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稳定民心。
他从村中长老入手,用熟练马来语解释疫情原理,用祈祷前洗净双手的教义比喻“隔离的神圣性”,成功争取伊玛目协助发布村内防疫呼吁。
接着,他制定“草药+西医”双轨方案:由合作社自制防疟草汤(以蛇床子、柴胡、苦根为主),每日发放;所有患者由草药先稳定体温、解毒,严重病例再转交政府医院;用椰纤维与焦炭自制简易隔离床铺,减轻感染交叉;推出“防蚊藤环”——本地小孩佩戴藤编小环,滴上草本精油,有效驱虫。
一周内,疫情增长曲线明显下降。
文莱主流媒体首次在头版标题写下:“一位草医,打一场现代医界的胜仗。”
在他前往疫区之前,一些保守议员公开质疑:“非本地出身的平民医者,是否有能力处理国家级公共卫生危机?”
但当甘榜佩南传来胜讯,连国际医疗观察组都称赞其处理机制“灵活、高效、文化适配度极高”时,那些质疑声顿时哑然。
国家协商会议议长甚至亲自打电话表示:“阿蒙,不只是你治了病,也为我们治了‘偏见’。”
至此,阿蒙在文莱政坛正式由“基层代表”上升为“特殊功能性顾问”——介于文官与政界之间,拥有发言权与政策建议权。
然而阿蒙却没有选择留在首都接受表彰,而是坚持在疫区驻扎三周,直到最后一位患者康复。
他每日只睡四小时,白天视诊、熬药,晚上巡视村内。
一位合作者劝他:“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何必还如此操劳?”
他淡然答道:“真正的权力,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病人睁开眼的时候。”
他的这句回答,被记录进文莱公共治理事务年鉴,后来成为医政课程中常被引用的一句名言。
疫情稳定后的一晚,阿蒙回到帝力市区,暂住在草药合作社附楼。
深夜,他站在屋顶,望着灯火斑斓的河湾。
此时,努哈·哈达雅悄然而至,带来一瓶薄荷茶。
她已是国家经济改革委员会的秘书长助理,年轻,却老成。
她轻声说:“我以为你改变了,结果你还是那个穿草布衫的吴阿蒙。”
他侧过头看她:“你希望我变吗?”
她没答,只是把茶递给他。
良久,她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走得再高,会不