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母亲的日语昵称,正是“ゆい”(Yui)。
“阿妈,黑匣子...”她掏出存储卡,老人却摇头,指向床头柜上的牛皮笔记本——正是陈默在杏林站掉落的那本,封面上多了道新的划痕,像道闪电。
“密码在格桑花里。”
老人翻开内页,林夏惊呼出声——里面夹着她父亲失踪前寄给陈立平的信,信纸边缘有火烧的痕迹,勉强辨认出“七股盐田集美隧道”的字样。
信的末尾画着朵格桑花,花瓣数是十三片,和陈默手绘的拉萨站图一模一样。
布达拉宫方向传来悠长的法号声,林夏回到房间时,陈默已经醒了,正盯着天花板上的藏式彩绘。
“胶片...”他哑着嗓子伸手,腕间的银镯滑到手肘,露出内侧刻的“雨”字——那是陈雨的名字。
冲洗胶片的暗房在宾馆地下室,煤油灯的光晕里,林夏屏住呼吸看着相纸显影。
第三张照片里,刺青女背后的墙上挂着幅地图,红色圆圈套着“台南七股”和“厦门集美学村”,中间用虚线连起,穿过台湾海峡的位置画着锚形标记。
“七股是梅花帮的老巢。”
陈默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寒意,“1949年,他们用运盐的船走私军火,现在换成了火车。”
他指着地图上的锚,“这里是梅花一号货轮的沉没点,1996年那晚,你父亲和我父亲就是想炸掉它。”
林夏的后颈泛起鸡皮疙瘩,她想起母亲改嫁时带走的首饰盒,里面有枚梅花形状的珍珠胸针,说是“香港朋友送的”。
暗房外传来皮鞋声,陈默突然吹灭油灯,将她按在显影液槽旁的墙上。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他左胸的疤痕贴在一起,像两块拼图终于合拢。
“他们来了。”
陈默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碘伏的味道,“黑匣子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愣住的瞬间,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林夏摸出相机,用最后的相纸快速曝光——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她看见两个穿藏青风衣的男人,其中一人手腕上戴着和母亲胸针同款的梅花袖扣。
陈默拽着她从暗房后窗跳出,拉萨的夜风带着雪粒,打在脸上像细小的铁轨碎片。
他们躲在转经筒墙后,看着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