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缎带突然绷断,露出底下机械齿轮般的关节。
“这是……”雷诺的话音被宝石的蜂鸣打断,影像切换成母亲的实验室,伊莎贝拉正在给舞者安装义肢,关节处嵌着光谱色的宝石,“机械舞者,镜渊的活体媒介。”
他想起仓库人偶里的齿轮结构,后颈泛起冷汗。
艾尔文的手机突然震动,发来的现场照片让他瞳孔骤缩:废弃钟表厂的齿轮上卡着半片钴蓝色缎带,缎带纤维里缠着发光的金属丝,与宝石投影中的机械关节材质相同。
雷诺注意到照片背景里,有个戴礼帽的男人影子,左眼角闪着靛蓝色的微光。
“镜渊雷诺。”
他摸向口袋里的银质手枪,枪身突然发烫,枪管自动指向西北方向——那里是雾都的“机械墓园”,废弃的工业遗迹群。
当他们赶到时,生锈的起重机臂上挂着七具机械人偶,每具人偶都穿着不同色阶的舞裙,关节处的宝石正在吸收月光。
“光谱傀儡。”
艾尔文用解剖刀撬开某具人偶的胸腔,里面塞满光蝶的尸体,每只光蝶翅膀都刻着微型舞蹈符号,“用舞者的影子驱动机械,母亲当年的疯狂实验。”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雷诺这才发现,人偶的脸型与艾尔文失踪的妹妹有七分相似。
银质手枪突然开火,子弹击碎了最高处人偶的头部。
月光穿透破裂的颅腔,投射出一道蓝色光束,在地面扫出螺旋状的密码:07:13:28。
雷诺认出那是母亲的忌日,而数字排列恰好对应光谱的七色顺序。
“跟我来。”
雷诺拽着艾尔文冲进机械墓园深处,废旧的蒸汽朋克装置间,散落着无数光蝶翅膀,每片翅膀都在紫外线下发亮,拼出断断续续的诗句:当齿轮开始咏叹调,亡者的足尖会踏碎时间的茧 。
他们在一座倒悬的机械钟下发现了镜渊雷诺,他正用银质怀表校准齿轮的转动,怀表链上挂着七颗光谱宝石,第八颗位置空着,等待透明宝石的嵌入。
他的左眼角疤痕比上次见面更深,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来得正好,调音师。”
他转动怀表,某个齿轮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机械钟内部缓缓展开,露出藏在其中的“光谱乐谱”——用舞者的骨血写成的密文,每个音符都嵌着光蝶翅膀,“母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