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星谢妄的其他类型小说《师父,我喜欢你:苏挽星谢妄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我活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铃音寂·师徒日常》太虚山的晨雾还未散尽,苏挽星正趴在观星崖的老槐树上,指尖捏着片桃叶晃悠。她盯着山脚下练剑的白衣身影,鼻尖突然飘来股甜香——是自己用术法变出来的桃花酥,此刻正歪歪扭扭躺在石桌上,酥皮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槐花瓣。“又偷懒。”清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苏挽星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剑诀凝成的冰棱钉住了袖口。谢妄站在树杈上,青竹纹道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青铜铃铛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叮”声。他垂眸望着挂在树上像只倒挂小松鼠的徒弟,眉峰微挑:“《太虚剑诀》第二式练了三个月,剑穗还能缠到脖子上?”“师父明明知道我——”苏挽星梗着脖子反驳,忽然瞥见他转身时,袖口滑出半截淡金色的伤疤。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的伤痕,从前他总是...
《师父,我喜欢你:苏挽星谢妄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 《铃音寂·师徒日常》太虚山的晨雾还未散尽,苏挽星正趴在观星崖的老槐树上,指尖捏着片桃叶晃悠。
她盯着山脚下练剑的白衣身影,鼻尖突然飘来股甜香——是自己用术法变出来的桃花酥,此刻正歪歪扭扭躺在石桌上,酥皮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槐花瓣。
“又偷懒。”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苏挽星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剑诀凝成的冰棱钉住了袖口。
谢妄站在树杈上,青竹纹道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青铜铃铛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叮”声。
他垂眸望着挂在树上像只倒挂小松鼠的徒弟,眉峰微挑:“《太虚剑诀》第二式练了三个月,剑穗还能缠到脖子上?”
“师父明明知道我——”苏挽星梗着脖子反驳,忽然瞥见他转身时,袖口滑出半截淡金色的伤疤。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的伤痕,从前他总是戴着长及手腕的雪缎护腕,连给她递玉简时都要掩着袖口。
冰棱“咔嚓”碎成光点,她趁机蹦到石桌上,抓起半块桃花酥塞过去:“师父尝一口嘛,这次没把糖霜撒到剑诀注解里!”
谢妄后退半步,铃铛符文突然泛起微光,他指尖在袖底掐出月牙痕,声音却软了几分:“修行之人不可贪甜。”
可苏挽星看见他指尖划过石桌时,残留的桃花酥碎屑竟凝成了小桃枝的形状——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用术法变戏法,在她入门时哭着要下山找糖葫芦的夜里。
晨课结束后,谢妄独自坐在玄霄殿内。
青铜铃铛被他握在掌心,符文映着月光忽明忽暗。
指尖抚过铃铛内侧的刻痕,那是万年前司命真君用朱砂笔一笔一画描上去的:“妄郎,待我替你刻完这道平安咒,便带你去桃林看今年开得最好的醉颜红。”
可她终究没刻完最后一笔。
血珠滴在铃铛上时,他看见天道规则正从她指尖渗出,像无数根银丝要将她的魂魄扯碎。
最后那句“别等我”还悬在唇角,她便化作万千流萤,只剩这枚铃铛,和他腕间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状伤疤。
“师父!”
殿外突然传来苏挽星的惊呼,谢妄猛地收起铃铛,却见她举着柄缺了口的木剑冲进来,发间还沾着几片槐树叶:“后山的灵鹿撞坏了我的剑!
你看你看,这
可是去年阮师叔送我的——”话到一半突然卡住。
苏挽星盯着他握铃铛的手,瞳孔微微收缩——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铃铛表面浮现出桃花的残影,而谢妄指尖的伤疤,竟和她昨夜梦里那道一模一样。
“明日起,卯时三刻加练《太虚剑诀》第三式。”
谢妄别过脸去,将铃铛重新系回腰间,符文却在碰到苏挽星衣角时,诡异地亮了一下。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是万年来第一次,连天道都测不出的紊乱。
夜更深时,苏挽星趴在自己的寝殿窗台上,望着玄霄殿方向闪烁的烛光。
她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半片铃铛符文拓片——那是刚才扑过去时,指尖偷偷蹭到的。
拓片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渐渐变幻,竟组成了半句残诗:“桃华谢尽时,铃音为谁寂?”
