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落地。
谢芸之死、我母亲冤屈、谢府嫡庶错乱,这一局,只揭开了表皮。
真正能撼动整座权谋棋盘的,是幕后那双布棋之手。
我必须查清,谁从这场错认中得利最大。
谁,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第三日,有一封密信悄然塞入院门缝隙。
落款:沈琛。
谢芸昔年定下的婚约,是沈家长子。
只是婚前突变,谢家借“嫡女病重”,断了婚,转嫁王府。
沈家因此与谢家断交。
而如今,沈琛竟主动送信给我。
信中寥寥几句:——“当年错换之局,非谢夫人一人所为。”
——“幕后之人,亦非谢家。”
我指尖微颤,反复阅读那封信,越读越冷。
谢芸不是谢芸。
我不是我。
那——是谁,从我们之间,牟利成局?
我连夜赴沈家别院。
沈琛等我多时。
他着青袍立于庭前,面容沉静,眉眼温文。
“你果然会来。”
我立在檐下,目光淡淡:“你若只为我,断不会涉入此局。”
沈琛轻声道:“我确是为你。”
他看着我,眼中光晕微动:“但更是为了芸芸。”
我一怔。
沈琛笑了笑:“芸芸当年曾来找过我,说谢夫人不愿她嫁入沈家,逼她假死换婚。”
“她问我,若她死了,我会不会娶你。”
“我说不会。”
我心微颤:“她当真这样问?”
沈琛点头:“她说你是她妹妹,她不要你替她去送命。”
我握紧指尖,胸腔发紧:“可她还是死了。”
“因为她不是谢芸。”
沈琛缓缓开口:“真正的谢芸,十年前已死。”
“她替你活着,直到她也被当成棋子。”
“而你,从今起,要替她复仇。”
我们在沈宅密室通宵布局。
沈家手握外臣军权,谢府牵连京中吏部,王府则身负皇家边防之重。
这三者,看似无关,却在一封婚书中,被人为交缠。
我终于明白,所谓的“谢临错爱”,只是局中一个必然的催化点。
而我,只是最合适的一枚棋。
我醒了。
她死了。
这局,从今日起,由我收尾。
三日后,朝堂之上。
我以谢家庶女身份,递状告发——谢府合谋谢夫人,伪造嫡系血统,欺君之罪,意图借联姻之机,挟王权以控朝局。
证物:谢芸生辰册、遗书、信札、庶母婚书、绣帕族谱。
一应俱全。
朝堂震动。
礼部震怒,天子震怒。
谢家百年望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