后的管家。

“大夫,随我去看看阿辞!”

仿佛是一场闹剧突然散了场。

我趴在刑凳上,看着仆人将香囊的碎片、草药的碎渣,还有那张平安符,统统扫进一旁的湖里。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挣扎着爬过去,伸手想捞。

可它们越漂越远,我便拼命往前爬,直到整个人一头栽进冰冷的湖水里。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趴在西厢房的床榻上。

身上的伤火辣辣地疼。

窗外天色已暗,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那辆马车可还在巷口等着。

我强撑起身体下床,可还没走出一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房门被猛地推开,纪子昂携着喻辞踏入屋内。

逆光中,我看见他眉头紧锁。

“伤成这样还敢乱动?”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没有理会他,咬着牙试图撑起自己,可一双手先一步将我从地上轻轻抱起。

是纪子昂。

他的动作轻柔得让我陌生。

可当他开口时,却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蠢货,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纪子昂的话语中满是我熟悉的讥诮。

“为了那些破烂连命都不要了,明知自己不谙水性还往湖里跳。”

“不过是个香囊,改日我让人重配一个给你便是。”

我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喻辞插了嘴。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崭新的黄纸,故作姿态地递到我面前。

“姐姐,都是阿辞不好,害姐姐受苦了。”

她眼眶微红,声音轻颤。

“这是阿辞托人从城外庙里求来的,虽比不上姐姐原来的,但还望姐姐莫嫌弃。”

我别过脸去,实在不想看见她。

喻辞
的眼泪立刻便落了下来。

纪子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对我厉声喝道。

“愣着做什么?

连这点教养都没有了吗?”

“子昂哥哥别怪姐姐。”

喻辞靠在他胸前抽泣。

“这一切都是阿辞的过错,姐姐不原谅也是应当的。”

“姐姐若不喜欢,子昂哥哥,日后我们陪姐姐回南诏再求一个,好不好?”

看着喻辞抬起的泪眼,纪子昂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看着就要发作。

我终于缓缓伸出了手。

却不是去接那张符纸,而是拿起了床边的烛台。

然后,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用烛火点燃了符纸的一角。

火焰瞬间将符纸烧成了灰烬,余焰还差点灼伤了喻辞的手。

“啊!”

喻辞惊叫着躲到纪子昂身后。

“邵离!

你做什么!”

纪子昂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

脸火辣辣地疼,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缓缓躺回床上,我听见身后传来喻辞做作的啜泣和纪子昂低声的安抚。

背对着他们,我闭上了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

<4那日,纪子昂领着喻辞摔门而去,只留下了一句“不识好歹”。

之后的日子,他再未踏足这间厢房,连派人来问询都不曾。

我反倒觉得松快,背上的伤在清净中似乎也愈合得快了些。

待到能勉强下地,我准备走了。

只是我遍寻不到我的医箱。

我踉跄着一路寻到了正堂,纪子昂竟破天荒地让下人们帮着找。

这时,我听见喻辞对纪子昂娇声说。

“子昂哥哥,阿辞那日好奇姐姐的医箱,就想看看里头有什么。”

她咬着唇,眼里泛起水光。

“谁知一不小心,竟把整个箱子打翻了。”

“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摔碎了。”

纪子昂紧张地握住喻辞的手。

“那你可伤着了?

有没有惊到孩子?”

喻辞羞怯地摇头。

“多亏子昂哥哥安排的婆子护着,阿辞和孩子都无恙。”

她转向我,满脸歉意。

“只是姐姐的医箱……无事,左右不过一个医箱,我替你赔给她便是。”

然后纪子昂望向我,随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我脚边。

“你年长些,本就该多包容。”

我望着地上那锭冷冰冰的银子,忽然笑了。

是啊,左右不过一个医箱。

这样也好。

如此,这个王府里,我便没有任何需
要带走的东西了。

我将那锭银子踢到一边,转身向府门走去,却被纪子昂一把拉住。

“去哪?

伤还没好全乎就乱跑。”

“何况医箱都没了,还想着出去走医?”

我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手指在我腕间摩挲,像在安抚不听话的宠物。

“你若想出去走走,我陪你便是。”

我不知道纪子昂这么紧盯着我不放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喻辞这时凑了过来,挽上了纪子昂的手臂。

“不如,我们陪姐姐一同去山上的庙里上柱香吧。”

“听说那里的菩萨最是灵验,我们去替孩子祈福,可好?”

纪子昂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他宠溺地捏了捏喻辞的鼻尖。

“就依你。”

马车驶离王府的时候,我掀起车帘,看到了紧跟在后面的另一辆马车。

回身时,纪子昂却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

“看什么呢?