风忽然卷起她的发梢,带来远处的低语。
她没听见谢妄在殿内轻声说的那句“为你”,也没看见他掌心的伤疤,此刻正与她藏在袖口的星图印记,隔着整座太虚山,发出微弱的共鸣。
2 《乱葬岗·记忆初绽》下界的传送阵在寅时开启,苏挽星盯着谢妄系铃铛的动作,发现他特意在符文外缠了层银色丝线——像极了小时候她怕弄丢玉佩,用红绳打了十七个结。
晨露沾在他发梢,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却被他偏头避开。
“跟上。”
谢妄率先踏入阵法,青铜铃铛的“叮”声混着传送的风雷响,苏挽星忽然想起昨夜拓片上的残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截桃枝状玉简——是谢妄悄悄放进她储物袋的,边角还带着体温。
乱葬岗的雾比太虚山冷得多,腐叶气息里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苏挽星握着斩仙剑的手紧了紧,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骨骼摩擦的轻响。
谢妄的剑已经出鞘,却在看见那具倚着断碑的骸骨时,剑尖猛地刺入地面。
骸骨颈间挂着枚青铜铃铛,符文纹路与谢妄腰间那枚分毫不差。
苏挽星瞳孔骤缩,前世画面突然如潮水涌来:红衣女子笑着将铃铛系在少年腰间,衣摆扫过满地桃花,他仰头时喉结上有颗朱砂痣,和谢妄现在的位置一模一样。
“别碰!”
谢妄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可苏挽星的指尖已经触到铃铛。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她看见自己(或
者说另一个自己)站在血雨中,指尖掐着谢妄的手腕,铃铛上的朱砂咒印正在一点点崩裂:“妄郎,这次换我护你——砰”的一声,谢妄用术法强行震开她的手。
苏挽星踉跄着摔进腐叶堆,望见他指尖滴着血,铃铛上的银丝崩断了三根。
他蹲下来要扶她,却在碰到她肩膀时猛地撤回手。
“师父的手……在抖?”
苏挽星嗓音发哑,第一次在谢妄眼中看见恐惧。
他向来是太虚山最冷静的掌门禁尊,连当年她偷喝悟道酒摔碎三尊祖师像时,都只是淡声道“去祖师殿抄《清心诀》”。
“随我回山。”
谢妄别过脸去,伸手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苏挽星盯着骸骨指甲缝里的淡蓝色碎屑——那是望舒草,只生长在归墟禁地的灵草,她曾在阮照雪的琉璃瓶里见过。
“我不要!”
她突然站起身,斩仙剑横在胸前,剑尖却在发抖,“你总说我太小,说修行不够,可我明明在梦里见过你!
见过你手腕的伤,见过你刻铃铛时的样子……”谢妄的瞳孔骤缩。
天道规则的警示在识海轰鸣,他看见天空中闪过一串金色命纹,那是顾无常的监视印记。
指尖掐入掌心,他强迫自己用最冰冷的语气道:“不过是心魔幻象。”
“是吗?”
苏挽星忽然笑了,眼泪却砸在斩仙剑上,“那师父为何不敢让我碰铃铛?
为何每次我靠近,你的伤疤都会发光?”
她忽然想起拓片上的残诗,鼓起勇气补了句,“桃华谢尽时,铃音为谁寂?”
