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下衣摆给他包扎,手抖得系不成结。
他握住我的手:“没事,去城南找赵叔的朋友。”
我扶着他一瘸一拐走,突然听见肚子叫。
“饿了?”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纸包。
我打开看见半块烧饼,还是温的:“你什么时候...昨晚藏的。”
他擦掉我脸上的灰,“将就吃。”
我掰开烧饼塞他嘴里:“难吃死了,分你一半!”
他眼角莫名噙着笑,看得我想打人!
赵叔的朋友城南铁匠铺的老张收留了我们,扔来两套粗布衣:“换上。”
我抖开满是汗臭的衣裳要骂,被陆昭临捂住嘴。
他低声道:“先安顿下来,我去找活计。”
我扯他耳朵:“敢丢下我你就死定了!”
老张在旁边大笑:“这小娘子够辣,配你小子正好!”
我在铁匠铺后院洗衣服,搓得满手都是皂角泡。
陆昭临已经三天没回来了,说是去码头找活计。
老张叼着烟斗过来:“丫头,你那哥哥今天回不回来吃饭?”
我拧干衣服甩出水花:“爱回不回!”
水珠溅到老张脸上,他也不恼:“小两口又吵架了?”
我抓起棒槌要打人,突然听见前铺传来砸门声。
“官府查人!
开门!”
我的棒槌掉进盆里,溅湿了裙摆。
老张一把拽住我往后门推:“快走!”
我扒着门框不动:“陆昭临的东西还在屋里...”前门已经被撞开,我抓起灶台的菜刀。
三个官差冲进来的时候,我正举着刀砍柴。
“官爷有事?”
我故意把刀砍进木墩,拔不出来。
领头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见过这个人吗?”
他展开的画像上,陆昭临的眼睛被墨汁糊了一块。
我撇嘴心想:“把我昭临家画得真丑。”
官差头目突然抓住我手腕:“小丫头很眼熟啊。”
我抬脚就踹他裤裆:“放手!”
他疼得弯腰,我趁机抽回手,撞翻了晾衣架。
老张赶紧拦在中间:“官爷,这是我侄女,不懂事...”官差头目捂着裤裆冷笑:“带走!”
我被反剪双手时,看见陆昭临的包袱从床头掉下来。
那半块桃木符滚出来,是我去年随手刻的平安符。
我拼命挣扎:“放开,我自己会走!”
刚出铁匠铺,巷子口突然冲出来个人影。
陆昭临浑身是泥,手里拎着条活鱼。
鱼尾巴啪嗒啪嗒甩着水,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