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伊莎贝拉的脸,却有三对眼睛,每对瞳孔都映着不同的光谱。
“雷诺,白色是宽恕,也是惩罚。”
她的声音由无数音调组成,“镜渊需要新的守门人,而你……”巨卵突然裂开,飞出无数光蝶,每只光蝶都带着舞者的记忆碎片,“是光谱的调音师,也是影子的牧羊人。”
雷诺接住坠落的银质足尖鞋,发现鞋尖的宝石已变成透明,里面游动着微小的螺旋星系。
他转身时,看见镜渊的天空正在褪色,白色瘟疫被光蝶净化,重新分解成七彩的星尘。
当他穿过镜面返回现实时,云顶大厦的旋转餐厅已被晨光笼罩。
艾尔文躺在地上,呼吸平稳,影子恢复成正常的深灰色。
镜渊雷诺不见了,只留下他的银质手枪,枪柄内侧刻着新的诗句:每个结束都是开始的倒影,就像光与影永不停歇的圆舞 。
雷诺望向窗外,雾都的天空飘着七彩的雨,每滴雨珠都映着舞者的剪影。
他摸出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画:两个舞者在镜中对舞,一个穿着银裙,一个穿着黑衣,他们的影子交织成巨大的螺旋,托举着一颗透明的宝石。
足尖鞋在他掌心轻轻震动,仿佛在等待下一支舞曲的起音。
雷诺知道,故事从未真正结束,在某个声波的共振点,在某面镜子的倒影里,光与影的芭蕾永远在上演,而他,将永远是那个带着诗句的舞者,在悬疑与诗意的迷雾中,寻找真相的足尖落点。
9 光蝶谱曲者的亡者圆舞雾都中央车站的穹顶玻璃上,光蝶的投影正在跳第一支死亡之舞。
雷诺赶到时,艾尔文正用粉笔圈出地面的螺旋残影,粉笔画到第七圈时突然扭曲成天鹅颈的形状——那是光蝶用翅膀扫过的痕迹。
“凌晨两点的监控,”艾尔文递来平板电脑,画面里光蝶群聚成人形轮廓,足尖点地处绽开荧光蓝的光斑,“目击者说听到竖琴的泛音,像是从宝石里流出来的。”
他袖口露出的皮肤仍有淡淡的白色绒毛,像未褪尽的茧。
雷诺握紧透明宝石,凉意从掌心漫到心脏。
宝石深处的螺旋星系突然加速旋转,投射出半空中的全息影像:一位穿钴蓝色舞裙的舞者正在演绎《天鹅之死》,但动作诡异扭曲,当她单足立地时,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