谢妄如遭雷击。
这句话,是当年司命真君刻在铃铛内侧的最后半句,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人知晓。
他望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少女,突然发现她鼻尖的朱砂痣,此刻正泛着和当年司命真君神格相同的微光。
“跟我走。”
他不再多说,直接祭出缚仙索。
苏挽星本能地后退,却撞断了身后的断碑。
泥土中露出半截玉简,上面赫然刻着与谢妄铃铛相同的咒印——那是万年前司命真君为他刻的平安咒残页。
“原来你真的记得……”苏挽星捡起玉简,指尖刚触到咒印,整座乱葬岗突然响起刺耳的蜂鸣。
谢妄看见她发间浮现出星图纹路,那是司命真君神格觉醒的征兆,更是天道规则最忌讳的存在。
“对不起。”
他
低声说,然后挥手切断了她的感知。
苏挽星眼前一黑,坠落前最后看见的,是谢妄眼中翻涌的痛苦,和他手腕上突然裂开的、正在淌血的伤疤。
回到太虚山时,天刚蒙蒙亮。
谢妄抱着昏迷的苏挽星路过观星崖,老槐树的枝桠突然无风自动,一片桃叶落在她发间。
他忽然想起万年前的桃林,司命真君曾说:“妄郎,若我有来生,定要做你最顽劣的弟子,天天缠着你讨糖吃。”
怀中的少女动了动,鼻息轻轻拂过他的手腕。
谢妄低头,看见自己伤疤上的血珠,正沿着她发间的桃叶,渗成一个极小极小的“昭”字——那是司命真君的本名,也是他万年不敢触碰的禁忌。
山风掠过,青铜铃铛发出细碎的“叮”声。
这一次,谢妄没有像往常那样数着铃声入眠,而是将铃铛解下,放进了只有他能打开的锁魂匣。
可他没看见,苏挽星指尖悄悄收拢,掌心里躺着从骸骨指甲缝里抠出的望舒草碎屑,正发出微弱的、与锁魂匣内相同的荧光。
3 《燃魂咒·血契惊变》太虚山的夜色浸着刺骨的冷,苏挽星趴在寝殿的雕花窗台上,盯着谢妄腕间的绷带出神。
自乱葬岗回来后,他便再没摘下过护腕,可她分明看见,昨夜替他换药时,那道裂痕状的伤疤深了许多,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金灰色——那是灵脉受损的征兆。
“《燃魂咒》第七式,以自身魂魄为引,可修复受损灵脉……”她摸着怀里偷来的禁术玉简,烛光在睫毛下投出颤动的影。
玉简边角还带着谢妄的体温,是她今早趁他批改弟子课业时,从他袖中滑落的。
那时他正在写“桃华”二字,笔尖突然洇开墨渍。
更漏响过三声,苏挽星咬咬牙,将玉简按在胸前。
朱砂笔在青砖上画出复杂的星图,她指尖滴下的血珠刚触到图纹,整间屋子突然被金光笼罩。
青铜铃铛的虚影在虚空中浮现,符文竟与玉简上的咒印完全重合——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谢妄视若禁忌的铃铛,原来刻着的是完整的同生咒。
“你疯了?!”
殿门被剑气劈开的瞬间,苏挽星正将咒文往心口画。
谢妄的道袍还沾着晨露,显然刚从观星崖回来,他腰间本该锁在匣中的铃铛此刻正剧烈震颤,符文亮如白昼。
看见她指尖的血珠即将触到心口,他瞳孔骤缩,想也不想便扑过去,掌心直接按在她画到一半的咒印上。
剧痛如潮水涌来。
苏挽星听见谢妄闷哼一声,抬眼便看见他心口正浮出与自己相同的咒印,金色的纹路像活物般在皮肤上游走,最终在两人心口凝成 桃枝形状——那是万年前司命真君与他定下的同生咒,也是天道规则中最忌讳的“魂命相连”。
“师父你看,”她颤抖着笑,指尖抚过他手腕的伤疤,“这样你就不会再推开我了。”
谢妄的指尖掐进她肩膀,却在触到她发间星图纹路时猛地松开,他看见自己的灵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可每修复一分,苏挽星眼底的金芒就暗一分——那是司命真君残魂在为他献祭力量。
“胡闹!”
谢妄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他想用法术强行剥离咒印,却发现同生咒早已与两人的魂魄相连。
记忆突然不受控地涌来:万年前司命真君在天罚中强行与他定下同生咒,最后那句“妄郎,若我魂散,便让这咒印替我陪你”,此刻像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割。
苏挽星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
咒印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就像当年在乱葬岗听见铃铛碎响时那样:“你总说我是司命真君的残魂,可残魂也好,转世也罢,我这里——”她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装的全是谢妄,是总给我塞玉简的师父,是会偷偷变桃枝的笨蛋。”
谢妄喉结滚动,忽然看见她袖口露出半截望舒草碎屑——是从乱葬岗骸骨处带回来的。
天道规则的警示在识海轰鸣,他知道此刻顾无常的天命文字正在天空游荡,可他望着苏挽星鼻尖的朱砂痣,终于说出了万年未敢说的话:“阿昭……不,挽星,你可知同生咒若完全成型,便是我死你亦死,你活我便生?”