笑得这么开心。”

说着,竟也要掀帘。

我本能地想要阻止。

但喻辞的两声咳嗽瞬间又吸引走了纪子昂的注意。

“子昂哥哥,我有些头晕……”她娇弱地靠进纪子昂怀里。

纪子昂立刻收回手,转而搂住喻辞的肩,轻声细语地询问她的不适。

马车在山寺前停了下来,我推脱不适,坐在亭子里歇息,不与他们一同进去。

纪子昂看闻言,竟要留下了陪我。

“子昂哥哥——”喻辞娇嗔地扯住纪子昂的衣袖。

“若不是父母一同为孩子祈福,就不灵验了。”

她委屈地咬着下唇。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纪子昂的目光在我和喻辞之间游移,难得犹豫了。

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我的手,选择了喻辞。

临走前,他对亭外的护卫吩咐道。

“保护好王妃。”

四名带刀侍卫立刻将亭子围住。

我沉默不语,只是望着山道的拐角处,等候那辆来接我回家的马车。

5当我终于在山道拐角瞥见了马车。

我强压下心头狂喜,起身就要往路边走去,却被突然出现的喻辞拦住了去路。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独自一人,纪子昂不知去哪了,竟不在她身边。

“姐姐当真不进去吗?

这庙里的送子观音最是灵验,多少人家来求了都得偿所愿呢。”

她又指了指身后香火鼎盛的庙,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

“阿辞其实并没有想要独占子昂哥哥,只是
希望姐姐也能为王府开枝散叶。”

“大家都说姐姐占着正妃之位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毕竟姐姐这王妃之位,不过是邵神医救了先王爷一命换来的,没有孩子,是坐不稳的。”

她越说越来劲。

可我不想搭理她,越过她就要离开。

“啊,说到这个——”喻辞突然掩唇轻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姐姐怕是还不知道吧?

你跪着向子昂哥哥求的替邵神医续命的神药,是假的呢。”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只见喻辞慢条斯理地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颗莹润如玉的药丸,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因为真的,在我这儿哦。”

她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

“我不过是好奇这九转还魂丹是否真的那么神奇,随口一提,子昂哥哥二话不说就给我了呢。”

“姐姐后来跪着求药的模样,真是可怜。”

“子昂哥哥舍不得向我要回,便用颗糖丸糊弄你。”

“他说,邵神医染上的是重疾,横竖都是要死的,你根本不会发现。”

喻辞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只记得那夜,暴雨倾盆。

我跪在纪子昂面前,额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只为求那一颗救命的药。

纪子昂提出的所有屈辱的要求,我也全都应下了。

可父亲还是走了。

弥留之际,父亲枯槁的手最后一次抚过我的头发。

“离儿……莫哭……生死有命……强求不得……”我浑身发抖,看着喻辞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喻辞捂着脸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凶光。

下一秒,她疯了一般扑来掐我的脖子。

她把我推到崖边,似乎是想将我推下去。

可推搡中,她自己却一脚踩空,惊叫着向外倒去。

她紧抓着我的手腕不放,我被她下坠的力道猛地一同拽出了崖外。

刹那间,天旋地转。

我死死抓住崖壁上的枯藤。

喻辞悬挂在我的下方,尖叫声刺破了山谷。

崖上瞬间乱作一团。

“快!

快救王妃!”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然后,我听见了纪子昂惊慌失措的声音。

“邵离!”

“王爷小心!”

我一抬头,便看见纪子昂急匆匆地冲到了悬崖边。

只是,当他看清悬挂的两人时,他的目光在我和喻辞之间只停留了一瞬。

“阿辞!”

他毫
不犹豫地向喻辞伸出手,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喻辞被拉了上去,纪子昂紧紧搂住她,轻声安慰。

有人也向我伸出了手,可我却觉得自己握不住了。

我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紧握的枯藤,坠了下去。

6纪子昂命人搜遍了整个山谷,却连一片我的衣角都未寻到。

“找!

继续找!”

他暴怒地掀翻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就是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府中的侍卫领命离去。

待到书房重归安静,喻辞才敢小心翼翼地靠上他的肩膀。

“都怪阿辞不好……若是子昂哥哥先救了姐姐……”说着,她落下了泪来。

纪子昂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的选择都不会变。”

他的手掌覆上喻辞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会永远护着你们。”

可待到喻辞睡下,纪子昂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我久居的西厢。

推开门,屋内药香犹在,案上还摊开着未抄完的医书。

一切迹象都仿佛主人只是暂离,随时会归来。

纪子昂沉默地坐在案前,随手拿起一本笔记,发现上面竟是南诏文字。

他起身返回书房,找出那本我曾经亲手为他编撰的通译本,逐字对照。

然后他发现,这竟是我这三年里替自己诊脉所作的记录。

上面记录着我每日的身体状况。

直到半年前。

“癸卯年三月初七,喜脉。”

