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妾。”
“她是谢老爷明媒正娶、未过门即被设计替换的原配之女。”
“谢芸,是她替换的人。”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整个祠堂顿时寂静。
祖母的脸色,终究变了。
她手中拐杖缓缓放下,眼中第一次,浮现了颤意。
“你……你怎么知的?”
我垂下眼,将母亲当年留下的绣帕拿出,帕角密针绣着一串名字。
那是我外祖家女儿的谱名。
金氏之女,从未在列。
谢临出现在我转身离开时。
他一身玄衣,立于雪中,目光落在我手中那枚旧帕上,眸中情绪翻涌。
“她……”他嗓音沙哑,“真不是谢芸?”
我淡淡看他:“你现在才信?”
他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走近他,轻声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为何执意娶她?”
“是因她身份,是因她为嫡,是因谢家。”
“可你错了。”
“她不是谢芸,我也不是。”
“你爱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人。”
“你信的,是一个从头到脚都被设计的局。”
谢临后退一步,眼神惊痛交加:“那你……你是谁?”
我盯着他,语气清晰:“我叫谢明鸢。”
“我母亲名柳氏。”
“我是十年前被你们遗弃、被你们利用、被你们毁掉的,真正的谢家之女。”
他身形剧震,喉结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将谢芸的生辰册轻轻放在他掌心,眼中无波:“你要谢芸,我给你。”
“你要一个能让你夜里哭得撕心裂肺、日里当成救赎的影子,我也给你。”
“我用她的死,换我母亲的清白。”
“从今往后,她与你两不相欠。”
“而你——”我抬眸,眼神锐利如刀:“你与我,永不相见。”
我转身离去。
雪落无声。
他没有追来,也再无话语。
直到我走出祠堂百步之外,才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哑的呼唤。
“……明鸢。”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唤我的名字。
可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若我停下,便又会陷入那个“谢芸”的牢笼里。
而我已经,埋了她。
也埋了我曾经所有不甘与卑微。
:她替我活着,我替她复仇自祠堂一别,王府与谢府,彻底断了来往。
我在旧宅闭门谢客,不再理政、不再应酬,只以“病中不便”之由,将所有人挡在门外。
我在等。
等风头过去,也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