“我知。”
苏挽星仰头望着他,发现他耳尖红得鲜艳,“所以别再瞒着我,乱葬岗的骸骨是前世的你,对吗?
那铃铛上的残诗,是司命真君刻的,对吗?”
她忽然想起拓片上的半句“铃音为谁寂”,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瞳孔骤缩时,轻轻碰了碰他喉结上的朱砂痣。
谢妄浑身僵硬,
听见自己崩碎的道心传来“咔嚓”一声。
更漏声突然变得刺耳,他余光瞥见窗外有道黑影闪过——是戒律堂的沈砚冰,袖口的断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来不及多想,他只能将苏挽星按进怀里,用道袍遮住两人心口的咒印,却听见她在耳边轻笑:“师父,你的铃铛在发抖。”
是的,青铜铃铛此刻正发出细碎的“叮叮”声。
谢妄忽然发现,苏挽星指尖的星图纹路不知何时与他腕间的伤疤重合,形成一道完整的天命裂缝——那是连天道都无法测算的、名为“情”的漏洞。
“明日随我去祖师殿。”
他别过脸去,声音却软得能滴出水来,“我会告诉你……关于司命真君,关于同生咒,关于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苏挽星趴在他肩上偷笑,没看见他望向窗外时,眼底闪过的狠厉——沈砚冰袖口的传讯符正在发亮,而他早已在符纸上下了禁言咒,绝不能让天界知道,司命真君的残魂,正在以这样危险的方式,与他的魂魄紧紧相缠。
子夜时分,沈砚冰站在戒律堂前,望着掌心逐渐黯淡的传讯符。
他知道谢妄在符纸上动了手脚,却更清楚刚才看见的同生咒印意味着什么——那是连天道都无法容忍的、试图逆转轮回的禁忌。
袖中藏着的《太虚山秘典》残页突然发烫,上面新浮现出一行小字:“桃华血契日,锁铃逆命时。”
而在玄霄殿内,谢妄正对着锁魂匣中的铃铛出神。
咒印的光芒透过门缝,在铃铛表面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
他忽然想起司命真君曾说过的玩笑话:“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尝遍被牵挂的滋味。”
如今看来,她到底还是做到了——用最锋利的咒印,将他万年孤寂的魂魄,牢牢锁在了她的掌心。
4 《祖师殿·天命现形》祖师殿的青铜门在卯时初开,苏挽星望着门楣上斑驳的“天道昭昭”匾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的咒印——自同生咒成型后,她总能隐隐听见铃铛里传来细碎的心跳声,与谢妄的脉搏分毫不差。
“这里封存着太虚山千年以来的禁术与秘典。”
谢妄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他今日没戴护腕,手腕的伤疤在晨光下泛着金红,“你要的答案,或许在这里。”
殿内烛火自动亮起,千万卷玉
简在石架上悬浮,每一卷都缠着不同颜色的禁言符。
苏挽星刚踏进去,腰间的斩仙剑突然发出清鸣——剑穗上的桃枝纹,竟与左侧石架第三层的玉简封皮完全吻合。
“《太虚山命数纪要·司命卷》……”她伸手摘下玉简,封皮上的朱砂印突然崩裂,无数金色命纹如游鱼般涌出,在半空拼出谢妄与司命真君的虚影:“妄郎,此去天罚若成,便将我的残魂封入铃铛,待千年后桃华再开——够了!”
谢妄猛地挥手,命纹化作光点消散,可苏挽星已经看见虚影中,司命真君心口的咒印与自己此刻的一模一样。
玉简“啪嗒”落在地上,露出内侧用鲜血写的小字:“同生咒成之日,便是天命书崩之时。”
“所以你一直知道,”她蹲下身,指尖抚过玉简上的裂痕,“知道我是司命真君的残魂,知道复活她意味着我会消失,对吗?”
谢妄的沉默让空气凝固,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颤音:“你宁可我做个傀儡,也不愿承认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站在你面前的人?”
