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离我太远了?”
这一次,阿蒙不再避答。
他轻轻说道:“无论我走多高,我的根都在这里。
在你手里。”
努哈低头,红了眼圈。
那一夜,他们什么也没说,但彼此心中的距离,悄然拉近。
六、全民的阿蒙1996年春,甘榜佩南正式解除封锁。
卫生署颁布《边境卫生快速反应机制法案》,大部分条款源自阿蒙疫区经验。
他被正式授予“国家公共健康杰出贡献奖”,并被任命为“国家卫生战略咨询委员会成员”。
媒体称他为:“来自中国的文莱之心。”
街头孩童见他,便呼:“阿蒙医生!”
但他始终每日早晨仍去草药屋巡视,教徒弟识草、背经、习礼。
有记者问他:“你如今是国家级人物,为何不更讲场面?”
他笑答:“治病这事,和煎药一样——火太旺了,反倒糊。”
7夜晚的文莱,河面如镜,星光倒映在甘榜艾尔的水上屋檐。
这一晚,吴阿蒙坐在屋前的木廊上,手中握着一本《诗经》,书页泛黄,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一句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风,悄然掠过水面,仿佛带来了某个女子的笑声。
自疫区归来,阿蒙的名声已不止于“神医草药商”或“政治顾问”。
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媒体镜头、政务厅、村落会议与宫廷茶会之间。
他被称为“人民的吴医生”,而也正因此,不少女子开始向他投以不同寻常的目光。
林莎——混血中马记者,活泼爽朗,曾多次专访阿蒙,每次都借故多问几句私事;阿米娜——水上村教师,温婉虔诚,在学校设立“草药角”以表示敬意,还亲手绣了一块写有“仁心妙手”的布帘送给他;甚至连他曾治愈过的几位贵族千金,也在宴席上频频向他示好。
阿蒙却始终含蓄应对,不拒绝也不接纳,仿佛早有一人,早已在心。
与他接触最久、也最懂他的人,始终是——努哈·哈达雅。
自疫区归来后,努哈不再刻意保持距离,也不再用“王室子女”的矜持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常出现在阿蒙的讲堂后排,听他讲草药故事,也偶尔在合作社茶室旁帮忙烘干藤片。
<有一天,她递给他一封手写信,没有署名,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