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爱你一辈子,就像爱她一样,甚至——更久。”
我闭上眼,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终于开口说爱。
可他说的爱,是对一个错认的影子。
那不是真正的我。
他是爱她,爱她留在我身上的一切。
他不是挽留我,是挽留她的替代。
“王爷。”
我低声道,“地上冷,起来吧。”
他不动,抱得更紧:“你若肯留下,我跪一夜也愿意。”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
笑得凄凉极了。
“可惜,我不是她。”
他身体微颤。
“你说爱我。”
我垂眼,语气极轻,“可你从未看清我是谁。”
“你爱的是一个影子,是一个名字,是一个你失去的人。”
“可我,不是她。”
“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能被你唤过一声。”
话落,我缓缓弯身,拨开他冰冷的手指。
他却猛地抓紧,几乎带着哀求:“别走!”
“我求你——别走!”
他眼里有泪,落在我手背上,滚烫如火。
我定定看着他,低声道:“你要留的,不是我。”
“你要留的是过去,是执念,是你自己。”
“而我,只是个替身。”
我甩开他,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背后再无声音。
我未回头。
他没有追。
风起时,我只听见身后传来微微的啜泣。
谢临,这一世你认错了我。
下一世,我不会再让你认得。
:他说,“我给你一个家”,我笑了离开王府那日,我回了谢府旧宅。
那是一座几乎被废弃的小院,昔日母亲在时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只剩残瓦残墙,连院门也歪了半边。
我推门而入,尘土扑面而来。
我站在门槛前,看着那张破旧的木榻,不知为何,竟觉得比中院那金玉满堂,更像个“家”。
我卸下头上的金钗凤簪,脱去绣着鸾凤的锦衣,披上十年前那件粗布旧袍。
铜镜里的人,终于不再是谢芸。
是我了。
谢明鸢。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敢在心里喊出自己的名字。
谢府已经不再欢迎我。
祖母闭门不见,三房六院避之唯恐不及。
有人悄悄传话,说我坏了王府婚仪,逼得王爷至今卧病不起,如今脸都丢尽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只笑笑,未作争辩。
他们要说什么,随他们。
可我回来,不是求接纳的。
我是来取回母亲留下的一样东西。
也是,我的命。
母亲当年临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