青铜铃铛的“叮”声突然尖锐。
谢妄望着她发间浮现的星图纹路,终于从袖中取出半块残破的天命书——那是万年前他从天道裂隙中抢到的碎片,上面赫然刻着“司命真君魂飞魄散,玄霄仙尊永堕孤寂”的天命。
“阿昭的神格太完整,”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若强行融合,你体内的残魂会被她的记忆吞噬,到那时……”他突然攥紧天命书,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孤寂”二字上,竟将其染成“同归”,“你会变成她的影子,却再也不是我的挽星。”
苏挽星怔住了。
她想起乱葬岗的骸骨、谢妄偷偷变的桃枝、还有昨夜他替自己擦药时,指尖在她腕间停留的三秒颤抖。
原来他不是在躲司命真君的残影,而是在怕,怕自己终将消失在另一个“她”的光芒里。
“可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她突然抓起案上的朱砂笔,在残破的天命书上画下自己的星图纹路,“我是苏挽星,是会把剑诀抄错成食谱的笨蛋,是能让谢妄的铃铛发抖的人——”笔尖突然断裂,鲜血滴在“司命真君”四字上,竟将其晕染成“苏挽星”三个小字,“就算魂飞魄散,
我也要以这个身份,站在你身边。”
谢妄喉间滚过一声近乎呜咽的叹息。
他看见天道规则正在殿外凝聚,无数金色命纹组成顾无常的虚影,正透过门缝冷冷注视着天命书碎片。
来不及解释,他只能将苏挽星推进刻着护心咒的石龛,自己则祭出全部仙气,强行改写玉简上的记载。
“沈砚冰长老求见!”
殿外突然传来弟子的通报,谢妄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他早该想到,戒律堂的老家伙们不会放过任何异动。
苏挽星从石龛缝隙望去,看见沈砚冰袖口的断剑纹正在吸收天命书的残光,而他腰间,竟挂着半枚与谢妄相同的青铜铃铛!
“掌门禁尊深夜研习禁术,还私藏天命书残页,”沈砚冰的声音像块寒冰,“按太虚山律,当废去仙骨,囚于归墟——”他忽然瞥见苏挽星发间的星图,瞳孔骤缩,“原来传闻是真的,司命真君的残魂,竟寄生于你徒弟体内!”
谢妄的剑在瞬间出鞘。
可沈砚冰更快,他甩出的缚仙索上缠着望舒草编的咒环,正是乱葬岗骸骨指甲缝里的那种。
苏挽星眼睁睁看着谢妄的伤疤被咒环割开,鲜血溅在她刚才画的星图上,竟让天命书碎片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原来如此……”她忽然想起阮照雪的琉璃瓶,想起林砚秋总念叨的“命理罗盘”,终于明白为何谢妄宁可自损灵脉,也不愿让她接触真相——因为司命真君的残魂,从来都不是需要复活的过去,而是正在觉醒的现在。
“沈长老,”她走出石龛,故意将心口的咒印暴露在月光下,“你腰间的铃铛,是万年前司命真君送给你的吧?”
沈砚冰猛地后退,铃铛符文与谢妄的产生共鸣,“所以你才一直阻止师父,不是怕他逆天命,而是怕天道发现,你也曾是司命殿的仙使,曾帮她偷藏残魂碎片!”
死寂。
沈砚冰的道袍剧烈颤抖,他望着苏挽星眼中倒映的天命文字——那是顾无常即将降临的警示。
谢妄趁机拽住她的手,往祖师殿密道跑去,却在转身时,看见沈砚冰正用传讯符点燃自己的灵脉,以血为引,向天界送去最后一条消息:“司命残魂觉醒,同生咒破天命!”
