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立刻便落了下来。
纪子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对我厉声喝道。
“愣着做什么?
连这点教养都没有了吗?”
“子昂哥哥别怪姐姐。”
喻辞靠在他胸前抽泣。
“这一切都是阿辞的过错,姐姐不原谅也是应当的。”
“姐姐若不喜欢,子昂哥哥,日后我们陪姐姐回南诏再求一个,好不好?”
看着喻辞抬起的泪眼,纪子昂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看着就要发作。
我终于缓缓伸出了手。
却不是去接那张符纸,而是拿起了床边的烛台。
然后,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用烛火点燃了符纸的一角。
火焰瞬间将符纸烧成了灰烬,余焰还差点灼伤了喻辞的手。
“啊!”
喻辞惊叫着躲到纪子昂身后。
“邵离!
你做什么!”
纪子昂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
脸火辣辣地疼,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缓缓躺回床上,我听见身后传来喻辞做作的啜泣和纪子昂低声的安抚。
背对着他们,我闭上了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
<4那日,纪子昂领着喻辞摔门而去,只留下了一句“不识好歹”。
之后的日子,他再未踏足这间厢房,连派人来问询都不曾。
我反倒觉得松快,背上的伤在清净中似乎也愈合得快了些。
待到能勉强下地,我准备走了。
只是我遍寻不到我的医箱。
我踉跄着一路寻到了正堂,纪子昂竟破天荒地让下人们帮着找。
这时,我听见喻辞对纪子昂娇声说。
“子昂哥哥,阿辞那日好奇姐姐的医箱,就想看看里头有什么。”
她咬着唇,眼里泛起水光。
“谁知一不小心,竟把整个箱子打翻了。”
“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摔碎了。”
纪子昂紧张地握住喻辞的手。
“那你可伤着了?
有没有惊到孩子?”
喻辞羞怯地摇头。
“多亏子昂哥哥安排的婆子护着,阿辞和孩子都无恙。”
她转向我,满脸歉意。
“只是姐姐的医箱……无事,左右不过一个医箱,我替你赔给她便是。”
然后纪子昂望向我,随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我脚边。
“你年长些,本就该多包容。”
我望着地上那锭冷冰冰的银子,忽然笑了。
是啊,左右不过一个医箱。
这样也好。
如此,这个王府里,我便没有任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