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么,还笑话我。
“你才流口水!”
我踹开他跳下船,踩进冰冷的河水里。
陆昭临拎着我后领提回船上:“鞋。”
我这才发现脚上还沾着昨夜的泥,他蹲下来给我套草鞋。
“丑死了...”我晃着脚上的草绳,被他弹了下脑门。
老赵在船头哈哈大笑:“小娘子好福气啊!”
我抓起船桨要打他,被陆昭临拦腰抱住:“别闹,官兵在看。”
我们和老赵分开的时候,我看到陆昭临往他手塞什么又被推回来了。
临州城门贴着我们的画像,我凑近看:“这把我画得太丑了!”
陆昭临捂住我的嘴拖进小巷:“嫌不够显眼?”
我咬他手指:“饿死了,我要吃烧鹅!”
他掏出钱袋掂了掂:“现在我们是逃难的兄妹,吃得起烧鹅?”
我抢过钱袋瞪大眼睛:“就剩这点银子?”
“够买二十个烧饼。”
他拽着我往市集走。
我蹲在烧饼摊前耍赖:“不,我要吃肉肉!”
老板娘探头出来:“小娘子,我家后院有活鸡,便宜卖你。”
陆昭临叹气:“不会杀鸡。”
我撸起袖子:“我来!”
半刻钟后,我抓着菜刀追得母鸡满院飞,羽毛粘了满脸。
陆昭临靠在门框上笑我,被我甩了一身鸡毛。
最后是老板娘帮我们炖的汤,我捧着碗嘟囔:“还是烧鹅香...”陆昭临把最后块鸡肉夹给我:“将就吃。”
我瞥见他碗里只有汤,又把肉扔回去故意骗他:“难吃死了!”
老板娘突然插话:“小两口吵架了?”
我们同时呛到,我拍桌子:“他是我哥!”
陆昭临低头喝汤,耳根通红。
夜里住在老板娘家的柴房,我盯着漏风的屋顶数星星。
“冷就过来。”
陆昭临在草堆上铺开外衫。
我裹紧衣服挪过去半尺:“敢碰我就剁手!”
他忽然伸手把我捞进怀里:“这样暖和。”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踹他小腿:“王八蛋...”他的心跳透过后背传来,比我骂人的声音还响。
天没亮就被老板娘吵醒:“快起来!
官差查房!”
陆昭临瞬间清醒,拉着我从后窗翻出去。
我光脚踩在菜地里,被他背起来跑过三条街。
“放我下来!”
我捶他肩膀,“我自己能跑!”
他喘着气停下:“鞋...”我这才发现他右脚渗出血,草鞋早就跑丢了。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