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看着对方眼睛里燃起贪婪的光。
当第三板暴冲袭来时,她突然侧身,长胶削出加转弧圈——这是佐仓抚子童年最恐惧的旋转。
球落地的瞬间,佐仓抚子踉跄着后退半步,踩中了七岁时的影子。
日本数据分析师突然推翻电脑,懊恼的声音在扶额的手下面发出。
“11-7!”
留学生方阵里爆发出哭声,有人举起写着“龙国女乒”的灯牌。
林晚摸了摸右膝的龙图腾补丁,发现不知何时,补丁边缘的金线已经磨断。
口袋里也敞开着露出里面苏晴的战术纸条,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晕开:“你不是谁的影子,你是你自己,你是最棒的。”
佐仓抚子在场地中央蹲下,双手捂住脸。
林晚听见日本解说员在说:“这哪里是陪练,分明是龙国藏了十年的...”她没听清后面的话,因为看台上的《龙的传人》合唱已经淹没了整个场馆。
第三局开始前,赵宏通过耳麦说:“佐仓抚子的肩伤评级已经升到四级,接下来你只要...我知道。”
林晚打断他,盯着对手护腕上脱落的樱花刺绣,“让她看看,镜子里的东西,从来不是用来欣赏的。”
场馆灯光突然转红,像团燃烧的火。
林晚举起长胶拍,拍柄上的勋章在红光中闪着血样的光。
她看见佐仓抚子抬起头,这个不惧任何前辈的天才少女眼里终于有了恐惧——那是对镜中自己的恐惧,对十年如一日的凝视的恐惧。
“赛前1小时”林晚在心里说,发球机的嗡鸣突然在记忆里响起,“该让所有的影子,变成同一把剑了。”
第五章决胜局的第一缕光斜切过林晚的睫毛,她闻到了十年前省队球馆的味道——是塑胶地板的苦腥混着汗水,是旧球拍的胶皮味掺着粉笔灰。
佐仓抚子的“樱花斩”撕裂空气时,她数着球拍与气流摩擦的频率:1.2秒/次,比训练时快了0.3秒,却在长胶触球的瞬间,被第236道记忆分解成可感知的震颤。
“乒!”
乒乓球撞在护胸板上发出钝响,电子屏跳出0-1。
输了一球的林晚却更兴奋了。
林晚盯着张本美和护腕上的樱花刺绣,发现第三片花瓣的金线缝歪了0.2厘米——这是昨夜新闻发布会上,对方因紧张而反复调整护腕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