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回囚笼。”
谢临走近一步,声音颤抖:“那你要什么?”
我抬眼望着他,淡淡道:“我要谢家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我要你,谢临,为我曾受的每一刀,每一夜,每一滴血,偿命。”
他怔住,嘴唇微张,却无言以对。
半晌,他忽地跪下。
雪落他发间,他仰头望我,嗓音如碎冰:“好。”
“我给你清白,我给你偿命。”
“我给你一个家。”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
笑得眼角含泪。
“谢临,你连我是谁都不曾记得。”
“凭什么说给我一个家?”
:我用她的死,换我母亲的清白谢临跪在雪中,一言未发。
我转身进屋,再未回头。
他没有追来。
我知道,他是真的怯了。
不是怕我走,而是怕自己再一次认错,再一次后悔,再一次亲手,将仅存的“她”摔碎。
可我已不是谢芸。
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他一声“芸芸”哄住,也不会再信他眼里翻涌的泪光。
我要让他——亲眼看清,他毁掉的,从头到尾,究竟是谁。
第三日,谢府祠堂。
我以谢家庶女之身,跪于先人灵前,手捧谢芸的生辰册与那封“假谢芸”所留遗信,当众呈上。
列位族老长房俱在,祖母端坐上位,眼中冷光微闪。
我抬起头,一字一顿:“谢芸,非谢夫人所出,其生母乃徽州金氏,外室血脉。”
“其人早年被谢夫人收养,冒名入族,后以嫡女名义联姻王府。”
“此举,不但有违祖训,更是欺君大罪。”
话音落下,满堂哗然。
祖母脸色沉如铁,手中拐杖重重一顿:“放肆!”
“你一个庶出,竟敢编排嫡姐?”
我淡淡道:“生辰册在此,谢夫人遗信亦在。”
我展开信纸,那是谢夫人临终前所写,一字一句,笔迹清晰。
——“芸儿非我所出,实乃金氏之女,早夭之嫡孙尚在乡中。”
——“吾知此举违礼,然谢家危局,无奈为之。”
我将信呈上,祖母却未伸手,只冷冷望着我:“你是想毁谢家?”
我抬眼,语气平静:“我不毁谢家,我只要一个真相。”
“一个我母亲被逐出族谱、病死荒乡,始终背着‘妾夺嫡宠’之骂名的真相。”
“一个她临终前念念不忘,想为我正名的真相。”
祖母咬牙:“你母亲是妾,抬不得正。”
我轻声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