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写字楼的落地窗洒在林华的办公桌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寒意。林华捏着那个装着断指的密封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断指上还戴着一枚铂金戒指,上面刻着“W.S.J”的缩写——正是威士捷公司英文名的首字母。
“林哥,查清楚了。”江森踹开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礼宾部的小李和小张,“上次送去的那根断指是刘胖子的亲弟弟的。刘胖子昨天收到断指后,当场就炸了,联合王氏集团,开始在市场上搞我们。”
林华将密封袋扔到一边,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怎么搞?”
“他们买断了申城,魔都,羊城周边三个港口的冷链仓储位,”江森掏出平板电脑,调出数据,屏幕上红色的警示线不断攀升,“同时,放出消息说我们的冻货有质量问题,很多合作商已经开始退货了。”
小李补充道:“王氏集团还在金安那边动手脚,截断了我们的货源。现在公司的冷链车队,有一半都停在仓库里吃灰。”
林华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雪茄剪,咔嚓剪断雪茄头:“玩阴的?告诉下面的人,从今天起,哈北那边的所有运输车辆都配武装押运。另外,联系金九,让他安排人去码头盯着。谁敢动我们的货,就打断谁的腿。”
江森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透着狠厉:“林哥,要我说,直接把刘胖子和那个小王八蛋做了,一了百了!”
“没那么简单,”林华吐出一口烟圈,“现在动手,只会落人口实。我们得在商场上把他们彻底搞垮。通知财务,准备现金,收购那些被他们挤兑得快破产的小冷链公司。”
与此同时,威士捷公司总部,刘总将一叠文件狠狠摔在会议桌上。文件上,林华公司的logo被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叉。“林华这个杂种!”刘总咆哮着,“断我弟弟的手指,这笔账必须血偿!通知法务部,告他们恶意竞争!另外,让道上的兄弟帮忙,给他们的运输车队制造点意外。”
王氏集团的王董事长慢悠悠地抿了口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刘老弟,别急。我们这次要的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要让林华在冷链市场彻底消失。我已经联系了海外的供应商,断了他的冻品进货渠道。只要他没货可运,再大的车队也是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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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林华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江森浑身是血地闯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挂彩的手下。“码头那边出事了!”江森将一把带血的弹簧刀拍在桌上,“刘胖子的人带着家伙抢我们的货,我们兄弟拼死护了下来,但是......”他顿了顿,“小李被捅了三刀,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林华猛地起身,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洒在文件上,却浇不灭他眼中的怒火:“通知金九,让他带人去威士捷的仓库。见货就烧,见人就打!还有,给王董事长送份大礼,把他宝贝儿子在会所吹葫芦的视频,匿名发给各大媒体。”
血腥的冲突在申城的港口和仓库不断上演。冷链车的挡风玻璃被砸碎,冻货散落一地;威士捷的仓库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商界和黑道的双重较量,让整个冻货市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一个月后,局势终于发生了逆转。林华收购了十几家小冷链公司,整合资源后,形成了庞大的运输网络。而威士捷和王氏集团,因为舆论压力和黑道纷争,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困境。
深夜,林华和江森站在公司顶楼,俯瞰着申城的夜景。江森递来一瓶威士忌,两人仰头灌下一大口。“林哥,我们赢了。”江森说。
林华摇摇头:“这只是开始。刘胖子和王老头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保存实力。”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北方,“是时候回哈北了。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有我们的兄弟,还有更大的市场。”
江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回哈北!让那些杂碎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远处,冷链车队的车灯连成一条长龙,正准备迎接新的挑战。而申城这场冰与血的博弈,不过是他们商海征途的序章。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扑面而来,林华倚着港口锈迹斑斑的栏杆,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江森踢开脚边的啤酒罐,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林哥,申城这滩浑水差不多搅完了,什么时候回哈北?兄弟们在老家憋得慌,听说金九天天带着人扫场子,手都痒了。”
林华碾灭烟头,望着远处货轮上明灭的灯火:“明天就走。让金九安排人接机,顺便给刘胖子和王老头送个消息——林某人回家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金九,把当年我们埋在老仓库的那批货翻出来,该让某些人长长记性了。”
次日清晨,私人飞机的舷窗映出林华冷峻的侧脸。小柔窝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西装上的暗纹:“哈北是不是很不一样?”
“那里是修罗场,”林华揽住她的腰,声音低沉,“但也是我们的地盘。等下见到金九,不用怕,那胖子看着凶,骨子里是条忠犬。”
江森从前排转过头,嚼着口香糖挑眉:“何止忠犬,金九现在手下养着三百多号人,前阵子刚吞了城东的地下赌场,整个哈北道上都在传,说他脸上那道疤是单挑三个帮派老大留下的。”
飞机降落时,跑道两侧的探照灯将夜幕切割成碎片。舱门打开的瞬间,零下二十度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林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小柔肩上,却见停机坪上齐刷刷亮起一片车灯——十二辆黑色奔驰S级整齐排列,引擎轰鸣震得地面发颤。
“林哥!江哥!”金九的声音像闷雷般炸开。这个足有两百斤的胖子踩着雪地大步走来,眼角到下巴的疤痕在路灯下泛着狰狞的光,身后数十名黑衣小弟手持寒光闪闪的开山刀,刀刃上还凝结着未擦净的血迹。
金九单膝跪地,肥厚的手掌按在胸口:“欢迎两位老大回家!哈北这两个月不太平,城南的洪帮和城西的虎盟一直在抢码头,兄弟们憋着火呢!”
林华伸手将他拉起,目光扫过列队的小弟:“辛苦了。”他顿了顿,“把场子都收回来,敢在我们地盘撒野,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小柔望着眼前肃杀的场景,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她轻轻握住林华的手,声音清冷:“走吧,别让兄弟们等急了。”
车队在哈北结着冰碴的街道上飞驰,霓虹灯牌的光影在车窗上斑驳流转。林华指着窗外一片废弃的厂区:“看见那个仓库了吗?当年我和江森揣着三十万,就是从那里倒腾冻货起家。被人抢过、骗过,最惨的时候,我们俩在仓库里吃了半个月泡面。”
小柔靠在他肩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现在呢?”
“现在?”林华轻笑一声,指节叩了叩车窗,“现在整个哈北的冷链市场,我说了算。”
半小时后,车队停在“江华贸易”的老仓库前。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褪色的红色标语依稀可见。林华搂着小柔走下车,靴底碾碎积雪的声音清脆作响:“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以后,也是我们登顶的起点。”
小柔仰头望着高耸的仓库,嘴角扬起一抹狠厉的笑:“我倒要看看你回来了,暗地里的老鼠还能跳动吗?”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乌鸦,黑压压的羽翼划破了哈北暗沉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