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与白色宝石同时发光,他看见镜中世界的门正在打开,门后是片由声音编织的海洋,每个浪头都裹着舞者的残影。
“抓住钟摆!”
镜渊雷诺的声音被声波扯碎,“用我们的影子作为砝码,校准频率!”
他跃向铜钟,影子却被吸向镜面,雷诺这才惊觉,镜渊雷诺的影子始终是纯粹的黑色,没有被白色侵蚀的痕迹。
当雷诺的指尖触到钟摆的瞬间,所有吸音棉突然剥落,露出墙内无数排列整齐的人体模型,每个模型都戴着隔音耳罩,脚踝系着不同色阶的缎带——从光谱七色到混沌白灰,整整八十一具。
“这是母亲的‘光谱合唱团’。”
雷诺的声音被钟声震得发颤,“用舞者的影子作为声波导体,试图创造能与镜渊对话的……”他的话被艾尔文的惨叫打断。
雷诺转身时,正看见搭档的影子被白影吞噬,白色浆液顺着他的七窍流出,在地面汇成新的螺旋图案。
镜渊雷诺抓住雷诺的手腕,将他推向镜面,自己则抱住共鸣钟,用身体减缓钟摆的速度。
“带着足尖鞋去镜渊核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诀别,“那里有母亲藏着的‘光谱胎衣’,只有毁掉它才能阻止白色瘟疫!”
雷诺看见他后颈的天鹅纹身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镜渊生物特有的鳞片结构。
当镜面涟漪吞没雷诺的瞬间,他听见了母亲的最后一句诗,从共鸣钟的金属震颤中渗出:当声音凝成冰晶坠落,每片雪花都会刻下未唱的音符 。
足尖鞋在他掌心发烫,鞋尖的白光切开镜渊的黑暗,露出前方由影子铺成的阶梯,每阶都印着不同的舞蹈步法,从芭蕾到现代,最终汇聚成未知的第十八种舞型。
镜渊深处的天空是液态的白色,漂浮着无数被吞噬的影子,它们像水母般游动,触须上挂着褪色的缎带。
雷诺踩着无形的阶梯向上,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逐渐变白,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光脉。
终于,他到达了核心——那是座由声音构成的剧院,舞台中央悬浮着透明的巨卵,里面蜷缩着人形生物,周身缠绕着七彩缎带,头部却生长着天鹅的羽冠。
足尖鞋自动飞起,插入巨卵的缝隙,白色宝石发出太阳般的光芒。
“母亲?”
雷诺的呼唤被回声放大,巨卵表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