密道尽头是面刻满星图的石墙,苏挽星忽然想起拓片上的残诗,将谢妄的
手按在自己心口。
咒印的光芒亮起时,石墙竟浮现出司命真君的临终影像:“妄郎,若你看见这段记忆,便该知道——所谓天命书,从来都缺了最关键的一页。”
影像消失前,她指尖划过的地方,露出半行被天道抹去的字:“当双生桃枝染红归墟,铃音便会震碎所有规则。”
谢妄忽然想起苏挽星刚才在天命书上画的星图,那分明是归墟禁地的坐标,而她指尖的血,此刻正与石墙上的桃枝纹完美重合。
“原来她早就知道,”苏挽星轻声说,“知道我会以残魂之身,带着现世的记忆,与你重新相遇。”
她转头望着谢妄,发现他眼中倒映着千万年前的桃林,和现在的自己,“所以别再害怕了,师父,我们的故事,从来都不在天命书里。”
密道外传来顾无常的天命文字轰鸣,谢妄忽然笑了。
他取出锁魂匣中的铃铛,与沈砚冰那半枚合在一起,符文竟组成完整的双生桃枝。
苏挽星这才看见,铃铛内侧除了残诗,还有行极小的字:“妄郎亲启,若桃华再开,便带她来看我的新咒——名为‘爱’。”
5 《雷劫至·元神相护》修真台的云层压得极低,铅灰色的云团里翻涌着紫色电蛇。
苏挽星望着谢妄替她摆好的聚灵阵,发现阵眼竟是用两人的血珠混着望舒草汁画成的双生桃枝——那是昨夜他在密道里,用自己的伤疤血替她描的阵纹。
“雷劫将至,无论看见什么,都别睁眼。”
谢妄的声音冰冷,却在替她理鬓角时,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新浮现的星图印记。
苏挽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那道裂痕状伤疤贴在自己心口:“若我撑不住,你便用同生咒拽住我——就像万年前你没抓住司命真君那样。”
谢妄喉结滚动,没来得及说话,第一道紫雷已劈开云层。
剧痛从丹田炸开,苏挽星看见自己的金丹上竟缠着半透明的铃铛虚影,符文随雷电明灭,每闪一次,心口的咒印就与谢妄的伤疤共振一次。
“第二道雷,是心劫。”
谢妄的声音从云端传来,他站在聚灵阵外,双手结出太虚山禁阵,“看见我的道心破碎也别信,那是天道变的——”话未说完,第三道雷已劈中他的护心镜,镜面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司命真
君当年的断发。
苏挽星突然在雷光中看见记忆碎片:万年前的雷劫,司命真君也是这样站在阵外,用元神替他挡下最后三雷。
她的红衣被雷火点燃,却仍笑着对他比口型:“妄郎,别怕,我在归墟等你。”
“不!”
她尖叫着吐出一口血,发现眼前的谢妄竟在雷光中渐渐透明,而真正的他,正浑身是血地跪在阵眼处,用元神化作屏障硬接第五道雷。
他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青铜铃铛的符文碎了大半,却仍固执地悬在她头顶,替她挡住即将爆头的第六雷。
“师父你看,”她强撑着爬向他,指尖在雷光中画出桃枝纹,“你的铃铛,和我的金丹,正在长在一起。”
谢妄抬头,看见她金丹表面竟浮现出与铃铛内侧相同的残诗,每道雷劈下,诗句就完整一分——那是司命真君用万年时间,藏在雷劫中的逆命密码。
第七道雷落下时,谢妄终于撑不住单膝跪地。
苏挽星趁机抱住他,将自己的金丹融入他的灵脉:“现在换我护你。”
雷光中,两人的记忆彻底重叠——他看见她既是万年前替他挡劫的司命真君,也是现世哭着要他尝桃花酥的苏挽星;而她看见自己既是天道不容的灾星,也是他眸中唯一的光。
“阿昭……”谢妄无意识地呢喃,声音里带着万年孤寂。
苏挽星忽然吻上他颤抖的唇角,咸涩的血味混着桃香在舌尖炸开:“我是挽星,是阿昭用残魂和现世记忆捏出来的、专克你这条老冰棍的小疯子。”
第八道雷劈中修真台的瞬间,谢妄的元神彻底显形。
那是个穿着破旧道袍的少年,腕间缠着司命真君的红绳,而少年怀中抱着的,正是苏挽星金丹所化的小铃铛——原来早在万年之前,他就将她的残魂封进了自己的元神。
“最后一道雷,是天命裁决。”
顾无常的声音从雷云中传来,金色命纹组成的巨手掐住谢妄的脖子,“你可知,她每替你挡一雷,司命真君的神格就会多碎一分?”
苏挽星抬头,看见顾无常掌心托着半本天命书,上面“司命真君魂散”的字迹正在吞噬她的星图印记。
忽然想起石墙上的残言,她咬破舌尖,将同生咒印喷在天命书上:“我不要做司命真君,我要做苏挽星——与谢妄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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