纪子昂对着喜脉两个字,愣怔了很久。

他从来不知道,我曾有孕过。

因为这件事,除了我自己,没告诉任何人。

而纪子昂更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长子,其实早在半年前,就被我给流掉了。

得知我曾有孕却从未告诉过他,这事对纪子昂打击很大。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终日恍惚,连朝务都荒废了。

这般失态终于惊动了深居简出的太后。

太后凤驾亲临王府那日,纪子昂跪在堂前,形容枯槁。

看着他这副模样,太后长叹一声。

“哀家知道阿离的事对你打击很大。”

“可那么多人去崖底找了这么多天,至今未见尸首,也许阿离并没有死,只是被河水冲到了下游,此刻正在某处养伤也未可知。”

“你身为王爷,该为王府上下做个表率。

振作起来,喻辞和她腹中的孩
儿,还需要你照顾。”

孩子这个词仿佛触动了纪子昂虚弱的神经。

他突然扑倒在太后脚边,像个迷途的孩童般痛哭流涕。

“皇祖母,邵离她、她半年前就有过身孕的,孙儿的长子其实半年前就有了!”

“可邵离从未与孙儿说起过。”

“为何啊?

皇祖母,邵离为何不与我说!”

太后闻言一愣,痛心疾首地指向纪子昂。

“你还有脸问为何?”

“你扪心自问,阿离嫁给你后,这三年来,你可曾给过阿离一天好脸色?”

“你将那喻辞扮作书童养在身边,行苟且之事时,你又可曾想过阿离该如何自处?”

“哀家知道你是对你父王强加于你的这门婚事不满,可阿离何辜?”

“她对你忍气吞声整整三年,每每我召她入宫,她却从未说过你半句不是!”

“纪子昂!

你叩问别人前,先问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7太后怒而拂袖离去,喻辞才敢从屏风后现身。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纪子昂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子昂哥哥,阿辞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还有我啊。”

她柔声细语,执起纪子昂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纪子昂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神却逐渐变得恍惚。

他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不该是这样的。”

“子昂哥哥?”

喻辞错愕地看着他。

“不该是这样的,邵离肚子里的孩子,那才该是我的嫡长子。”

纪子昂仿佛魔怔了一般,就这么重复着这一句话。

喻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忍无可忍,竟甩了纪子昂一个巴掌。

“纪子昂!

你清醒一点!”

她尖声叫道,眼中满是怨毒。

“邵离已经死了!”

“你我亲眼看着她掉下悬崖的!

即便下面有河,可你知道她不谙水性,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纪子昂捂着脸,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喻辞。

“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分明是你先对她冷言冷语,非打即骂的。”

“现在人没了,在这装深情给谁看!”

喻辞冷笑着。

纪子昂张了张嘴。

面对喻辞的诘问,他竟哑口无言。

可喻辞还在步步紧逼。

“你知道吗?

邵离掉下去前,我告诉她了,你当初用糖丸诓骗她是九转还魂丹的事。”

“你觉得要是她真
的还活着,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吗?”

纪子昂一把抓住喻辞的衣襟,目眦欲裂。

“你告诉她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因为我看她可怜!”

喻辞歇斯底里地喊道。

“看她像个傻子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低三下四做小伏地。

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到头来却连父亲的命都保不住!”

“这样的蠢货,真让我恶心!”

话一出口,喻辞自己都愣住了。

这究竟是在说邵离,还是在说那个因家族获罪,被迫女扮男装、卑躬屈膝的自己。

喻辞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她不需要清楚。

她只知道她在纪子昂身边做了十几年的书童,如今,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喻辞突然压低声音,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

“只要她邵离在一天,我就永远是个笑话。”

“哪家王府有两个正妃的。”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纪子昂的脸颊。

“子昂哥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邵离的位分都不肯废!”

“说到底,是你舍不得。”

“子昂哥哥,你分得清吗?

你爱的是我,还是邵离?”

喻辞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诛心。

“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吗?

那不如我告诉你。”

“其实你不爱我,也不爱邵离。

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

“只是可惜啊——”转身离去前,她最后看了纪子昂一眼。

“你最想要的那个孩子,永远都得不到了。”

8关于纪子昂疯了的消息传到南诏时,已是半年后的事了。

那日,我坠入崖底,湍急的河水将我冲向下游,被来接我的人及时救起。

与喻辞推搡摔下悬崖并非我的本意。

我只是想抢回她手上的那颗九转还魂丹。

而我也确实抢到了。

若不是抢回来的那颗九转还魂丹,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在南诏养好伤后,我便在医馆帮忙。

研磨药材,抄写医方,替患诊病。

没有嫁给纪子昂前,我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王府三年,反倒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如今梦醒了,不过是回到原本的生活。

医馆里的日子熟悉得令人心安。

直到那日,我在医馆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纪子昂。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拄着根破旧的拐杖,像个乞丐。

见到我的瞬间,他浑身颤抖,拐杖“咣当”一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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