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指尖的血珠即将触到心口,他瞳孔骤缩,想也不想便扑过去,掌心直接按在她画到一半的咒印上。
剧痛如潮水涌来。
苏挽星听见谢妄闷哼一声,抬眼便看见他心口正浮出与自己相同的咒印,金色的纹路像活物般在皮肤上游走,最终在两人心口凝成 桃枝形状——那是万年前司命真君与他定下的同生咒,也是天道规则中最忌讳的“魂命相连”。
“师父你看,”她颤抖着笑,指尖抚过他手腕的伤疤,“这样你就不会再推开我了。”
谢妄的指尖掐进她肩膀,却在触到她发间星图纹路时猛地松开,他看见自己的灵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可每修复一分,苏挽星眼底的金芒就暗一分——那是司命真君残魂在为他献祭力量。
“胡闹!”
谢妄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他想用法术强行剥离咒印,却发现同生咒早已与两人的魂魄相连。
记忆突然不受控地涌来:万年前司命真君在天罚中强行与他定下同生咒,最后那句“妄郎,若我魂散,便让这咒印替我陪你”,此刻像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割。
苏挽星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
咒印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就像当年在乱葬岗听见铃铛碎响时那样:“你总说我是司命真君的残魂,可残魂也好,转世也罢,我这里——”她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装的全是谢妄,是总给我塞玉简的师父,是会偷偷变桃枝的笨蛋。”
谢妄喉结滚动,忽然看见她袖口露出半截望舒草碎屑——是从乱葬岗骸骨处带回来的。
天道规则的警示在识海轰鸣,他知道此刻顾无常的天命文字正在天空游荡,可他望着苏挽星鼻尖的朱砂痣,终于说出了万年未敢说的话:“阿昭……不,挽星,你可知同生咒若完全成型,便是我死你亦死,你活我便生?”
“我知。”
苏挽星仰头望着他,发现他耳尖红得鲜艳,“所以别再瞒着我,乱葬岗的骸骨是前世的你,对吗?
那铃铛上的残诗,是司命真君刻的,对吗?”
她忽然想起拓片上的半句“铃音为谁寂”,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瞳孔骤缩时,轻轻碰了碰他喉结上的朱砂痣。
谢妄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